第一卷(中)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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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果然是信守承諾的謙謙君子,言出必行。往後的時日,三天兩頭往許平凡這邊跑。常常稍來些日用品,或者吃食之類的。不愧是精明能幹的總裁,做起事情來遊刃有餘,拿捏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許平凡覺得禮物太重不好收下,又不會讓許平凡覺得禮物太輕有嫌棄的意思。零碎的日常用品誰都需要。自然許平凡也不能推辭。既然秦岩不介意,他也就裝傻接的自在。到這時候他也看清了,何必對不起自己呢?渾渾噩噩過了整麼大半輩子了,能有個人照顧其實挺好的。
這可把秦岩樂的心裏開了花,於是暗自琢磨,這許平凡本來是油鹽不進,除了瞳莫天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難不成終於對自己改變看法了?看來這事,有門!!隨即歡天喜地的加緊了追求許平凡的步伐。按不時的打通電話聽聽對方的聲音也好。許平凡苦笑,自己這枚牆頭草什麼時候也成了搶手的香餑餑?順其自然是好是壞?他也在茫然的不知所措,其實心裏已成為一座空城,將自己禁錮,屏蔽著任何人的侵入。
時光總是靜謐的悄悄溜走。在這裏的時光讓他感覺出離人世一般,沒有大都市的喧囂,隻有江南水鄉獨有的安逸。真的挺好的,看著兒子也在一天一天的漸漸長大。他覺得很欣慰。不過現在不是該歇息的時候,還是應該有個正點的工作,他也想好了,不求什麼高薪,隻要工作安穩,能夠維持生計已經足以。這次他沒有靠任何人的幫助,因為他想自己還有能力做些什麼,男兒頂天立地,生來就是要拚命的,所以沒有給自己找任何借口。
一段時間以後,生活漸漸平穩。他去小鎮上走訪著。一眼望去弄子裏的店鋪數不勝數,倒讓他沒了主意,不想讓工作沒了著落,他就低下頭去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打聽著,依舊是靦腆的讓人心疼。他用著不是很流利的方言與店主們交談。
“老板,請問你們這邊招人嗎?”“是啊,怎麼了?你要來應聘?小夥子?”是了,找工作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店主們一看他是個外籍人,說什麼都不肯用他。統統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小夥子,你是外地的吧。啊呀,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店鋪是老字號生意了,不招外地的。你去別家打聽看看吧!啊!”他也早就做好了碰壁的準備。
這家不行,換做另家,不是不難受。隻是早已習慣而已。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落腳在那家酒香四溢的酒坊。裏麵的老板娘蘇娟卻倒是很好說話。看著溫婉的許平凡,背地裏揚了揚笑容,對他說“許平凡是嗎?你來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來我們這邊,任務就是每天給客人們端下盤子,做酒侍,晌午8點開班,下午4點交接。當然月薪2000。可能會有點累,能堅持嗎?如果可以的話,明天過來報道,就可以正式來上班了。”許平凡聽到後,沒有任何異議的鄭重的點點頭“老板娘,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幹好,明天我就過來上班!”
女老板一聽許平凡一板一眼的稱呼他老板娘,笑的花枝亂顫。真的還是頭一次見著整麼樸實的人,老實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正是呢,他讓許平凡來上班的原因,不就是看中了他從內心裏發出來的那股子清透勁?覺得他可用?旁人,他也不一定要呢。就衝這個外地,她也不敢錄用啊。誰叫他許平凡碰到自己這個大度開明的老板娘呢?哈哈,背地裏偷著笑去吧。整麼一想又覺得他這人很有意思,忍不住調侃“還叫老板娘??哎吆,我就那麼顯老嗎?去去去……想必我也不會比你大上幾歲吧?既然這樣,就叫聲小娟姐吧。入鄉隨俗,在這裏大家都叫我小娟姐”許平凡又烙了個大紅臉,他還是頭一次被女生搭訕調侃,有些不適應。別扭的不知道怎麼開口。都說這南方人溫婉,怎麼沒看出這老板娘哪裏有這種氣質。不說出去還真不知道是南方人。不過精明能幹,倒是異常的惹眼。單單憑她一人撐起這偌大的酒坊就知道是有多麼的不容易,不由得又對於這大上自己幾歲的姐姐多了些許的仰慕之感。哎!典型的女強人一個!是惹不起的主。於是乖乖的稱呼老板娘【小娟姐!】這一聲又惹得蘇娟哈哈大笑。往後的日子看起來不會無聊了。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就開始上班了。
有工作的人看起來自然不同了,自從許平凡開始在蘇娟的酒坊裏工作開始,氣色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但是懦弱的性子,這點還是未曾改變,寧願自己受氣,也不要麻煩著別人。
就像那天,許平凡老老實實的在端盤子。雖然是個酒侍,說白了也就是個服務生。但是他清秀的麵容還是讓來此的客人頻頻側目。大家都在互相談論著,這個如此清秀的男子是從哪裏來的,可真俊那!可是他並不自知,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模樣平平凡凡的,有什麼可以讓人側目的,自己就是個服務生而已,不要想太多,自找沒趣。還是麵帶笑容的一桌一桌的獻著酒。
直到送到了5號桌,他才被迫停下了。5號桌坐著的是幾位看起來形色猥瑣的男人,他調整了下呼吸,端著酒往5號桌送。顯然那幾個男人也看到了許平凡,帶頭的那個男人吹了聲口哨,衝旁邊的人使著眼色,一行人馬上意識到要做什麼,都在等著許平凡走近。一路上走的平穩,當他把酒端到5號桌跟前的時候,沒防備的被伸出來的腳拌了個趔趄,那句“先生,您的酒,請慢用。”還未出口,就【啪!】的一聲把酒打碎在地上,濺了那個男人一身。男人【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衝著許平凡怒罵道“你麻痹不長眼啊。會不會走路啊,連端個酒都能摔碎!真是廢物。”旁邊還有一群人吹著口哨,打著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陣式,許平凡抿著嘴不說話。其實心裏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明明不是自己弄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