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屬契約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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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時隔這麼久,抽空發文,下次依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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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許木安身後,方可琦一直沉默著,許木安對此也不言語,他不知道方可琦和顧莫英之間發生了什麼,方可琦不說他也不會去問。走在這陌生國家的陌生城市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沉默走著。好一會,方可琦才加快了腳步走到許木安身邊,“我想,我還是和你們回去吧。”並不意外方可琦這個決定,他來這裏無非是要躲人,大概是現在覺得躲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吧。“自報飛機票。”而許木安幹脆利落的答複,換來方可琦一個‘沒人性’的眼神。
所以當方可琦坐在回程飛機上,對著蘇誌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時,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草率了,早知道就該老實的躺在木安家的大床上不動彈,現在還好了,還要看蘇誌那張‘怨婦’臉,太不明智了。而許木安夾在兩人中間,下次出門他絕對不和這兩隻一起出來,太不安定團結了。當然了,此乃後話。
兩個人在街上晃蕩著,明著暗著都是為了幫方可琦躲顧莫英,一時半會除了要吃的早餐還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而方可琦昨晚匆忙給自己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問細節。側頭看著方可琦,而對方此刻看起來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緒,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停下身,“可琦……”才要想說話,卻忽然擰了眉間,目光猛地轉向某處,隨即,伸手將方可琦拽起,而二人才離開原本停駐的地方,便‘砰’的一聲槍響。
看著瞬間焦黑的地麵許木安瞬間便是一身虛汗,而方可琦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跑。”而耳邊,許木安的低語帶著急切,幾乎是聽見這個字的同時,許木安就已經拽著自己飛馳了。說飛馳有點誇張,但是方可琦從來不知道許木安可以跑這麼快,素來許木安在自己的印象中都是不疾不徐的溫雅,時少會有發怒,卻怎麼看都不該是此刻自己幾乎跟不上腳步的人。
終於兩個人穿進了胡同,而許木安似乎是感知到危險不在了,也停下了腳步,方可琦跟在後麵喘著粗氣,許木安看起來也並不怎麼好,“誰在追我們?”終於,平息了一下紊亂的氣息,看著自己身後,方可琦問道。“不知道。”而許木安的回答也算是幹脆利落。
苦惱的揉亂了自己略長的頭發,方可琦有些莫名的不安,“那我們還跑麼?”隨著方可琦的問題,許木安已經又拽起了對方,“跑。”幾乎沒有遲疑的回答,已動作做出了解答。許木安不知道自己碰上了什麼麻煩,許木安知道的是,對方要殺自己易如反掌,而唯一令許木安慶幸的是,對方似乎對方可琦沒什麼興趣。與生俱來的敏感可以說,讓許木安此刻可以免於橫屍,卻也讓許木安覺這種特異功能沒了更好。
就在二人還疲於奔命之時,許木安忽然停了下來,眸光緊縮,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瞬間充斥在心底,猛地將方可琦拽到身後,而心髒瞬間撕裂的感覺,讓人窒息,“木安!!”耳邊,方可琦的聲音漸漸模糊,而胸口的撕裂感越清晰的折磨著神經。
蘇誌接到方可琦的電話時,大腦一片空白,再回神時,他已經開著齊薩爾的車闖了N個紅燈了。所以當齊薩爾接到那高額罰單的時候,已經欲哭無淚了,所以,這種東西可不可以已公報銷啊!!
背抵在冰冷的牆上,方可琦低著頭,急診室的燈光還亮著紅色,一時間懊惱的自責幾乎要將方可琦淹沒,許木安捂著傷口對自己笑的表情在自己眼前晃著,現在如同嘲諷一般,還說什麼要保護大哥,真是可笑死了!!“木安呢?!”一把拽住正兀自自責的方可琦,蘇誌的目光帶著嗜血的猩紅,而對上蘇誌的眸子,方可琦卻沒有絲毫表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蘇誌頹然的放開了手,看了眼方可琦,便將目光轉向了急診室的大門。
而隨後趕到孫藝哲反倒是相關人物中最冷靜的一個,聽方可琦的意思,子彈是打過胸口的,應該不會觸及舊傷,希望裏麵的大夫醫術不要太糟糕,也希望許木安命大,畢竟胸口終究是要害。心裏暗暗的祈禱著,卻忽然覺得肩上一沉,側頭,顧莫之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沒事。”對著那雙顯得擔憂的眸子鬼使神差的說著。而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字去讓顧莫之有些錯愕,但顯然說話的人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意義。
顧莫英站在諸人的後麵,與其說他是陪蘇誌來的,不如說他是為了看一個人,雖然連顧莫英自己都不能解釋這種行為的原因,但心裏的不放心,還是促使自己跟來了。看著自始低著頭不曾動聲的人,顧莫英輕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莫名其妙,受傷的又不是我‘閨蜜’,心裏嘀咕著,許木安固然與蘇誌有特殊關係,也不代表顧莫英需要為其擔心。
刺眼的燈光,有一種久違的錯覺,明明是那麼討厭這種光明,此時不知為何卻有懷念的感覺。小心的移動著手指,僵硬的觸覺讓自己一陣酥麻,而胸口的傷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在感受到來自手心的碰觸時,蘇誌猛的回神,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正盯著自己猛瞧的人時,無意識的笑容毫不收斂,“木安,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近在咫尺的笑容,那是蘇誌的笑容麼?好美,想要觸碰的迷蒙意識隱約著,蘇誌是不是在跟我說話?握住許木安不知是否有意識而伸過來的手,貼在臉頰,溫熱的觸覺不禁讓人心安。“蘇誌。”用略帶沙啞的聲音,有些艱難的喚著。“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溫柔的低聲問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時,蘇誌才放鬆了神經,猛的想起孫藝哲臨走前留下的那句,“醒了call我。”
直到手機震動,看了看顯示器上的時間,淩晨三點,他還真會挑時間醒,情不自禁的感慨,任命的從醫院外的長椅上爬了起來,卻全然忘記自己根本沒睡這個事實。走到許木安病房的時候,方可琦正靠牆窩坐在門外,頭埋在膝蓋上,看不出是醒著還是睡著,無奈的歎了口氣,“小子,木安醒了。”猛地抬起頭,一雙眸子在這種時候依舊清明,盡管如此,孫藝哲還是罵了蘇誌一句,明知道這小子在外麵自責,木安醒了還不告訴他一聲。
“戲劇性的偏離心髒,你真是命大啊。”調侃的語氣不變,卻任誰都能看出孫藝哲在擔心。帶著笑容有些無力的看著好友,“一直都命大的,你見識過的。”“哼,也得虧這家醫院的大夫不是庸醫,要不哪次你都跑不了。”不客氣的說,讓原本的笑意逐漸加深。
而既然有了孫藝哲,這種時間也就免去了折騰大夫的必要,“不過一醒來就這麼精神還是有點讓人驚訝的,你們的意大利之旅恐怕要延期了,你至少要臥床一個月。”不經意的隨口說著,隨即低身靠近,“你被送回病房的時候,我無意中還給你看了點別的,你不能有異議吧?”降低的音量,避諱著站在身後的蘇誌。
聽著孫藝哲的言辭,許木安不禁一愣,隨又是一陣苦笑,還真是自作主張的決定。“看起來是沒事了,那我撤了,天亮再來,啊,對了,方可琦,你小子還進不進來了?”直身,看了眼許木安,隨即轉身欲要離開時,才想到方可琦這會恐怕還在門口傻站著,真是服了這小子了。
請推開病房門,有些躊躇的站在門外,順著房間的燈光,看著臉色蒼白卻依舊對著自己笑的許木安,“木安。”轉身看了一眼方可琦,又看了看許木安,“你們兩個說著,孫藝哲,我有事找你。”蘇誌忽然的要求讓孫藝哲不禁有些疑惑,卻在心底一陣擔心,他該不會?
“我說,就算你花錢顧我,也不能這麼沒人性的剝削我吧?這種時間,你興奮睡不著,可不代表我睡不著啊,蘇總。”強調著最後兩個字,打算讓蘇誌良心發現,卻氣餒的發現,蘇誌絲毫沒有動搖。任命的跟著蘇誌離開,唯獨留下已經走到許木安身邊的方可琦和帶著意外的眸光看著蘇誌的許木安。“說吧。”站在醫院外的空地裏,醫院裏除了值班室和大廳的燈光外,在沒有了光亮,而淩晨的空氣有著一種凜冽,蘇誌的語氣就如同這種空氣。
“不是你找我麼?我說什麼?”盯著此刻正看著自己的蘇誌,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的不解擴大的孫藝哲心底不禁一頓。“這需要我提示麼?”不疾不徐的說著,目光卻沒有話語間的平和。所以和這類人打交道是孫藝哲最頭疼的,且不說那種根本不知道講道理為何物的性格,就是那種隨時能弄死人的氣壓就夠自己受的了,自己可不是什麼可以為了信譽而不要命的清高人士,而此時,似乎更是為了驗證這一點。
“舊傷複發。”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蘇誌微愣,“你不是說過已經痊愈了麼?”一反方才言辭的徐緩,此時的蘇誌更值得孫藝哲小心。“呃,是痊愈了。”有些糾結的說著,一想到許木安那種毫不在意的飲食習慣,孫藝哲就頭疼,為什麼自己交的人都這麼另類異常?難道自己就這樣想突出自己是正常人麼?
並不知道孫藝哲此時心裏的糾結格外跑題,“為什麼瞞著我。”蘇誌問的幹脆利落。“哈?”全然未料到蘇誌會問自己,原本以為就算是知道了直接去問當事人不是更好。“我……還真不知道,其實木安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倔起來誰也攔不住的,而且,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他根本不讓我靠近他。”盯著越說越沒譜的孫藝哲,眉間的皺折不禁漸漸加深。
看著蘇誌越發深沉的眼神,孫藝哲心裏一陣發虛,許木安的舊疾是為了就蘇誌,就如同今天就方可琦一樣,被子彈穿過胃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覺得好受。而許木安自從傷好結束了那種孫藝哲強行規定的作息後,便又故態萌生的開始了自己那混亂的飲食生活。再加上前一陣子心裏麵的事,所以才會昏過去。不過,這些都是自己和許木安約定的秘密,而許木安更是拒絕自己為他再看看,不過孫藝哲是誰,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難道孫藝哲,所以許木安的舊疾倒是不怎麼嚴重,但卻是要注意了。所以方才之所以對許木安那麼說,也不過是一種威脅。蘇誌不知道此刻孫藝哲在想什麼,但是蘇誌知道孫藝哲還是有什麼瞞著自己,不過也算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自己已經知道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