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屬契約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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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蘇誌略帶報複意味的言辭,身後的人不禁有些無奈的苦笑著,而對於蘇誌這種明顯的報複行為,“許秘書,又見麵了。”
杜尹商是覺得沒必要姑息,所以,問候許木安似乎更能刺激蘇誌。“我還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呢。”禮貌的回應,看向和蘇誌一起走過來的人。
“杜尹商。”鄭重的介紹,伸手示意。慣性的伸手握住杜尹商的手,許木安的思緒在迅速的運轉著,尋找著關於這個名為杜尹商的一切,遺憾的是,沒有絲毫,盡管如此許木安也未將這種遺憾表現出來,而就在許木安準備放開手時,已有人先一步動作了。
“蘇總?”釀蹌著跟上蘇誌的腳步,本想要再問些什麼,卻也沒有機會了。看著蘇誌許木安二人,杜尹商扯著笑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希卓,”回頭看著輕皺眉間的陳希卓,“回去吧,這些日子有的忙了。”
說著提步走了出去,身後,陳希卓有些猶豫的跟著,“杜尹商。”半晌,當兩個人站在屋外時,陳希卓才開口。聽見對方的稱呼,杜尹商習慣性的笑著,若是被身邊的其他人聽見,八成又要惹是非了,不過自己還是很受用的,“什麼?”“這次事情結束,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沒有料到陳希卓的問題會是這個,杜尹商頓了頓,隨即才又扯著笑意,轉身向停車場走去,“當然。”隱約的留下兩個字,陳希卓卻聽到清晰。低著頭,目光有些迷離,終於可以離開了麼?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蘇誌。”坐在車裏,許木安喚著蘇誌。“嗯?”微側了側頭,表示自己在聽。“今晚,可不可以先別去了。”小心的注意著措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會被蘇誌誤會。
而對於這個沒有主語賓語的句子,蘇誌愣了愣,隨即才恍悟,“木安是嫌棄我麼?”聽著今天早上才聽過的語氣,許木安有一種非常想自己我了斷的衝動,所以,蘇誌你夠了!!“不是,是藝哲今晚會去。”將事先想好的借口擺了出來,不管怎麼樣,蘇誌對自己的朋友還是意外的尊重的。
聽著許木安的話,蘇誌微微沉吟了半晌,“好。”便也沒有為難的應了,“但是,木安要補償我啊。”似有所指的言辭,讓許木安有些無力,所以蘇誌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如果是的話,告訴我,別這麼折磨我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蘇誌打了招呼便一個人乘著計程車回去了。看著窗外坐上計程車的人,“希望這樣的放縱不是壞事。”淡淡的喃語,誰也不知道蘇誌在說誰。如果不把蘇誌支開自己幾乎是沒有機會看方可琦給自己的資料的,雖然手段不高明,卻也意外的實用。如是想著,將外套丟在沙發上,腳步還未再動,便頓了下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如此受歡迎。”簡單的話語,充斥著嘲諷。而這種忽然對著空氣說話的行為並沒有引來任何異常。深歎了口氣,“不知道閣下是來找什麼的。”說著,腳步已緩慢的向臥室裏間的書房走去。
忽然打開的屋門,讓屋裏的人愣了愣,怎麼也沒想到許木安那句話並非是詐,但是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敏銳?手停留在門把手上,目光看向屋裏的人,不禁有些無奈,實在是不知道這裏有什麼眷顧的。“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可以離開麼?”心平氣和的說著,讓對方不禁皺了皺眉,這便是許木安麼?那個一直泰然自若的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許秘書怎麼知道這裏沒有我要找的東西?”聲音意外的陰柔,卻也能讓人瞬間知道對方是男子。看著一身黑色勁衣的對方,許木安不禁白了一眼,我自己的東西我當然知道都有些什麼,我這裏的東西可能都沒有對門家養的那隻狗值錢,“我還真是想不出,我這裏有什麼值得閣下這麼賣力氣的。”
“那,許秘書可是錯了,我已經找到了。”說著伸手晃了晃手中的小冊子。盯著對方手裏的小冊子,許木安眉間緊顰,“未經允許隨便動別人東西還真不是一個好習慣。”“對於我來說這可是一個好職業。”
說著,把玩著手中的小冊子。“閣下似乎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忽然的轉移話題讓對方不禁覺得好笑,“這可是商業機密呢。”做著一副有些為難的表情,目光在許木安與手中的冊子間流轉。“那我們就說點不是商業機密的好了。”環抱著手臂,盯著對麵的男子,“你拿我的東西是否可以還給我。”
“不可以。”在許木安話還未完全說完時,對方便給予了十分堅決的否定。“說吧,什麼條件。”歪著頭,嚐試著能讓對方放棄的手段。“哎呀,這個我可要好好想想。”故作苦惱的低著頭思考,再抬頭時猛的一驚,不知什麼時候許木安已經到了自己近前。這才恍悟,許木安與自己對話目的是為了靠近,是自己大意了。
“你想好了麼?”目光深邃的盯著男子,環抱的姿勢未曾變過。不著痕跡的向後仰身,“許秘書這樣我很為難啊。”就算自己鬆懈他也不可能這樣毫無聲息的靠近自己,還是說,這個人一直在隱藏什麼。
“為難的應該是我吧?”目光中的意味不明讓男子第一次產生了退意。但是如果不完成任務會更慘吧?如是想著,不禁又恢複了冷靜。“許秘書為難的話,那我可真的就沒有辦法了,抱歉。”說著,伸手便向許木安打來。
雖然想過對方會動手,卻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全沒有準備的許木安有些認命的閉著眼睛等對方的手落下,卻半晌都沒有動靜,睜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不禁有些泄氣,看來是被玩了。那本冊子,一想到那本冊子會被一個自己不知道是誰的人看見,許木安就有一種想要自我了斷的衝動,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報應麼?
有些頹唐的倚靠著桌子,低頭苦笑。手伸進口袋,無意中碰觸到方可琦給自己的資料,才想起今天要求自己回來的本意,不過卻恰好沒被蘇誌看到方才一幕,這樣想著心情緩解了不少,卻依然覺得不安,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努力回想自己都在裏麵寫過些什麼。而且到底會是誰這麼無聊?!將上半身攤在桌子上,無力感瞬間將自己淹沒,所以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該心血來潮的做傻事啊!!!
“是誰又惹到我家木安了?”忽然出現在書房的聲音讓許木安一驚,猛的起身看向門外,“呃,不是說今天……”看著有些慌亂的人,“不是木安說,先別來的麼?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也不算是先了,就來了。”一本正經的強詞奪理,許木安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蘇誌是怎麼把這種不合邏輯的想法說的這麼痛快且理直氣壯的,會不會有點太……還想再繼續想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蘇誌已上前,“是不是有心事?”
收斂了方才的玩笑,蘇誌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實在不想留他自己在家過夜才又跑來的,進書房時,看見許木安那種有些頹唐的狀態不禁有些心疼。“沒事。”低頭逃避著蘇誌詢問的目光,心裏低低的咒罵著那個拿走自己東西的人。看著許木安的動作,伸手將人固在自己懷裏,“下次不妨找個不易被識破的借口。”
說著沒頭沒尾的話,許木安卻在瞬間了然了蘇誌的意思。孫藝哲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是被顧莫之纏上八成也好不到哪去。想到這,“下次可以告訴我,你不想少兒不宜。”附在許木安耳邊低語,“蘇誌!”不意外的換來許木安的過激反應。
如果說,蘇誌這算是詛咒的話,那麼他成功了,孫藝哲現在確實非常不好過,而且確實與顧莫之有關。胸口處,不偏不倚的槍傷讓孫藝哲第一次在手術台上的發抖。“老師,沒事。”
似乎是瞧出了孫藝哲的不安,強烈要求局部麻醉的顧莫之現在還能思考,說話,如果不是蒼白的麵色和語氣中的虛弱,誰也不會認為這個人受了槍傷。“閉嘴!”一陣煩躁的打斷了顧莫之的話,雖然在抖,卻依舊不影響孫藝哲動手的速度。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明明顧莫之是和自己約好放學一起回家,卻在回程路上遇到了阻擊,如果不是顧莫之,自己可能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裏,這麼想著,心底猛的一緊,而此時顧莫之已陷入了沉睡。
直到手術結束,孫藝哲都不能確認自己是否結束了,過於專注反而已經不記得自己都做過什麼了。看著顧莫之被推向加護病房,站在手術室外,“大夫,我們家大哥怎麼樣了?”才發現手術竟然有這麼多人等著,而有幾個人貌似已經跟著顧莫之離開了。
“已經沒事了,如果你們要探病,一兩個就可以了。”也不多說什麼的從詢問的人旁邊擦過。孫藝哲現在需要安靜,自己在黑白兩道都不會有仇人,那麼誰想要自己的命?還是說……是自己身邊的誰得罪了什麼人?
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後一種想法,自己身邊除了許木安便是方可琦那個遲鈍兒,一個本分秘書,一個低能私家偵探,誰能得罪別人,一邊否定,一邊在心底不客氣的給二人定著位。“孫醫生,病人醒了要見你。”
沉默的站在病房外思考,卻被忽然的聲音打斷了。“醒了?”這麼快?輕皺了皺眉,快步走進病房。而不出意外的,顧莫之正被一幫人圍著,這麼說來剛才他們有人管他叫大哥?這麼想著,上前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聽見腳步聲,眾人停止了說笑,齊齊將目光投向來人,“老師。”扯著笑容看著進來的人。
“你們都出去。”見孫藝哲並沒有說話的準備,顧莫之將其他人趕了出去。“大哥,好好養病啊。”臨走前,一名男子還不忘了關心自家大哥。而簡單的一句話,原本顧莫之應該笑著回應,此時卻忽然皺了眉間,“知道了,快回去吧,你們。”不耐煩的說著,男子也不在意的關門消失。而顧莫之將目光收回看向孫藝哲,他發現了麼?
有些無奈的看著顧莫之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孫藝哲大步上前,“別以為你給老子擋子彈,老子就可以姑息你。”低身惡狠狠的說著,眸子裏的擔心卻一絲不落的落在了顧莫之眼裏。“老師,你在學生麵前說髒話了。”
簡單的一句話,孫藝哲不禁嘴角抽搐,“算了。”不想在和他計較的直起身,要往外走,“老師,你不陪我麼?”看著頭也不回的孫藝哲顧莫之沒由來的一陣害怕。“我去買飯,你想餓死老師我麼?”回頭瞪了眼顧莫之,說著不再等顧莫之言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