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裏的窘迫）
    牛總被的哥的話氣的直哆嗦，用手指著的哥的臉發出威脅。
    ：“告你小子兒，我是科達電子公司的老總，牛成功。我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有錢又有勢，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把我惹急了，有你好看的。”
    的哥麵對牛總的恫嚇毫無懼色，安如泰山。人家也是老江湖了，大風大浪不知經曆了多少，社會上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見識的多了，怎麼會怕一個喝醉酒說狂話的老男人。說實話人家壓根就沒把牛總當回事，所以無論牛總牛氣衝衝地說什麼人家也都是油鹽不進根本不吃他那套。看著牛總裝腔作勢的，的哥表示厭惡，冷冷笑了幾聲。
    說：“感情你就是傳說中的牛成功呀！靠，我管你是牛成功還是牛魔王啊！反正今兒個不撂下三百塊錢你倆甭想走。還口口聲聲地要我好看的？我倒要看看今晚究竟誰讓誰好看。你還別虛張聲勢嚇唬人，我是從小嚇大的，你齜牙咧嘴地說幾句狠話就把我嚇破膽兒的話我就不敢在社會上混了。你就別在那兒扮老虎嚇獵人了，趕緊痛痛快快地掏錢，否則我這就招來十幾個同行一起和你倆論論理。”
    牛總身上沒帶錢，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於是牙一咬心一橫的想和的哥糾纏到底，看誰熬得過誰。可小玲對他額頭上的傷口非常關心，急著要扶他到門診包紮，於是也顧不得和司機理論了，直接給了他一百塊錢。說：“我就這點錢了，再多要一分也沒了，讓不讓走你看著辦吧！”
    司機把小玲遞來的錢接在手裏，揣進腰包。審視著小玲，說：“你身上真沒錢了？說實話你這點兒錢根本不夠我車鏡的修理費，希望你也體諒體諒我，都不容易，有的話就再給兩張。”
    小玲說：“我的錢都替老總交了飯費了，就剩這點兒了，你就通融一下吧！別再為難我們了。”
    的哥對小玲的話將信將疑，看了牛總一眼。
    說：“身為老總，去吃飯自己不買單，居然讓你付賬？他這麼做也太跌份了吧！”小玲為了維護老總的尊嚴，隻好以老總出門急忘帶錢為理由把這事圓了過去。
    的哥知道在小玲身上榨不出油水了，這才善罷甘休，揮了一下手表示讓他倆趕緊離開，嘴裏還嘟嘟囔囔地。
    “拉了你這倆窮鬼算是倒了黴了，趕緊走吧！今後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兩個又窮又滿身晦氣的掃把星了。”
    小玲怕他待會兒翻悔，趕緊地溜之大吉，急忙扶著牛總向小區走去，司機罵罵咧咧地繼續清理車裏的穢物。
    小玲扶牛總走進小區，徑直向王大夫開的私人診所走去。走到診所，看到裏邊的燈還亮著，王大夫本人在值夜班。當時有個半夜鬧肚子的年輕人正在裏邊輸液，就他們兩個人，也不說話，屋子裏很安靜。但是這份難得的清淨很快便被小玲和牛總的到來所打破，變得熱鬧起來。
    王大夫看到小玲扶著牛總進來後吃了一驚，用手擦擦眼鏡仔細瞧瞧牛總。
    說：“這不是牛總嗎？大晚上的怎麼把頭撞破了，怎麼搞得？”
    小玲扶著牛總坐在椅子上。牛總緊閉著嘴，皺著眉頭，一手捂住胸部，另一隻手舉起來有氣無力地擺了幾下，表示自己很難受，不能說話。他既然不能說，小玲隻好替他說。
    ：“還能怎麼回事，喝多了唄！走路不穩，摔了一跤。”
    王大夫在牛總傷口上塗上藥水，然後開始包紮。牛總感到有些疼，忍不住齜牙咧嘴的，還伸手攥住小玲的手。小玲當著王大夫的麵不想顯得和自己的老總過於親近，所以想掙脫他的控製，可是牛總的手像是一把鉗子，攥得緊緊的，實在是難以掙脫，隻好作罷，默默地忍耐著。牛總的舉動果然引起了王大夫的高度注意，王大夫仔細端詳著小玲，一臉怪異。說：“怎麼以前沒注意過你呀！你是牛先生什麼人呀？女兒？”
    對方這麼一問倒讓小玲尷尬起來，麵紅耳赤的。
    說：“不是，我是他公司的員工。”
    王大夫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那你先找個地方坐會兒，因為你站在他旁邊有點兒礙事，會影響我的工作的。”
    小玲說：“那對不起了，我這就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