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9章小說聖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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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方,有風的地方。我到了西北,卻沒有找到風,我睡在一棵大槐樹上,樹低下,長滿了那種叫做風離的花,傳說,那是一種很神奇的花,另一種名字叫做苦思,是戀人苦苦的思戀,花開綻葉,葉澱花出。隻有風吹時,風離才會開花,但曇花一現,它可以滿足看到它的人一個願望,隻是,風離花是一種有靈性的花,所以幾乎沒有人看到過它的花,千百年來,它隻開過兩次花,一次是冰極十七年的時候,太上皇看見過,後來他統一了冰離。另外一次十一個叫做葉的人看見的,他長了一雙翅膀,不過誰都不能夠看清它,因為它是一種吸血的花,如血一般紅,離近的時候,常人是會死的,我靜靜的看著它,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說過的一句話,幻風若成,必舍青絲,千載輪回,必歸一統。母親是我們家族最強大的幻術師,不過母親卻從不過問政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隱約能感覺出母親對上皇十分仇視。玄極九年,我的幻蝶術已經達到了最高一層,我依然沒有找到聖珠,但我知道了母親仇視上皇的原由,那是母親留給我最後一個幻境,在那個幻境裏。£他扶住她的那一瞬間,紀青感覺到一種宿命的到來,她那麼肯定,他是她一生所追尋的人,他塞給她一個簪子,他說,來京城找我,£終是存了自私的心,沒有說出宮城外貼滿了告示,說是皇帝懸賞找尋一個擁有梅花簪的人,£自古人妖不能相戀,隻是你嗬,我,放不下,我是聖女,千百年輪回一次的聖女。玄極八年,天大旱,三年未雨。“王,我是函月”我低下頭,輕輕的說,我是月神,王的四大護法之一。王緊皺著眉,半響無語,我說,王,我願意去尋找聖珠,救我億萬子民於苦海之中。將天恩帶回。拯救冰離。王抬起頭,從他深深重重的眸子裏,我讀到了悲傷。我帶上我的玄冰劍,離開了冰離,離開了我的國家,以及,我的王。我進入五維空間,打開了封印,我虔誠的跪拜,神,聖女函月求問聖珠之位。神說,聖珠在£大抵的淚珠一樣的晶瑩,我攤開雙手,什麼都沒有。就像白馬從未有過翅膀,而我也從未有過一丁點希望,是的一點兒也沒有,天空依然蔚藍,隻是再也沒有彩虹出現,一如我如此絕望,我不曾擁有過水晶鞋,所以當灰姑娘踏上紅毯的那一刻,我亦不曾歡喜。淚水不會是天使的翅膀,它如此沉重,所以落漠又如何,欣喜又如何,不過是飛度不過彼岸的蝴蝶,彷惶無助。而突如其來的寒流無發冰封的決心,卻在如此溫暖的春季,冰涼到心痛,一絲絲,一絲絲細小疼痛,一遍遍,在馬路上徘徊,無邊的夜,尋不見一盞燈火,沒有闌珊的通明,亦沒有無眠的歌者,我如何停留,沒有終點的,月台。如果,如果如果,如果,我沒有水晶鞋,是不是也可以相信,灰姑娘永遠永遠幸福。如果生命在下一刻停止,是不是也要努力微笑,來告訴自己,很快樂,很快樂…如果我擁有天堂,是不是也終將落漠著彷徨。£始終隻是個奴仆,是你隨時可以殺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仆。£我第一次看到了我的父親,冰離的皇太子,冰火。在幾白年前的那場動亂裏,上皇(我的叔叔)我父親的親弟弟用劍刺穿了我父親的胸膛,血濺了一地,象一朵盛開的血栗花,慢慢綻開。淚水傾下,怪不得,怪不得上皇對我總是百般疼愛,上皇曾說過他對不起我,原來是這樣。玄極十年,我帶著我馴服的青龍獸,回到冰離,玄冰劍上,已開始出現褐色的鏽斑。冰離到處是一片荒涼景象,滿地瘋長的櫻黍花,似血一般濃重。王仿佛蒼老了很多,額頭上爬滿了細小的法令紋,一種心痛在心底層層蕩來,我說,“王,我回來了。”王問,“找到聖珠了麼?”我依然看著王的臉,小心翼翼,王慘笑一聲,也罷,天要亡我冰離,天意難違,天意難違啊!辛苦你了,聖月史,我說,王,明天,請舉行迎珠大典。王抬眼,深隧的黑色,仿佛我心底細小的疼痛。我轉身,“聖女告退。”或許永遠也不會再見了吧,明天,我會將生命獻上來迎接聖珠歸位,母親說過,我們家族世代都是聖女史傳人,而隻有聖女史的血,
    召喚聖珠,而條件是,萬斷青絲,青絲斷則意味著三魂散盡,再難輪回。而除了聖女,除非擁有萬級以上的功力才能作法召喚,也就是說除非太上皇複活,與葉雙劍合壁,才有可能,以現在冰離族人的修為,強用幻風術作法,隻能是氣血相攻,筋脈盡斷而死,所以,隻能是我,必須是我。祭月台上我看見王溫柔的眸子,再見,我的王,我輕輕念動咒語,“以吾血肉,奉為犧牲,萬翼聖珠,重返冰離,恩澤萬代,天下一同。”我的指尖開始透明,我聽到族人的歡呼,我倒下的那一瞬,我仿佛看到了王焦急的雙眼,我想開口說話,卻再也開不了口,那些魂魄如流熒一樣脫離我的身體,我的三魂已經快散盡,我依稀聽到王在我耳邊呼喚,“月兒,月兒。”隻是王終究不會知道,我倒下的那一瞬,隻是想要告訴他,我,如此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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