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見東方憶一副受到驚嚇，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歐克雷連忙站起身試圖衝破這詭異的氣氛。
    在這裏，也隻有他有這個身份能夠開口說話了。
    “東方，沒事的沒事的，陛下隻是心情不好而已。”歐克雷低聲安慰著心中委屈的東方憶，輕輕的攬著東方憶的肩膀。偷偷地瞄了一眼皺著眉頭的明輝月，總覺得陛下今天有些不對勁。
    明輝月在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看到東方憶那副委屈的表情，心中的怒氣卻是更加洶湧了起來……
    自己是為他好，為什麼他還要露出這副表情？
    但他畢竟是明輝月，那股怒氣隻是一發，就收斂了起來。
    隻是著僵硬尷尬的氣氛，卻一直持續到了午休結束。
    勉強帶著笑容送走不停安慰自己的歐克雷和沐天洋，東方憶關上了房門，沉默的趴在床上。
    學長說他下午和晚上有課不回來，但是東方憶自己清楚，學長今天明明就沒有課。
    弄不懂心裏這股委屈難受的感覺，東方憶有些生氣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第一次變得不想見到明輝月的臉……
    這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爭吵，開始的毫無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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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郊區。
    已入初秋，空氣中帶了一絲清涼。從陰沉沉的空中落下極細的雨絲，像是接連極好的銀線，密密的織成朦朧的薄暮，也生生讓這離超現代化都市不過十幾公裏遠的精致庭院有了些幾千年前江南氤雨的美感。
    撐著湘竹四十六骨的竹紙傘，身穿深紫色翻領織錦長袍的青年穿越圓形的廊門。
    “姬少爺。”無聲站在廊下的老仆微微躬身，“二少爺在拭劍亭。”
    姬離語彎彎的眉眼弧度變得更深，像是一隻心情愉悅的紫皮狐狸
    姬家和莫家都是傳承數千年的古老家族，與同樣古老的明家不同，姬家和莫家堅持的是古武。但是在這個時代，人體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機甲對抗，這種堅持也就變得古板而沒有作用。
    但是總有一些職業是機甲無法勝任的，所以他們的堅持才有了意義。
    跳脫的走過濕滑的小橋流水，來到紅柱青瓦的小亭。亭中安靜端坐著一白衣少年，膝頭橫放一把黑劍，劍身凝聚水汽化作一滴滴的晶瑩水珠。
    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幅寫意的水墨畫一般。
    “成空！”清越的聲音打破沉寂，頓時將細細的雨聲壓了下去。
    白衣少年墨色的雙眸微動，映出姬離語眉眼彎彎的笑顏。
    “離語。”有些木訥的開口，莫成空蒼白的手指拂過黑色的劍身，上麵凝聚的水汽滑落。
    “有一個很有趣的消息。”姬離語合了傘，笑得狡猾，但那眯起的眼中卻有寒光閃爍。
    “昨晚……不！應該是今天淩晨，杜家被滅，鷹樓易主。”
    “又是滅門？”莫成空神色一動，想起這相隔不過兩天的兩起滅門案，聲音依舊淡漠，“杜家近年雖然沒落，但是杜老爺子的實力確實一絕。動手的難道是軍方？”
    “嘖嘖！”姬離語沒正型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隻有一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姬離語語含感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呢，一個女人一晚就滅了杜家，就連杜老爺子也被開膛而死，杜家勢力易主……這些事情，竟然在一個晚上就完成了。”
    “女人？”莫成空劍眉輕揚，“仇家尋仇？”
    姬離語再次搖頭，“不像。據說那女子屠盡杜家滿門之時一言未發，我看來，她的目標可能是……鷹樓。”
    “鷹樓。”莫成空低吟，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要這個最為古老的殺手集團做什麼，但是想到她一人屠戮一個家族，如墨雙眸湧現的是翻湧的……戰意。
    “下一次聚會，看來會很有趣。”姬離語掩唇低笑……
    同時，上京軍區武裝直升機停機坪，早已實施全自動管理的停機坪沒有一個人影。隻有電腦主控室裏還坐著兩個人，正在無聊的聯機打遊戲。
    不是他們玩忽職守，而是這個地方從來沒有出過事，久而久之自然就懈怠了。
    “喂喂！你輸了！下頓飯你請客！”一位大叔很開心的放開操作杆。
    “晦氣！我知道了！請你吃拉麵就是了。”另一位大叔一臉懊喪，恨恨地瞪了屏幕上的“YouLost”。
    “誰說要吃拉麵的？我要吃全天然全手工的壽司！”
    “我擦！你搶錢去吧你！”
    就在兩人自娛自樂的時候，主控室無數的指示燈亮了又滅，誰也沒發現幾個絕對不該亮起的指示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