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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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您詳細講解您的生活史,我們現在回到最初的話題吧。”我伸出兩根手指用力壓著太陽穴,皮下的神經仍然不滿地叫囂著。
“你說堵在江心的那坨像大便的東西嗎?”
“……麻煩用文明點的說法。”
“嗯,那堆像米田恭的東西叫做奴,本來都是待在離島附近海域的,你聽說過沒有人能到離島的吧。”我點點頭,這個問題老早就想知道了,隻是一直錯過機會,……是忘了,現在唯提起來我也沒意願去注意他的某些用詞是否恰當。
“離島的周圍都是奴的領地,一旦有人靠近的話就會興風作浪,不是要保護神,而是它們異常的討厭人類,哎呀,我也討厭它們就是了。所以呢,誰想去離島的話首先就要被它們殺上幾百遍,啊,幾百遍可能不用,不過死個七十八十回的不是問題。還有啊就是。”他的臉湊過來,滿臉的“想知道嗎”的神情,這個時候不理他話題才不會被打斷,“離島啊,在天上哦,還會亂飛。”
“啊?不是在固定的場所嗎?”
“才不是,它和我一樣喜歡玩的。所以隻有小白能找到它。當然除了那幾個很漂亮的姐姐以外。”
……那幾個不一定都是姐姐吧。“你說的小白是?”
“這個!”玉麵?
“玉麵你的名字叫小白嗎?”
……
玉麵沉默中,我們換下一個問題。“我那天剛好要去田裏挖點番薯的,可是到了那以後卻發現有人偷了我的玉米。竟然有人敢偷我的玉米!我可愛的玉米先生小姐們可是我幸幸苦苦從XX世界偷過來的種子誒,還花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才把他們養到那麼大的!竟然有人敢偷。”
所以呢,你到底要說什麼?
“一定是土撥鼠幹的!我看他們整天鬼鬼祟祟的在我的田裏轉。”
我是不明白土撥鼠能不能爬上玉米稈上,不過它們幹嘛不偷比較簡單的番薯呢?還是它們不吃番薯?我快要哭了。
“然後我就沿著它們挖的洞往下挖,挖啊挖就挖到江邊,被水衝了一身濕,你也是那個時候被衝進來的。”
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是你們燒了好香嗎?不對啊,神不用燒香的啊。不過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我的運氣好到這種程度,早知道買個彩票說不定能中獎。可惜沒機會了。
“哦,忘了說了,是小白保護著你找到我的。”
……
“至於跟你同船的人,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救的。“
我跳了起來,“就是說他們也得救了是嗎?”
唯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是不知道幾個人得救啦,不過前天上菜市場聽到說有一個小孩和一個大人。”
“很可愛的是不是。”
唯瞪了我一眼,突然生氣起來:“有我可愛嗎?”
“不,您可愛得多。”這樣下去我會瘋了的。
“如果要救他們的話就盡快哦,明天就要被當祭品祭神了。”
啊?我衝到門口,門外風勢強勁,這裏的地勢很高啊。“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家。”
“國家叫什麼名字呢?”
“其烙。”
我癱軟趴在地上。真是祭品年年有,今年人肉特別多。
“不用向我行禮了,雖然我是受得起,不過我們做人還是謙虛一點的好呀!”
OOXX……OO再XX,“對不起,小的我不懂禮數,請您老見諒……”
不出所料,唯的家在山上,四麵都是懸崖峭壁,用來通行的是他自製的雲梯。我問他為什麼搞得這麼麻煩,他說這樣才能顯出世外高人的身份。好!我閉嘴!
“你真的188歲了嗎?”
唯左手帶著棉花糖,右手拿著糖葫蘆。看起來和隔壁吵著買玩具的人差不多的外表,要不是知道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我還真懷疑某人有精神上的問題。
“確實呢,很難讓人相信呢。”他咬了個山楂,開始自言自語:“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戶口。啊!對了,我有良民證。”
……良民證?良民證啊!!
“那個……祭祀在哪個地方?”
“這裏就是啊,不然哪來這麼多好吃的東西。不過你要說的是祭品在什麼地方吧,你的表達能力不好哦,小沐沐。”
我飛淚,“是,對不起!請您告訴我祭品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城鎮與其烙的都城相距不遠,聽說本來就是都城的一部分,後來因其職能劃分出來,專門用於國家大型祭祀與舉辦活動的場所,所以什麼樣的配套設施都很齊全。
我潛到水牢,這裏的守衛不是很好,大多數人都被都被安排到外場維持秩序去了。腳底下有一個窗子,從那邊可以將整個牢房看個真切,克華兩腳分別踏在建築內突出的梁上,清晨攀在他的身上,水在他們腳下震蕩著,慢慢上升。看著清晨的臉就讓人心疼,“泡得像白發饅頭似的。”唯從身後冒出來,不知道清晨哪裏惹到他了,還是嫉妒成性?
“喂!你幹嘛?我正要沿著牆邊找大門被唯拉住了裙邊,我順著他往前的手指望去,一群士兵剛好出現在視線之內,趕緊縮頭,看來運氣不佳啊,這人還怎麼救?
清晨被克華抱在懷裏,左右給兩名士兵押送著,前方後方整齊的士兵方陣,少說也有四五十個人,浩浩蕩蕩開往刑場了。
“沒有辦法了嗎?”我問身邊的人。
“劫法場啊。”
“誒?你的意思是說到了那邊衛兵的防守會比較鬆懈嗎?”
唯很鄙視地看我一眼,是的!很鄙視,“怎麼可能!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誒,反正會有機會的。”說完自己跟在方陣後麵貓手貓腳的跟著走了。為了他說的這個機會,姑且懷抱希望吧,隻能見機行事了。
祭台前早已人山人海,激烈的議論聲極大刺激著耳膜。好在以前經常替媽媽赴大甩賣的場所,這點擠人縫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些個野蠻人。”唯整理著被拉亂的服裝憤憤的說。要是他發現手上的糖葫蘆早已陣亡的事實還不知要怎麼發飆呢。
還是盡快轉移話題為妙,“啊?怎麼長這樣?”我說的是祭台,在遠處看不清楚,近看才發現我們所站的地方離處刑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中間隔著深穀,望不透底。祭台就像一座孤島,被遠離大陸了。邊上架起一座橋,我眯著眼看得真切,清晨和克華正被逼得往祭台上走。士兵們重重監視著,可是誰也不敢踏上吊橋一步,好像是懼怕什麼怪物從深穀裏竄出,要他們的命一樣。不!或許真是如此,祭台上一點刑具也沒有!
克華的腳剛離開吊橋,士兵裏一人揮手,吊橋就要被收起來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麼救人?正要開口詢問,手腕力道一緊,人被帶著飛跑起來,用力借吊橋末端一跳,正好上壘。我看清眼前的形勢頓時黑線橫生。
邊上的人看著這兩個自動送死的的傻蛋議論紛紛,還不時指指點點。唯哈哈大笑,似乎是為他能準確掌握時間高興得很,克華一臉的不可思議,清晨早已撲到我懷裏,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唉!”我深深歎了口氣,將清晨緊緊摟在懷裏。無所謂了!不管即將要麵臨的是什麼,至少大家都在一起。
祭祀開始了,我視力還好,從這麼遠還是可以看到前方廣場上的歌舞隊。樂聲四起,繁花驟現,如天外飛花,滿目的絢麗。我們盤腿坐下,像是看場演唱會,不過是因為沒錢買不到票隻能躲在遠處看罷了。其實這樣算還好了,以前和同學一起去聽演唱會,為了看到某某偶像還爬上電線杆,像無尾熊一樣撐了半個多小時,回到家渾身酸痛了一個星期才好。
樂聲越鼓越大,震耳欲聾,看來是接近尾聲了。“嘶”的一聲,聲音嘎然而止。頓時像陷進異空,什麼聲響也沒有。
眾人齊刷刷將視線集中在某點,看來真正的好戲要上演了。
轟隆隆,地下的平地抖動起來,我驚慌的將清晨抱緊,克華和唯也靠了過來,四人的力量根本不夠,要站穩還是有點困難。
“要來了,小心。”唯在耳旁叮囑著,不過怎麼小心為什麼不交代一下。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無處可逃,難怪祭台離人群那麼遠呢!還搭配個深穀,原來到人家的老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