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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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聞上堡盟主有世代相傳的武林至寶紫雲匕,不知可否容大家開開眼界。”李掌門眼睛微微一轉,笑道。
南宮靈怔了一下,紫雲匕是武林至寶?那上官彥為何要將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這算不得熟悉的人?
“紫雲匕若是上官彥之物,我自然會與大家賞玩,隻是前幾日已將那玩意贈予一個朋友。”上官彥也不惱,隻是淡淡地說玩,也不管在場的眾位信是不信便道,“請眾掌門稍事休息,午膳後上官彥再與大家談論當今武林大事。”語畢,位了南宮靈便走。
“表哥!表哥!……”走了很遠,南宮靈還能夠聽到眾掌門的竊竊私語聲和如詩不甘心的叫聲。
如果紫雲匕果然如那李掌門所說那般貴重,上官彥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將它贈予了一個朋友,怕是在場的武林人士是無一人會相信的。
上官彥一直都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南宮靈任由他握著,跟著他走,感覺他的手很冰。
“為什麼不問我?”終於,南宮靈忍不住開口。
“問什麼。”把玩著南宮靈纖細白晰的手,上官彥隨口應道。
“問我究竟是誰,是南宮靈,還是許煙霏?”南宮靈皺了皺眉,想抽回手來,讓他認真回答問題,卻被他緊緊握著,未能如願。
“哦。”聲音依然淡淡的,心不在焉的樣子。
“哦什麼,你不會疑心嗎?”南宮靈氣得快要跳腳,枉她擔心那麼久,當他得知她就是許煙霏的時候,為什麼會這樣的毫不在意呢?而那樣不在意在口氣,卻偏偏讓南宮靈難受,她寧願他對她發飆,這樣她才能對他解釋,即使她的解釋不一定能令他相信,可是總好過現在他平靜得令她不安,這樣的氣氛好詭異啊!
“疑心?”上官彥終於看向她的眼睛,“紫雲匕已經送你了,還要疑心什麼?”
“為什麼?”南宮靈微微有些吃驚,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是許煙霏,早認為南宮靈這個名字是欺騙他,竟然還將紫雲匕送她,究竟是為什麼?
“得到紫雲匕,為何還不離開?”上官彥冷不丁地開口。
南宮靈看著他,有些驚疑不定,莫非他早認定許煙霏的企圖是那紫雲匕?既然如此,又為何還會將紫雲匕送她?
還有,那許煙霏究竟何許人也?
“既然不回去,那就留下陪我。”上官彥忽然淡淡開口,一直擁著她的手卻緊了緊。
南宮靈心底一顫,明知她有可能隻是利用他,他卻還是將紫雲匕送她,還是想把她留在身邊。
他,孤獨麼?孤獨到寧可被欺騙,也不想一個人嗎?
不自覺地,南宮靈伸手輕輕反抱著他,感覺到他單薄長衫下冰涼的體溫。
“有些冷,回去吧。”南宮靈低低道。
“嗯。”上官彥輕應,眼神依然清洌得令人心冷。
鬼堂
“你不是說,上官彥不知道南宮靈就是許煙霏嗎?”鐵麵人聲音帶著怒意,“為何他看到許煙霏時一點都不驚訝,為何他們兩人依然在一起,沒有絲毫的誤解和分歧?”
一直低首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有些惶恐,不敢抬頭。
“也罷。”鐵麵人冷哼一聲,“既然已經確定他們是同一陣線,又離間不成,而且紫雲匕還在那個女人手裏,那就給他們製造一點意外好了。”
南宮靈離了上官彥,由蘭兒陪著,正要回秋水閣,突然看到門口一陣喧嘩,便不由地走上前。
是幾個家丁在轟一群乞丐,那些乞丐皆赤著雙足,蓬頭垢麵,衣裳襤褸,這種甚至稱得上寒冷的天氣裏,南宮靈微微皺了眉。
“小姐,他們好可憐。”蘭兒微微紅了眼睛,道。
隻是這世上的可憐人又豈隻這些?況且她自己目前又身份尷尬,管不了那麼許多,南宮靈微微握了握拳便要轉身離開。
“許……小姐……”突然,有個微弱的聲音道。
“小姐,好像有人在叫你。”用手帕試了試眼睛,蘭兒道。
南宮靈走了幾步,忽然感覺這聲音煞是耳熟,回頭看時,卻見一個混身髒臭的乞丐正喊她。
“你這髒東西,滾出去!”一個家丁抬腿便惡狠狠地踹了過去,那乞丐一下子倒地,口中湧出血來。
額前的髒亂的長發覆住了臉,南宮靈卻微微愣了一下,依稀認出了那個乞丐。
“住手。”南宮靈下意識地開口,走上前。
那乞丐看著她,似是在哭一般。
南宮靈彎下腰,伸手拂開他亂七八糟的長發,“福安?”
“許小姐……”福安髒兮兮的手握住了她的裙擺,怯怯地看著她。
“許小姐。”那些家丁見此情況有些莫明其妙,“這個乞丐……”
“蘭兒,回秋水閣去取些銀子來。”南宮靈吩咐道。
“是,小姐。”蘭兒聞言,眼睛微微一亮,忙轉身飛快地去了。
“今日堡中有武林大會,上官堡一向以仁德服眾,好生放了他們去吧。”南宮靈轉起身,拿出小姐的架子,不慍不火,連誇帶罵地道。雖然她並非上官彥親口承認的當家主母,但總該拿些樣子出來,否則被他們欺侮到頭上也不好看。
眾家丁麵上微微有些發紅,皆低頭稱是。
說話間,蘭兒已經拿了銀子,匆匆又趕了回來。
南宮靈示意蘭兒將碎銀子分於在場的眾乞丐,大家都千恩萬謝地去了,唯有一個乞丐還拉著南宮靈的裙子,不肯鬆手。
“大膽,小姐菩薩心腸,憐你們受苦,你怎可得寸近尺!”蘭兒也有些不悅了,道。
福安有些委曲地低頭,卻仍是不鬆手。
南宮靈暗暗歎了口氣,彎腰扶起他。
福安眼睛微微一亮,有些欣喜地爬起來,鬆開她的裙擺,卻複又握住了她的袖口,隻一會兒,蘭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挑選出來的淡紫色紗裙已留下了兩個五爪印……
南宮靈笑著擺手止住了蘭兒挫敗的低呼,“回秋水閣吧。”
“可是他……”蘭兒皺眉道。
“嗯,蘭兒,你帶他去梳洗一下吧。”南宮靈點頭,想了一下,道。
“這……”蘭兒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
那福安卻是不賣麵子,始終緊緊握著南宮靈的衣袖,怎麼都不肯鬆手。
南宮靈低歎一聲,有些無奈地看著靈兒,“罷了,讓他隨我們回秋水閣吧。”
“可是……他是男的!”蘭兒瞪著那不識趣的乞丐,道。
“沒有關係,他隻是個孩子。”南宮靈搖了搖頭,笑著轉身抬手有些費力地摸了摸福安的頭。
蘭兒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個比小姐高出一個頭的孩子!這麼大的孩子?!
見蘭兒如此,南宮靈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失笑,“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跟孩子沒有什麼兩樣的,是不是,傻公子?”回頭衝著福安一笑,南宮靈打消了蘭兒疑慮。
見南宮靈衝著自己笑,福安哪管得了她在說什麼,忙使勁點頭。
蘭兒這才沒有說什麼,任由她帶著那乞丐回去。
回了秋水閣,蘭兒便吩咐了堡內的使喚丫頭打了水來,南宮靈又讓她拿了些堡中仆役穿的衣服。
“傻公子,去洗澡,然後我來幫你梳頭刮胡子。”笑,南宮靈道。
福安忙點頭隨蘭兒進了內屋。
這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南宮靈開著窗,依然坐在那張鋪著不知什麼動物皮毛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福安不是應該在幸福客棧嗎?怎麼會淪落為乞丐?
“小姐,真的要他留在秋水閣麼?”蘭兒走了出來,道。
“嗯,我會跟上官彥說秋水閣需要一個仆役。”南宮靈點頭。
不一會兒,福安便出來了,身上換了幹淨的衣服。
南宮靈微微彎唇,伸手招呼他過來。
福安聽話地微微紅了臉走上前,隻是眼神仍有些怯怯地,見了南宮靈,便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她略有些寬大的衣袖。
南宮靈站起身讓他坐在銅鏡前,替他梳頭,也不惱。
“小姐,我來吧。”蘭兒站在一邊,見小姐纖白的雙手替一個男人梳頭,皺眉道。
福安聞言,忙雙手握住南宮靈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南宮靈對著蘭兒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蘭兒嘟了嘟嘴,走出房去。
“福安,發生什麼事了?”南宮靈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梳著他亂七八糟的頭發,問道。
“客棧裏發現了屍體,娘又失蹤了……官府說是我做的……我就逃了出來……”輕輕說著,福安身子忍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南宮靈手微微一頓,替他把頭發梳好,原來是她害的啊,早知如此當初該把那屍體藏匿起來的。若是如此,福安如今可能還好好地在幸福客棧裏當他的少爺,而不是如今淪落街頭成為乞丐。
伸手拿了一邊蘭兒準備好的剃須刀,南宮靈讓福安轉過身,看著他微微彎了彎唇,“我沒有用過這個,可能會弄傷你,我叫蘭兒來幫你,好不好?”
福安忙搖頭。
“那弄傷了可別怨我。”南宮靈心裏微微有些澀,笑道。
福安紅了臉,忙乖乖點頭。
南宮靈彎腰仔細地替他刮去麵上的胡須,這個時代的刮胡刀用起來真費力。
“許……小姐……”福安突然開口。
南宮靈手微微一抖,在他臉上劃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呀,別動!”南宮靈忙叫道,伸手拭去那血痕,看他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看,破了吧,你要說什麼?”南宮靈小心地拂去傷口旁的渣,慶幸刮胡子大業完成。
“沒有……”福安低頭,像做錯了事了孩子。
“唉,我沒有在罵你”,南宮靈歎了口氣,雖然他有些傻,但當初在火場第一次見到他時,從表麵根本看不出來,如今他卻變成這般模樣,想必被當成殺人凶手,替她背了黑鍋,受了驚嚇吧,“你想說什麼?”
“我……可不可以不叫你許小姐……”福安聞言,抬頭微微帶著怯意笑道,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嗯,福安想叫我什麼都可以。”南宮靈笑著撫了撫他的頭,答應。
“神仙姐姐!”福安笑了起來,咧嘴道。
南宮靈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小子怎麼這麼有創意啊!
“呃……姐姐可以,神仙就免了……”南宮靈嘴角微帶著抽搐道。
福安的臉又可憐兮兮地垮了下來。
南宮靈撫額,強笑,“好,福安想叫什麼都可以。”
“神仙姐姐。”福安笑得一臉甜蜜。
南宮靈微微一怔,竟然差點被那笑容給蠱惑了,幾次見他都比較特殊,從未仔細看他,原來他長得竟也是清秀可人……嗬嗬。
用了午膳,被福安纏著說了會兒話,好不容易哄了他午睡,南宮靈便打發了蘭兒下去,又一個人坐窗前發呆。
上官彥那個家夥,真是猜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啊!歎了口氣,南宮靈一口氣喝掉桌上快要涼掉的芙蓉銀耳湯。
怎麼說許煙霏的身份也是她的未婚新娘,可是上官彥那個家夥似乎沒有一點要娶行婚禮的意思,雖然如此,他卻也沒有要攆她出門的意思。更可惡的是,他還任由如詩那個性格嬌縱得不得了的表小姐來騷擾她。南宮靈狠狠地磨牙,她可不能保證哪天被惹毛了,幹脆解決了那個不識趣的表小姐!
“靈兒。”一個溫和得有些過分的聲音。
南宮靈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有那種聲音的,就隻有司無邪那個妖豔得有些過火的男人了。
隨即微微一驚,剛剛他喚她什麼?靈兒?有些戒備地盯著他,南宮靈微微握拳,“你知道我是誰?”他記得這個名字隻跟上官彥說過,而上官彥一直喚她南宮的。
司無邪依然穿著那一身略略有些誇張的藍色寬袖長袍,左耳戴著一條銀鏈,“嗬嗬,在下是陰陽師。”
陰陽師,南宮靈微微皺眉,就是那種恨不得通過去知未來的家夥?
“你和你師妹都跟我有仇是吧。”南宮靈磨了磨牙,直覺地想離這個看起來神神秘秘,危危險險的家夥遠一些。
“怎麼,我那可愛的小師妹又惹你生氣啦?”司無邪笑著道,露出一口白得刺目的牙。
“沒什麼,隻是像你一樣喜歡無事就來打擾我!”南宮靈白了他一眼,看到那個有些陰陽怪氣的家夥,她就不爽。不知為何,看著司無邪這樣站在窗外,她卻想起了那天晚上,上官彥站在窗外的樣子。
仿佛沒有覺得有思毫的不妥,司無邪翻身坐上窗台,轉身對著坐在書桌前的南宮靈,“我已經習慣了靈兒的伶牙俐齒了”,說著咧嘴而笑,又道,“現在對你的話我已是百毒不侵了哦。”
抬頭看著坐在窗台上的司無邪,南宮靈愣了下,突然覺得司無邪有些麵熟,似乎跟某個人很是相像,但究竟像誰,她卻一時也說不上來。
“怎麼?被我的美貌迷住了?”見她不說話,隻是望著自己發呆,司無邪戲謔地道。
南宮靈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沒有再理睬他。
靈兒……這個名字,隻有自己的父母和義父這麼喚過……
“我很討厭嗎?”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垮了下來,司無邪低頭湊近南宮靈,有些眩然欲的樣子道。
看著他仿佛深宮怨婦一樣的表情,南宮靈忍不住有些好笑,差點忘了,對於二一世紀的她來說,他也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啊,隻是在這個時代,他們已經不算是孩子了吧,隻是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個孩子,但表情動作卻還是有些孩子氣呢。
見她在笑,司無邪也咧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南宮靈瞪他一眼。
“你笑我就笑啊。”司無邪一臉的理所當然,說著又湊近靈姿,“靈兒,我很喜歡你哦。”
“哦。”南宮靈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
“你看那個什麼少堡主的也沒有要與你成親的樣子,不如你跟我一起去闖蕩江湖吧。”司無邪說著,一臉的興致勃勃。
“我可不想被當成奸夫淫婦。”揚了揚眉,南宮靈有些頭痛地道,不知道這一對師兄妹在想什麼,一個說要定了上官彥,一個又說要帶她闖蕩江湖。唉!
好不容易連哄帶騙,外加威脅地送走那個有些任性的小孩。呃,不知道司無邪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等同於小孩會怎麼想,會不會跳起來反駁啊?
再坐了一會兒,南宮靈起身關了窗戶,突然想起上官彥,南宮靈不自覺地走出門去,想去竹林看他在不在那兒。
隻是想起他一連幾次都放她鴿子,南宮靈不由得有些猶豫。
唉,還真是沒骨氣啊,南宮靈哀歎,因為現在她就站在竹林外麵。
雖然現在並非晚上,但經過了上午練武場那一段,不知上官彥會不會過來。
正考慮要不要進竹林時,耳邊卻傳來一陣輕微的打鬥聲,南宮靈愣了一下,忙衝進竹林。
果然,上官彥正被幾名黑衣人圍攻。
匆匆射出一排銀針,南宮靈跑上前,上官彥白色的長衫上已經沾染了些許的血跡。
“交出紫雲匕吧。”領頭的鐵麵人不知何時出現了,鐵麵下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南宮靈。
“你是誰?”南宮靈例行公事般地問道,白癡也知道那家夥肯定不會告訴她的,她隻是想爭取讓上官彥得到喘息的時間,看來在她來之前,他已經經曆了一場苦鬥。
“交出紫雲匕,你不是我的對手。”鐵麵人冷冷道。
南宮靈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因為這個鐵麵人顯然是個武林高手。雖然她不也不弱,但對於這些武功“博大精深”的古代高手來,的確過於免強。
“受傷了嗎?”沒有再理會那鐵麵人,南宮靈回過頭去扶住上官彥。
“習慣了。”上官彥淡淡地道,手臂上的傷口滲出殷紅的血,可他依然沒有一點表情,仿佛那傷口不是在他身上一般。
南宮靈皺了皺眉,習慣了?那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在這個上官堡,在他自己的家裏麵,像現在這樣受人突襲,遭人暗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嗎,亦或者,他根本真的已經習慣?可是“習慣”在這一刻,在她眼裏,卻是那麼殘忍的一個詞語,在自己的家裏麵,習慣遭受暗殺嗎?南宮靈感覺自己的心有些隱隱作痛,眼前這個有著蒼白麵容,清洌眼神的男子究竟經曆過什麼,又是在怎樣的環境長大的?
“上官彥,你還要這樣苟且偷生嗎?”鐵麵人冷冷開口,“苟延殘喘了十幾年,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南宮靈微微一怔,滿心的怒火突然不可遏製地竄了上來。
“閉嘴!”南宮靈怒斥,雖然不明白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上官彥又遭受過什麼,可是現在這個鐵麵人所說的話卻讓她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鐵麵人仿佛沒有預料到那個女子會突然大聲怒斥,不由得愣了一下。被南宮靈扶著靠在懷裏的上官彥也略略驚愕地看著南宮靈。
一排銀針瞬間射向鐵麵人,南宮靈眼中滿是怒火。
鐵麵人回過神來,躲開了那些金針,但是,他竟然懾於那女子眼中突然湧起的殺意而不得不退開。
反手射出一排飛鏢回敬南宮靈,鐵麵人迅速離開。
南宮靈本能的躲開飛鏢,卻愕然發現,那飛鏢根本不是衝著她而來,而是射向坐在地上的上官彥!
幾乎沒有思索,南宮靈撲上前想帶上官彥躲開飛鏢,可是她卻忘了,以現在許煙霏這孱弱的身體,她根本沒有力量帶上官彥一起躲開。
無奈之下,南宮靈左手一揮,整排飛鏢直直釘入她的左手臂,鮮紅的血立即滲出,四散開來,染紅了整隻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