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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睡在地上?緊接著是身體沉痛,頭也快要暴躁般的脹裂。血糖較低的我現在腦袋一片混亂,來不及做任何思考的再次倒在地上。
陽光從透過窗戶照進來,延伸到手可碰觸的地方。墊著的是枕頭麼,怎麼這麼硬啊?
我記得是在沙發上躺著的啊。看著前麵不遠處的沙發,伴隨著頭痛的折磨,硬是強行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因為昨天的突然增加的貨物量,而且因為有家夥臨時請假導致搬運的人手不夠,也沒有臨時招到適合搬運工作的人。所以,昨天三人就足足幹了五個人的量。
從下午趕到晚上八九點才停歇,別人還可以,但是自己隻是第一次出來下苦力活,並沒有太適應這樣的高強度勞力,大家也都是很照顧我,這已經很感激了。
回到家是累到不能走路了,路燈都是晃晃悠悠的,沒個正形。而且天也悶到想吐,幹什麼都提不起勁,汗水不住的流下來。沒有哪一處是舒服的。
把座扇從置物間裏搜了出來,本想可以涼快一下---
對了,就是那個人嘛,害的我一晚上沒睡好。而且還說些聽不懂的話。
啊啊,一個如假包換的冒失鬼啊。
記得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我剛回到屋裏不久,去洗漱間清洗的時候吧。
在雜亂的玄關處看到了一雙幹淨的鞋子,就想原來是男的啊。
和第一次搬到這裏來時看到的景致差不多,可見之處還是照舊積了厚實的灰。如果搬來的是可愛的女生的話,或許還可以打掃一下這裏吧,可是是個男生也。不想再想下去的我晃晃腦袋,先去清醒一下。
現在是七點半,天已大亮,拉開廁所的一扇窗,光亮一下子傾斜進來。鏡子中的人長了點粗粗的胡茬,頭發也有點亂呢,在外麵打諢了一晚,這副模樣還算是輕鬆的。
舔舔嘴唇,感覺出嘴裏有點發苦的異味,還異樣的口渴。
先刷刷牙吧。在水龍頭的另一邊放著一個白色的高筒塑料杯,有個帽蓋子,而且還是帶鏡子的杯子呢。
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居然用這麼小氣的杯子。
嘴裏的清涼感頓襲整個口腔,涼涼的薄荷味是如此的清爽。
嘭的一聲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我被一衝擊給擊倒在了狹小的角落裏。撞的我眼花頭暈。
抬起手腕,感覺一陣的吃痛,嘖嘖,被擦破皮了。水順著流到了破皮的地方,痛得直皺眉。
怎麼不長眼睛啊?我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那人就躬著身體站在門旁,就是他啊。我惱火的搓搓頭發。
這小子麼?
他半垂著頭,看不見他的模樣,穿著稍有褶皺的短袖襯衫,裸露在外的肌膚不曾受過陽光洗禮般的白淨。他抬頭剛好對上我一眼,然後頭垂得更低的慌裏慌張的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時候的道歉也消去了我大半的火氣。算了,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我拾起掉在地上的牙刷,衝掉上麵的汙跡,嘴裏還殘留著泡沫,接了一杯水,慢慢的漱口。故意拉長了時間,沒打算洗臉的也抽出毛巾搓了兩三下。
他一直站在門旁,好像生根似的不動彈。聽房租婆說他是個學生也,不知道是那所學校的?
雖然是在同一屋簷下生活的人,可是這根本就是陌生人嘛,沒必要和他有過深的接觸,擺放好牙桶,
旁若無人的從他身邊走過。
睡到接近中午,因為今天沒有貨運來,所以可以暫時自己安排時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個天氣的熱度還可以忍耐,但是因為從早到現在一直沒有喝水,現在嗓子幹渴的很。
我赤腳走到客廳,打開冰箱櫃門。
有幾顆菜,還有,什麼呢?我尋寶一樣的翻找著,在最裏麵居然又瓶黑啤。涼涼的手感,更加的口渴難耐了。
嘿,撿到寶了,我哧溜的倒進沙發裏,打開拉罐口,立刻就散發出一股啤酒特有的麥芽香味沁人心脾。
喝到一半,才想起來,我好像不曾買過這種類型的啤酒。而且最近也沒有購物。回來一般都很晚了,沒有時間自己做飯什麼的,就在車站前的便利店買來便當,有時候也會去大哥那裏蹭飯順便住上一晚。
那這個不是我的咯!我凝視著今早那人站過的地方,應該是他的吧。已經打開而且也喝到一半了,雖然和他隻有短短幾分的接觸,甚至沒有言語的交流,不過他看似唯唯諾諾的樣子,可是那個瞪人的眼神我可沒有錯過,要不然還真的被他給騙了。
好吧,喝掉最後一口,扔掉拉罐。這罐酒就當是你對撞我的補償了。
之後接連幾天都很晚回公寓,每次在玄關邊都可以看到那雙整齊擺放的白色運動鞋,鞋子的表麵都爬滿了細細的皺痕,但是鞋身很幹淨。
在樓下的時候,注意看了眼他的房間。裏麵一片漆黑,還以為他沒有回來。
隨手鎖上大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吃宵夜。
沒有電視看也太無聊了。
扔掉餐盒,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睡覺了。臥室的門把鎖壞了,開關門都不容易,而且每次關門都要使勁的往外兌才行。
躺在沙發上細想昨晚的事。
悶熱的天氣最沒轍,和幹活的人一起在餐館裏吹了會空調,但是下午也有任務在身並沒有呆上很久,可見馬路上漂浮的塵埃,和隨處可見的紙屑。我拭著額頭的細小汗珠,到下午時,感覺自己喘不過起來,心裏憋得慌。就算喝了很多的水還是感覺堵挺。額頭、脊背虛汗不止的冒出。身體越來越沉痛,連一步路都不想走。
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公寓的,千金重的身體定根般的紮進了沙發裏。
隻是覺得自己很困了,好想睡覺。
從置物間裏拖出了一小座扇搬到客廳,這是搬過來那天無意間發現的。所有的都準備齊全之後,又不想睡覺的我打開了電視,“電視大概是好的,如果信號不好的話,就調整一下外麵的衛星天線,就可以看了。”房東當時如此說道。真的效果很不好,整片的雪花,根本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那個鍋在哪裏呢?好像是在陽台那邊。
把聲音調到外麵可以聽見的程度,調整鍋的信號方位。慢慢的可以聽見屋裏的說話聲了。我折回了屋裏。
在拐角處看到了電視機前有個黑影,沒想到這麼早他就回來了,除了第一次的意外見麵之後這是第二次碰麵,早上那人很早就起來,有時候他會自己在廚房裏忙叨,有時晚了點,也就不一會就離開公寓了。要不是今天身體不舒服,我也沒有這麼早回來,每次都是不到十一不歸門。
他好像很好奇似的盯著電視畫麵,看來效果不錯呢。
客廳裏沒有開燈,隻是電視所發出的熒光閃亮了周遭。他緊握著拳頭坐在茶幾上,目不轉睛的越過我盯著電視。
那樣好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在角落裏害怕似的打著戰。
烏黑的雙眸瞪得老大。好像是被奪走玩具的小孩子般鬧情緒。
這麼有趣的表情,看來本人毫無自覺呢。
心生逗逗他的想法,應該很有趣,想要多多看看剛才那樣撅著嘴的小樣。
可是,對方好像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吧?為什麼進了廚房之後就沒有再出來了?我再次陷入沙發裏,靜聽著扇葉轉動的聲音,咕嚕咕嚕並沒有使人感覺浮躁,想著那樣的強而有力雙眸,嘴角微微揚起,這樣的人呢---
難道最近的睡眠變淺了,還是熱的關係?那人就坐在餐桌旁,眼睛不自覺的追隨著那人的背影。那瘦小的脊背好像一掐就能捏碎似的。
突然想和這個人說說話--可是說什麼呢?
沒想到他還真是不一般的倔強呢。好像道理都在他那邊似的,不肯鬆一下口。
也許是身體還沒有回複完全吧,瞌睡總是一陣一陣的襲來。
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了,隻想睡覺。我轉身走向沙發,卻被他稍微涼涼的手給拉住,雖然是男生,可手指堪比女生柔軟、纖細。從他的肌膚傳來的涼涼感覺好舒服。被握住的部分從裏到外都涼快下來。
好想靠在這雙手臂上。隻要一下子就好。我在心裏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