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零一零章、耍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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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詭異,男子長身玉立,臉頰消瘦,五官冷冽,尤其是一雙眼睛,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單眼皮,細細長長,末梢還微微的挑上去,越看越像狐狸。他往那一站,全身上下散發著威嚴的氣勢和讓人不願親近的壓力。
喬衍被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多年以來秦厲雲一直存活於他的記憶中,他從未奢望過自己還能遇上他,然命運最喜歡玩這種出人意料的反轉劇遊戲。
誠如歌裏所唱道——最怕此生已經決定自己過,沒有你,卻又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此時此刻他們的眼對視著,隔著十五年的煙雲,喬衍卻覺得那般不真實。
半晌,秦厲雲才轉頭對著那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那猥瑣的男子眼珠一輪,瞧了瞧尷尬的喬衍,又看了看漠然的男人,一時竟判斷不出眼前這兩人是什麼關係。這冷冽的男人他是認得的,在這次活動兩方的接觸中曾遠遠地望見過幾眼,知道他是這次新星選拔賽最大的讚助方,國內著名的新興房地產公司龍躍的老板,秦厲雲。
傳聞他學金融出身,擅長資本運作,對於企業管理也甚有心得,十年前從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畢業後,回國一手創建了龍躍,僅僅十年時間龍躍便坐上了C城前三的位置。說話幹淨利落,做事雷厲風行,為人心狠手辣是圈內人對他的評價。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保險一點,上前一步嬉笑著說:“秦老板,這都是誤會,誤會一場,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為難小的了吧。”
此話可是費了番心思,他想著自己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連台階也幫秦厲雲找好,顧全了他的大老板麵子,就算真是惹到了他的朋友,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至於當眾跟他一介小人物撕破臉吧。
不過秦厲雲很快就用狠狠的一巴掌扇滅了他的妄想:“你欺負我的朋友,那就是沒把我秦厲雲放在眼裏,怎能一句誤會就完結?何況現在你還反將我一軍,真當我秦厲雲是軟柿子好捏嗎?”
一句話說得周圍人是心驚膽戰,那人本就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的小人物,此刻也嚇得腿腳直打哆嗦,忙哀聲乞求道:“秦老板,是小的不懂事,你就饒過小的這回吧。”
那清脆的巴掌聲落在喬衍耳裏,也心驚肉跳了一番,以前就知道秦厲雲不是個輕易善罷甘休的人,誰知歲月的洗禮非但沒讓他斂去戾氣,更添了一份變本加厲。喬衍天性良善,更何況此事是因自己而起,想要開口勸解卻被秦厲雲犀利的眼神逼退,心裏糾結著不忍。單亞寧冷眼瞧著秦厲雲耍威風,將喬衍拉至自己身前,牢牢地護住,手輕拍他的肩膀寬慰他的心,像是護犢的野狼。
“秦老板,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動怒?”說話間,外麵又走進來一個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卻沒有一般中年人皮膚鬆弛挺著個啤酒肚,頭發略微禿頂的猥瑣樣兒,保養的很是得當,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施施然走過來。
“原來是袁老板啊。”秦厲雲也笑,拱手施了個禮,故作無奈的開口道:“袁老板的公司可真是不同凡響,就連請的工作人員也是見過大世麵的極品,連我的朋友也不放在眼裏,這讓我在朋友麵前很沒麵子啊。“
袁老板聽罷,臉色微變,瞬間又回複到風輕雲淡的樣子,淡淡道:“秦老板的麵子我袁康怎麼敢不給呢?那個誰,你馬上去交接下,明天不用再來上班了。“
複又轉頭向秦厲雲笑道:“這樣,秦老板可覺得有麵子了?“
“難為袁老板費心了,秦某替朋友說聲謝謝。”“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今天袁某的屬下得罪了秦老板,那就讓袁某做東給秦老板賠個不是可好?”袁老板挑眼靜待回答。
秦厲雲口中的話是對袁康說的,但是眼神卻飄到了一旁的喬衍身上,看到單亞寧如此維護喬衍,細長的眼睛眯了眯,手裏握著的拳頭也緊了緊:“多謝袁老板抬愛,可是秦某實在是太久沒和朋友相聚了,今日難得約好了,怎能食言呢,還請袁老板恕秦某抱歉了。”
袁康掃視了下立在一旁的兩人,轉而對喬衍邀請道:“要是秦老板的朋友不介意,那就一塊兒來吧,成全下袁某的心意。況且中國人嘛,就喜歡人多熱鬧,吃飯都會香一些。”
喬衍抬眼偷瞄了下秦厲雲,隻見秦厲雲對著他微微頷首,下意識地就點頭應下了邀請。待到袁老板拉著之間往外走的時候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幹嘛要看秦厲雲的臉色呢,難不成真是以前被他奴役慣了,形成了所謂的條件反射?
單亞寧見喬衍一直在走神,有點不快,怏怏地扯了扯喬衍的衣服,嘴角翹起快能掛上一個小油瓶了:“大叔,我們不跟他們去吃飯好不好,我想回家吃你給我做的罐頭肉去……”
“喬衍,這是誰啊?”冷不丁秦厲雲突然湊了過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離自己一寸之隔,時光添了一絲成熟穩重,卻沒泯滅掉熟悉的冷冽不羈,喬衍頓覺心跳漏了一拍。
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喬衍不自然地回道:“他是單亞寧,我帶他來報名參加新星選拔賽的。”
“哦,我倒是忘了,你現在是明星經紀人,上次碰到何夕還是他告訴我的,這些年都沒怎麼聽到你的消息。”跟秦厲雲一起的幾個人纏住了袁康,是以才有功夫落在後麵,跟他倆一起走。
秦厲雲提到的何夕,是當時高中班上的班長,也是喬衍的同桌,更是畢業這麼多年來,他僅剩的從高中起便交好的朋友了。
喬衍其實很想問問秦厲雲,這些年你又去了哪兒?自己一直待在C城,經曆人生的起起落落,而你呢,你在當年的不辭而別後又去了何處,經曆了些什麼?
那麼多的疑問,其實最想問的還是那句,你可曾想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