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張嘴一天天怎麼就沒個把門的，欠債？這種謊你都能說得出來，真是服了，你是誠心叫我難堪是怎麼著？”回到賓館，何闖霸氣地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杯紅酒。
    “幹我什麼事？”墨雨抱著膝蓋坐在另一邊的單隻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調換著電視節目。
    “不服不行啊，你這臉皮我就是再修煉個一千年怕是也趕不上你啊。”
    墨雨不樂意地瞟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白素貞啊？切。”
    “我說你還能再貧點兒嗎？”
    墨雨不說話，隻是投入於頻頻切換各個台的廣告。
    “說話啊，啞巴啦？”何闖伸出腳去踹了墨雨大腿一下，墨雨皺皺眉，向後縮縮身子，力爭縮到何闖夠不到的地方。
    何闖看著別扭著的墨雨，想起以前每晚他都會死皮賴臉拉著自己陪他看無趣的動物世界，最要命的是非得鑽到自己的懷裏才能安分點。那個時候的何闖真想一鐵鍬把他鏟到垃圾箱裏去，還得專門扔到可燃垃圾的分類中，一了百了。想著想著，何闖不由自主笑了笑，他坐正了身子，向墨雨擺了擺手：“過來。”
    墨雨就像沒有聽見何的叫喚一樣，依舊死盯著電視屏幕，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墨大帥兒？叫你沒聽見呐？”
    墨雨轉頭丟來不屑的一瞥，然後站起了身子走進了浴室。何闖這種人是受不得別人對他視而不見的，特別是墨雨，隻用了五分之一秒的時間便拉住了墨雨的胳膊。
    “我說你小子這股子執拗勁兒打算什麼時候過去啊？”
    墨雨閃電般抽回的胳膊：“我要洗澡休息了。”
    “一塊吧！”
    “你不是回來就洗過了嗎？”
    “屋子熱，再洗一個不行嗎？”
    “行，你先洗吧。”一到晚上，墨雨就覺得自己是一隻虎口邊上打盹的兔子，如果不夠機敏很容易就會變成了點心。但是何闖卻覺得自己是一隻在和刺蝟對決的餓狼，縱使自己渾身力氣，唯獨奈何不了他渾身利器。
    “你給我進來。”向來隻問結果的何闖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在口舌上，一次兩次不行就幹脆霸王強上弓。
    墨雨死死地盯著何闖的眼睛，裏麵有些何闖根本讀不出來的東西，不是憂傷也不是恨，隻是一道想要劃清界限的冷光。兩個人就這樣的僵持了一會，最終，墨雨冷冷地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睛走進了浴室。
    物是人為，墨雨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有一天他的這份感情也擺脫不掉世俗，可是，現在現實如此，而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麵對情緒高昂的何闖，墨雨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他隻想快點把這種事情結束，於是他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他蹲下身去為何闖服務了。隻是這次，何闖閃躲開了，也許他也注意到了，這樣溫順的方式，根本無法讓作為一個男人的他心裏得到任何的滿足。他想要的是那種心潮澎湃的感覺，是墨雨聲嘶力竭吼著“愛你！”
    何闖隻用一隻胳膊就拉起了蹲下身去的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