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賀文、Ⅱ  第十章、比賽就要全力以赴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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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完全是在意料之內,一氏和小春隊吃了個結結實實的大敗仗。麵對體能及武力值都高人幾等的黑河守,金色小春的高智商腦袋與數據網球毫無用武之地,被融合了速度與力量的基礎球技打得落花流水。在這段艱辛的過程當中,雖然一氏企圖模仿白石的聲音以擾亂她的視聽,卻隻是讓對方更火冒三丈、更被集中火力攻擊。最後被轟得鼻青臉腫又滿頭包外加遍體鱗傷,倒在地上起不來。
    
    「真是的,太過分了……竟然把球往我身上打,就算那隻是毽子球,也還是會很痛的啊!尤其是被底端那塊硬硬的打到,看看我身上都被砸出這麼多的瘀青!那女人實在是……就說了我們鐵定、絕對會輸掉的啊……」一氏裕次看著正在和男童有說有笑的黑河守,轉頭瞪向自家部長。「白石,你一點都不會覺得怎樣嗎?」
    
    預備出戰的網球部部長正在暖身。倘若要在這種寒冷嚴冬氣候中活動身子、卻沒做好充分準備的話,很容易受傷或者出意外。
    
    「啊?什麼我會不會覺得怎樣?」
    
    「那家夥整個心思都放在小輝身上啊、從剛剛到現在都沒理過你耶。」
    
    「小輝還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跟孩子計較啊?你們到底是把我想得多麼心胸狹窄。」無論是她對小孩展現溫柔、或是站在比賽場上時那副神采飛揚——甚至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模樣,都是他最愛她的各種不同麵貌。
    
    「這又不能怪我們,誰叫你總是那麼大小眼、常常不分青紅皂白偏袒她。」忍足謙也斜瞥了好友幾眼。「所以,等你要和她對打的時候,你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我想,如果我真的故意放水的話,到時候被她球拍打的東西就不會是球、而是我的頭和臉吧。而且她一定會氣得把球打到我臉上吧……我的臉會變得像裕次那樣慘不忍睹的。」
    
    「唔……」小春捧著自己多了幾枚圈圈叉叉的雙頰,正在慶幸好險惹某女抓狂的不是自己。「和被小守守用毽子球攻擊臉部比起來,隻是毛筆畫一畫、似乎沒那麼恐怖……」
    
    「雖然說,就算我竭盡全力,也不見得能贏她就是……」白石露出稍顯惋惜的微笑,似乎已經預先見到了自己的未來。「但是,我也不會就因此懈怠的。比賽就是比賽,不全力以赴的話、就沒意義了。」
    
    「雖然說是比賽,不過這隻是毽子球而已啊,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看得出來友香裏亟欲吐槽哥哥。「話說,大概也隻有你們這些人有辦法把簡單有趣的毽子球打得這麼充滿火藥味。」
    
    「千歲可以順便預測一下、看你們在來回幾球之後會輸掉。」小石川終於等到自己坐觀好戲的時刻,神態雀躍不已。
    
    「喂喂、都還沒開始比的,就在唱衰我們……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厚道吧。」千歲千裏頓感啼笑皆非。
    
    「這哪是唱衰啊?一定會是那種結局啦、絕對!」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沒輪到上場比賽時,千歲就在旁邊預測球數以及統計戰局結果。
    
    總括而言,黑河守和財前輝組一直居於冠軍之首、屹立不搖。其次是擁有一身怪力與超凡運動神經的野生兒金太郎和友香裏隊。再來是白石與千歲隊,然後是浪速小子與天才小子隊;雖然這兩支隊伍的性質頗接近、大致上都是以速度和技巧相搏,然而,關鍵和差別就在於千歲千裏的預測能力。接著是一氏與小春隊、翔太與美雪隊,小石川與豐臣隊則始終坐穩吊車尾的位子。
    
    盡管小石川健二郎在球隊與社團中的存在感「始終低迷」、毫無起色,不過他老兄好歹還是名副部長,身為校隊隊員的實力自不待言;尤其他性情溫和敦厚又具備充足的耐性,完全不擺上位者架子,十分擅長「教導球技」這類課程,是部長最重要的輔佐。雖然網球和毽子球是兩種不同的球類運動,但是照理來說,他也不應該會在毽子球比賽中輸得不忍卒睹。
    
    ——致使他輸球的主要原因,全都要歸咎在他親愛的伴侶兼搭檔˙豐臣秀子小姐身上。這是眾人看了幾場比賽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美女導師豐臣秀子不僅是個與生俱來的運動白癡、更可怕的是她還會一起連累他人。小石川健二郎就是這麼被她攪局兼拖垮,成了個永遠的倒數第一——而且完全沒有補救的機會。
    
    「健二郎,往好的方麵想嘛……」忍足謙也拍拍夥伴的肩膀,盡可能擠出安慰的詞彙。「托她的福,你的存在感變得比較沒這麼低了耶!要是改在網球場辦羽球賽的話,你一定不久後就能揚名四天寶寺、不對,可能還會揚名附近一帶哦!」不過,這番話顯然沒起到什麼撫慰的效果。
    
    小石川整張臉已經被毛筆畫到沒地方畫,準備要往身體其它部位發展了。
    
    「小石川同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這麼笨手笨腳的話……」豐臣秀子一把抱住他、哭成了個淚人兒,用情至深——完全不嫌棄對方滿臉都是墨水。任誰都不忍心繼續對他倆痛下毒手。
    
    「豐、豐臣老師,請不要這樣、不要哭了,否則我會無法原諒自己……」小石川輕拍著女人的背部。「是我的錯才對。是我不夠強、沒辦法一個人獲勝……」
    
    「幹脆也讓我被畫臉!下一次再輸掉的話就畫我好了——」
    
    「不……可以的話,我比較希望妳能考慮一下『贏球』這回事……」
    
    「嗚哇哇——健二郎和豐臣老師好可憐——」遠山金太郎被兩人之間的感傷氣氛影響,哭得稀哩嘩啦。
    
    「小金,你還好意思說什麼他們可憐。剛才比賽的時候出手最狠、最不手下留情的就是你啊!而且畫他的臉畫最凶、還一邊大笑的不就是你嗎?!」
    
    「那、那是剛才嘛……」
    
    「副部長的臉可以壓在宣紙上,直接作成拓印了……就像把釣起來的魚壓成拓印一樣。」臉部情況相較好一些的財前光還有點落井下石的餘裕。
    
    「呃……那接著下一場是誰和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充當比賽場地的位置。終於輪到了重頭戲上演。
    
    白石和千歲組走上場,與對麵可謂單人組別相望。
    
    「河童阿姨!加油、加油——」小男孩口齒不清地呼喊。「不要輸——」
    
    「小輝,你不要擔心,我會贏的。」
    
    「……守,在比賽開始前,我可以先問妳一個問題嗎?」由於監督和已畢業的兩名前部長都不在、現場就隻有最熟悉的同輩夥伴以及無所謂的財前夫妻,因此白石直接喊出了她的單名。
    
    「什麼問題?」黑河守一麵活絡筋骨一麵回答,抬腿的高度接近頭頂。
    
    「為什麼小輝要那樣叫妳……什麼河童阿姨的?」
    
    「呃、這個……」黑河放下了腿、輕咳幾聲,轉移話題。「這個等會兒再解釋。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也不要放水。」
    
    「我不會放水的,比賽就是比賽。」白石習慣性作出打網球時的預備姿勢,雙手握拍、雙膝微蹲,全身重心壓低。「而且,就算我拚盡全力,也不見得贏得了妳吧。」
    
    女方挑起單邊眉毛,笑容洋洋得意、相當欠揍。
    
    「那、我們可以發球了嗎?」千歲望向擔任裁判的金色小春。應該說他老兄當裁判當上了癮。
    
    「這是當然的——」小春高高舉起右手。「一盤決勝負,千歲、白石發球局。」
    
    「我說啊……這是毽子球,不是網球吧?從開始比賽到現在,一直都覺得那種開賽宣言聽起來怪怪的、一直很想吐槽……」忍足翔太禁不住開口。「哥哥你們是打網球打瘋了嗎?被網球的幽靈附身了嗎?還是走火入魔了?啊!我知道了,其實你們不打網球會死掉吧?所以才總是背著網球袋、以備不時之需。就像你必須一直跑、一直跑——鯊魚不就是這樣嗎?一停下來就會死掉。」
    
    「講那什麼傻話、笨蛋!誰會被附身啦!就算要被附身,也是被『網球之神』附身行嗎?是『網球之神』!才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的。」忍足謙也彎起指關節敲了敲弟弟的腦殼。「說我像鯊魚就算了,不要扯到什麼死不死掉的啦、少亂觸我黴頭。」
    
    「有什麼關係呢?別管那麼多了、大家開心就好啦!」遠山金太郎在一旁幫忙吶喊助興。「當成網球打也沒關係!我最喜歡網球了、我以後要成為世界第一的網球選手——」友香裏毫不懷疑他真的能達成那個目標;假如能持之以恒的話。
    
    千歲千裏首先祭出了一發速度快、力量也強的球,然後就啟動才氣煥發的絕招,渾身被陣陣奪目光彩籠罩。
    
    「千歲,怎麼樣?」白石一邊注意球的動向一邊問。對麵黑河守已經等在球的落點處。
    
    「完全……」隻見千歲不知怎地、整顆頭汗如雨下。
    
    羽球被擊飛回來,和白石的球拍擦邊而過。根本來不及反應。
    
    「……預測不能。」
    
    金色小春高聲宣判第一球為單人應戰的女方勝。
    
    「什麼?哥哥的才氣煥發的絕招竟然沒用?」千歲美雪吃驚地瞪大雙眼。
    
    「千歲千裏……要是能預測得了我的動向,就盡管試試吧。」黑河守舉高球拍,指向對麵球場的兩人。「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趕快發球。」
    
    某女氣場之強大,全然壓過無我境界之門的威力。
    
    「怎麼可能?老師本身又不具有無我境界的能力……」
    
    「就好像這招對金太郎也沒什麼用的意義是一樣的吧。」忍足謙也接著補充說明。「他們兩個都是野生動物啊。」
    
    「既然沒辦法的話,就不要太過於注重那招了。」白石拿著毽子球和球拍、退到了「看不見」的底線外,「從現在開始,就是該以基礎決勝負的時候了。」
    
    「說得也是。假如是純粹的球技之爭,或許我會輸掉也不一定。」盡管嘴上那麼說,黑河守臉上的笑意卻愈擴愈大。
    
    「可惡、那家夥笑得真討厭,好想揍她。」遺憾的是,動不了對方半根寒毛。束手無策的忍足謙也隻能使出渾身解數替好友助威,喊得聲嘶力竭。「白石、千歲,快點打垮她!阿光,你也一起替部長和前輩加油啊!」
    
    「我很想啊,可是……」他家的侄子小輝正用一雙我見猶憐的水汪汪大眼盯視過來,彷佛傳達出一種「難道阿光叔叔要和小輝為敵嗎?」的訊息。
    
    「真是的、這個沒用的家夥!那翔太,你要替我的隊友兼好兄弟加油!」
    
    「可是,靈異姊姊給過我壓歲錢耶……雖然不多就是了。」忍足翔太遲疑著搔搔臉頰。
    
    「混蛋!那點小錢就收買你了嗎?!你的器度有沒有這麼小!」忍足謙也握起拳頭怒喝。
    
    「哥哥,話不是這麼說啊。」忍足翔太拿對方沒輒似地輕聲歎氣。「不是有一句俗語是這麼講的嗎?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泉湧以報。」
    
    「假如你真的那麼認為的話,那為什麼不泉湧報在我身上?我也給過你不少恩惠吧!」
    
    「哥哥哪有給過我恩惠?明明就是我照顧哥哥的機率比較高吧?我有時候還會幫你喂綠鬣蜥……」
    
    「你這混蛋小子、忘恩負義!幫我喂蜥蜴隻是偶爾行嗎?!能每天親自喂牠的話我一定堅持每天自己喂的!」
    
    就當忍足兄弟尚在持續無意義的單方麵爭執時,毽子球賽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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