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 春天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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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聲。
車烈被郝妍妍捂住了嘴,驚訝之下略一掙紮,手裏的碗就筆直的砸在了地上,很是清脆的撞擊聲後,白瓷碗幹脆利落的碎成了好幾片兒。
眼看偷聽牆角的劣行就要敗露,郝妍妍的反應倒是快,長發一甩頭一扭,踢踏著拖鞋撒開了歡兒的往走廊的另一頭跑,車烈木愣愣的戳在原地,兩眼呆滯的看著不遠處郝妍妍足底生風,身輕如燕,一路白色的睡衣衣邊兒翻飛。
車烈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沒來的及動作,就聽見身後的門‘吱’的一聲開了,接著後頸上一陣勁風襲來,一隻力道恐怖的手肘飛快的從後勾住了車烈的脖子,再狠狠收緊。
“!”
車烈兩手在空中撲騰了一下,啞巴一樣的啊啊了幾聲。
“偷聽。”
單必盟淡淡的聲音從車烈的頭頂斜上方如絲如縷的飄來,單必盟像是很生氣,氣息都冷的讓人發寒。
“想窺伺我的隱私麼,原來你還有這麼個惡心的嗜好,人不可貌相呢,看你白天笨手笨腳的,鬼鬼祟祟起來很有一套啊。”
單必盟一邊譏諷,一邊手上用力箍著車烈的脖子。
“唔唔——”
車烈掙紮著搖了搖頭,無奈被單必盟的手肘箍的呼吸困難,車烈猛咳了幾聲後,隻能頂著個嚴重充血的腦袋,虛弱的扒拉了幾下單必盟的胳膊。
車烈心裏可委屈可委屈了。
二姐說過,他車烈可是連相貌帶心思的實誠,單純的一眼就能看透了,偷聽的那是剛剛腳不沾地的跑了的郝妍妍,他連個屁都沒聽到啊。
不過就是手腳不利索,腦袋沒來的及轉過彎兒,生生的就要背個黑鍋,冤枉死了。
“盟子!”
諸葛鳳凜見車烈撲騰的隻有進的氣兒,快沒出的氣兒了,連忙尖叫了一聲竄到單必盟的身邊,有些著急的拍了拍單必盟的有些青筋暴起的手臂。
“喂,盟子,再不鬆手,會出人命的!”
“我有分寸。”
單必盟擰著眉。
單必盟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失態,現在又不是在部隊,無所謂機密不機密,被偷聽了,以單必盟一向的溫和,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事化了,但是一對上車烈,單必盟下意識的變的嚴苛。
獨一無二的例外嚴苛。
“哼。”
單必盟冷哼了一聲,輕輕吐出一口氣,鬆開了手,單必盟居高臨下的看了晃晃悠悠的車烈一眼,再一回頭,見諸葛鳳凜正眯著眼,含義不明的曖昧不清的偷笑著。
單必盟心裏莫名的又是一燥。
“笑什麼。”
“盟子你躁動了,繼寶兒之後,你的春天終於又來了啊,我這個阿姨真替你高興!”
“高興?”
單必盟狹長的雙眼透著一星半點的鋒銳微光,諸葛鳳凜是在變著相兒的說他發|春了。
“好啊,我把你做成笑麵人,你不是高興麼,那笑一輩子好了。”
“哇,盟子你太狠了。”
想起笑麵人那嘴角被利器生生撕裂到耳根的鮮血淋漓,諸葛鳳凜渾身一個激靈,怯生生的往邊兒上一跳,歪了歪腦袋不知想到了什麼,諸葛鳳凜頂著正在牛一樣喘著粗氣的車烈的後腰就是一推,把車烈推進了屋裏。
“和你睡一屋太危險了,而且雖說我也是你的阿姨,但是你也長這麼大了,男女有別共處一室不方便,我和他換個床位。”
諸葛鳳凜說著,纖腰一扭,風情萬種的踩著小碎步走了。
單必盟居然沒有反對。
車烈當然也不會反對,一來單必盟沒敲碗,他不能說話,二來,共處一室啊……
車烈抖了抖肩笑的歡樂,單必盟猛然覺的有兩道灼熱的火光從下方燒過來,低頭一看,車烈正咧著嘴,一邊來來回回的在他身上打量,剛剛因為窒息憋紅的臉上還是血光衝天,圓溜溜的兩眼裏卻有些瑩瑩的綠光咕咕的冒泡。
單必盟皺了一下眉。
又是這種眼神。
這種帶著直白的向往,果果的情|色,和對他的獨占欲的……
更是專注認真的仿佛世間隻剩下他一個人,真心能為他做牛做馬的,因而顯的很誘|人的眼神。
單必盟心裏的煩躁愈演愈烈,原本執守的生人勿近似乎在隨風飄搖,單必盟竟有些忐忑。
以至於單必盟迫切的想確認一件事情。
“今晚想和我睡一屋麼。”
單必盟俯下身,眉眼都笑的星月半彎,一星半點的誘|惑跳脫在單必盟的爹娘合體造人零失誤的臉上,淺色的薄唇上似乎還有些水光淫靡,晶亮晶亮的晃的車烈喉頭一緊。
車烈狂點頭。
“那麼,跪下,四肢著地,爬進來。”
單必盟的語氣有些倨傲。
“?”
車烈嘴一張,驚詫的看著單必盟,對單必盟的突兀的頤指氣使有些不解。
“不跪,就滾。”
“……”
車烈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再看了看一臉沉凝,完全沒的商量的單必盟。
男人歸天跪地跪雙親,車家的男人得再加一個跪媳婦兒,車烈想通了,真就跪了下來,扭扭捏捏的一路跟著單必盟到了床頭,接著可憐兮兮的看著單必盟的臉,恭恭敬敬的一手奉上了半個摔破的碗,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車烈很想說話。
一根筋。
單必盟抽動了一下嘴角,這麼遵守和他的大冒險的規定,擰巴的讓人無奈。
單必盟的指甲在碗沿兒上象征性的敲了一下。
“這裏沒別人,不管之前的大冒險了,你隨意。”
車烈如釋重負的大大吐出一口氣,憋了一天的話,車烈這會兒像是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
“必盟,先說一句我沒有偷聽,絕對沒有!我剛剛隻是來找你說你白天幫我擋了一刀,我我我好謝謝你,但是這麼危險的事兒你以後可千萬別衝動!就是我被剁成肉末末兒了,你都別過來,你是我媳婦兒,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當盾牌使喚的。”
車烈說了長長的一句話,歇下來稍稍喘了一口氣,正想繼續說,忽然單必盟伸手攬住了他的腰,俯下身把臉湊過來,距離近的兩人的鼻尖都擦碰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
單必盟呢喃一樣的說道,單必盟現在隻想確認一件事,和這件事比起來,偷聽什麼的根本就無足輕重。
“必必必盟!”
車烈一驚,鬧了個大紅臉,單必盟的氣息突兀的團團圍過來,把車烈圍了個密不透風,車烈喘了口氣非但沒平順下來,反倒把心跳都給喘的快如龍舟擊鼓。
車烈再抬眼一看,單必盟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很喜歡自說自話。”
都說了別再理直氣壯的說‘你是我媳婦兒’這樣的話。
單必盟的氣息噴在車烈的臉上。
“你很喜歡自作多情。”
他白天衝出去製住那個小痞子,才不是為了救下車烈,隻不過是因為他身為輔導員帶隊出來秋遊,手下的學生萬一出了事故,沒法兒向學校交代,職責而已,其他的請別多想。
單必盟的手指在車烈的後背跳動了幾下,接著撩起車烈的衣服,整隻手掌大力的揉捏著車烈柔韌的腰身。
“你很喜歡讓人誤解。”
居然讓諸葛鳳凜以為他發|春了,對車烈有意思了?
單必盟的眼裏有濃重的怒火。
明明隻是一隻狗而已,隻是一隻有事兒沒事兒,都可以逗著玩的狗而已……
怎麼可能讓他失態!
——他是主人車烈是狗,他能操控車烈的喜怒哀樂,而車烈不能左右他的情緒,這,就是單必盟想確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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