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士 第十章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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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現在開始考試。時間兩個時辰。嚴禁抄襲。”景文先生,也就是蘇逸他們今後的教課先生嚴厲地說。
蘇逸一看試卷,不禁笑了。考試內容是一些四書五經的基礎知識,和一篇駢文命題。這可難不住前世的高材生,蘇逸略微沉吟,提筆便答。
景文先生在考生間巡視著,當他看到嚴謹的試卷時,不禁皺起眉頭,不悅而去。又看了幾人答卷,均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當他走到蘇逸麵前時,看到那一手清勁的好字,已是點頭,在看蘇逸文章,難掩讚歎,神情竟是有些激動,再也挪不走了。蘇逸卻是旁若無人地答卷。看到蘇逸情態,景文先生眼中讚賞更勝,好個寵辱不驚的翩翩少年郎!
不到一個時辰,蘇逸起身交卷,同他一齊站起的竟還有嚴謹。“嘿嘿,小白臉蘇逸,老子答得不比你慢!”
蘇逸淡笑一下,讓了一步,第二個交試卷然後轉身離去。“喂,別走啊!先讓先生評下卷!這是規矩!”
“失禮了,先生勿怪。”蘇逸鞠了一躬。
“無妨。嚴謹,不得喧嘩。”說完,景文先生先拿起了嚴謹的試卷。看完,忍俊不禁。
“大明湖,
明湖大,
大明湖裏有荷花,
荷花上麵有蛤蟆,
一戳一蹦達。”
中考生都哈哈大笑起來,卻不敢太過放肆,一個個臉憋得像紅柿子。
“笑什麼笑!讚歎爺的千古詩才嗎!”
眾人再也憋不住,都捧腹大笑起來。蘇逸也笑得俊臉微紅。
“好了,好了,安靜。”景文先生繃緊了臉,又拿起蘇逸地試卷。
“夫何懷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表傾城之豔色,期有德於傳聞。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以爭芬;淡柔情於俗內,負雅誌於高雲。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長勤。同一盡於百年,何歡寡而愁殷。褰朱幃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纖指之餘好,攘皓袖之繽紛。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曲調將半,景落西軒。悲商叩林,白雲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鳴弦。神儀嫵媚,舉止詳妍。激清音以感餘,願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結誓,懼冒禮之為愆。待鳳鳥以致辭,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寧,魂須臾而九遷。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嗟溫涼之異氣,或脫故而服新。願在發而為澤,刷玄{髟丐}於頹肩;悲佳人之屢沐,從白水以枯煎。願在眉而為黛,隨瞻視以閑揚。悲脂粉之尚鮮,或取毀於華妝。願在莞而為席,安弱體於三秋;悲文菌之代禦,方經年而見求。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節,空委棄於床前。願在晝而為影,常依形而西東;悲高樹之多蔭,慨有時而不同。願在夜而為燭,照玉容於兩楹;悲扶桑之舒光,奄滅景而藏明。願在竹而為扇,含淒飆於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顧襟袖以綿邈。願在木而為桐,作膝上之鳴琴;悲樂極以哀來,終推我而輟音。
考所願而必違,徒契契以苦心。擁勞情而罔訴,步容與於南林。棲木蘭之遺露,翳青鬆之餘陰。儻行行之有覿,交欣懼於中忄禁。竟寂寞而無見,獨捐想以空尋。斂輕裾以複路,瞻夕陽而流歎。步徙倚以忘趣,色慘淒而矜顏。葉燮燮以去條,氣淒淒而就寒。日負影以偕沒,月媚景於雲端。鳥淒聲以孤歸,獸索偶而不還。悼當年之晚暮,恨茲歲之欲殫。思宵夢以從之,神飄遙而不安。若憑舟之失棹,譬緣崖而無攀。
於時畢昴盈軒,北風淒淒。不寐,眾念徘徊。起攝帶以伺晨,繁霜粲於素階。雞斂翅而未鳴,笛流遠以清哀。始妙密以閑和,終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茲,托行雲以送懷。行雲逝而無語,時奄冉而就過。徒勤思以自悲,終阻山而帶河。迎清風以祛累,寄弱誌於歸波。尤蔓草之為會,誦邵南之餘歌。坦萬慮以存誠,憩遙情於八遐。”
念完,景文先生已激動得不能自已,“奇才啊!千古奇才!”
眾人也癡癡發愣。隻有嚴謹大聲說:“終於完了!我怎麼一個字都沒聽懂!”
蘇逸謙遜有禮地說:“獻醜了。先生,學生可否先退下了?”
“去吧。恩,慢著,一會兒到我住處來一下。”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