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士 第五章 怡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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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兒在哪?”清脆的少年聲音。
“你難道沒猜到?”低沉的男聲。
“真的在紅袖閣?!”少年的聲音變得壓抑。
“隻是拜了閣主為師而已,我當年也隻是保證讓她平安長大。”
一陣沉默過後。“我要見她。”
“她在怡紅樓。江逸,你要去國風書院?”
“是。這幾年‘蘇小公子’這個名號太盛,我要去那裏避幾年風頭。然後,進京趕考。”
“你想為江家複仇?”
“是。我渴望權力。京城是個好地方。”
“那魔門?”
“交給綠竹。你真的不能留下?”
“不能。”
江逸沒有再問原因。“葉離叔叔,謝謝你。”
“謝我?我隻是利用你而已。”
“不管怎樣,謝謝。”
今夜的怡紅樓似乎格外地繁華,因為,這裏的花魁——水清姑娘將要登台,無數地世家公子前來瞻仰水清姑娘的風采。其中,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多歲的少年格外顯眼。因為他的驚人年輕,也因為他出眾的外貌優雅的氣質和身後那幾個一看就不凡的家丁。正是“蘇小公子”江逸,也是現在的蘇逸。
蘇逸緩步走進一間雅閣,優雅地端起茶靜靜地等待。幾個家丁也隨後走進,侍立兩旁。“入畫。”
“公子。”一個開上去極其俊俏的小廝走上前來。“他”正是女扮男裝的入畫,是蘇逸的心腹之一。
“去和怡紅樓樓主聯係一下,就說少主來了,讓樓主來見我。”
“是,公子。”入畫快步走下去,很快隱身於人群中。
“什麼?!少主來了?!使者大人,少主有何要事?能否相告?”一個年近四旬風韻猶存的美婦惶恐地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注意你的身份。去見少主,在一號雅間。”此時的入畫語音極其冰冷。說完,轉身而去。
“是,使者大人。”美婦伏地跪拜,然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你便是怡紅樓樓主?”蘇逸開口問道。
“是,少主。”
“水清姑娘可在這裏?”
“是,水清可是我們這的頭牌呢,江南誰人不曉。少主可是要水清來伺候公子?”美婦仿佛鬆了口氣,語氣暖味的問。
“放肆!”入畫喝道。
“是,是。少主恕罪,少主恕罪!“
蘇逸擺了擺手。“不要緊張,隻是問你幾個問題。這水清身旁可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
“您可是說水非煙那丫頭?非煙五年前隨水清來這怡紅樓,一直乖巧可愛,如今小小年紀便出落得不凡,將來定是怡紅樓的下任花魁。”
聽到最後這句話,蘇逸眼中一道冰冷閃過,卻笑得越發溫和。“本座今天隻是來看看怡紅樓如何,如今果然不失我所望。好,你先下去吧。記住,你今天什麼都沒看見。一會兒我會再叫你。”
“謝少主誇獎!奴婢一定不負少主期望!那奴婢就不打擾您了,有時還請少主召喚。奴婢告退。”
水清姑娘終於出場了,果然是沉魚落雁之貌。隻見她輕起蓮步,跳起一曲胡旋舞,正是“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搖轉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