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目、他人之目 028、記憶和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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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下,鈴木端坐於一棵槐樹上。
最近日本變得很亂,街上到處都是一張張恐懼的麵孔。
而且,最近若都沒有來找過它。聽深川說,大阪那邊出現了受人類雇傭的妖物,它們在傷害大阪的人們,想要守護人類的若便開始同那些妖物作戰。
“讓若一個人去戰鬥,不要緊嗎?”
“不要緊。”
深川雖然是這麼回答的,但是他那擔心的神情出賣了他的想法。其實深川很想去幫助若,隻是若宣稱一定要由她親自解決這件事才行。
跳下槐樹,鈴木躍上一家大宅的房頂:“這個地方真是看月亮的好地方啊……”
剛想放下心來看著月亮,幾隻苦無便毫不留情地射中了鈴木。
“好疼……”鈴木像一隻炸毛的貓一樣瞪著屋頂上的另一個人,“你幹嘛啊,我隻是觀賞下月色,有必要嗎!”捂著受傷的手哭喪著臉。
出現的是一個小男孩,他冷著一張臉走到鈴木麵前:“觀賞月色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這是疑問句,但是這個男孩卻用非疑問形式說著。
“這是你家啊,切,小氣!”賭氣地將苦無從手中拔出來,意外的疼,“啊,疼疼疼!”
似乎覺得鈴木不像危險的人,男孩扯過鈴木的胳膊,看了一眼:“你別走。”轉身跳下屋簷。
“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啊,切!”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鈴木還是乖乖地坐在房頂上,看了一會月亮身邊就出現了腳步聲。
男孩拿著草藥細心地擦著鈴木胳膊上的傷,觸碰到鈴木冰冷的肌膚時,鈴木的臉突然一下紅了起來,男孩過於專心,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微妙的一幕。
忙完了的男孩坐在鈴木身邊,宣稱這隻是監視。
“喂,你今天幾歲?”躺在屋簷上看著月亮旁邊的星星,鈴木提問。
男孩也躺在了屋簷上:“不能告訴你。不過看在讓你受傷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吧,我今年十歲。”
十歲?鈴木今年也十歲,它活了一千多年,今年十歲,妖物一百年長一歲。
“哦……名字呢?”
“不告訴你。”
“我是鈴木槐。”
“哦。”男孩忽然坐起身,他在沉思,看了眼屋簷的高度,再看眼牆的高度,突然強壓在鈴木身上用尖銳的東西抵著鈴木的脖子,“你到底是誰,一般人不可能爬這麼高還沒事。”
脖子被紮出血,鈴木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它沒有說話,隻是沉了一下眼睛。
還是會懷疑啊。
“快點說話,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咬住下嘴唇,鈴木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心裏有點難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跟你說話呢,回答我!”
這麼強硬的語氣把鈴木的眼淚生硬地逼了出來,它開始像個小孩一樣的陶陶大哭。男孩忽然慌神,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女孩。
這哭聲引來了深川,他將男孩扔到另一邊,抱起鈴木冷瞪著男孩,隨後就一躍而起離開這裏。
……
不知道為什麼,鈴木最近總是想起那個屋簷上的男孩。
若也沒有音訊,看著隱忍的深川,鈴木無奈地將他推入樹中:“喂喂,擔心就去看吧。”
“但是……”
“好了,她要是質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想她了!”
把深川送走之後,鈴木便跑到那個屋簷上,隻是沒有看見那個小男孩。苦惱的走到竹樹林,忽然發現那個小男孩正在和另一個人練習打鬥。
就這麼看著吧。
鈴木是這樣想的,但還是被另一個人發現。
看著近在咫尺的苦無,鈴木在心裏哀號它怎麼就這麼命苦。
“你是誰?”
“她是我認識的人。”男孩跑過來拉住準備下黑手的人,瞪著鈴木,“你怎麼來了。”
一看到男孩,鈴木的委屈勁就上來了,它不管男孩反對就撲到男孩懷裏大聲哭泣。
“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著好想見你……為什麼啊……混蛋!”眼淚潤濕了男孩的衣服,潤濕了男孩的心。
另一個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他哭笑不得的將鈴木從男孩懷裏拽出來。一副嚴厲模樣,將鈴木扔到另一邊:“蒸,不管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忍者不能有多餘的感情吧。”
“是。”
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個人類突兀的闖入了鈴木的視野。也許是初次見麵的時候吧,專心為鈴木上藥的男孩被鈴木永遠的記在心裏。
這個就是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