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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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內,錦瀾和君竹坐在一旁看著老醫師為少年把脈,約莫半刻,醫師對著錦瀾說:“這孩子,受的是皮肉傷,擦兩天金瘡藥就好;”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昏迷,是因這孩子長期營養不良,又加之被人鞭打,才導致的,並未大礙。”錦瀾聽後,忙向醫師道謝,付了診金,拿了藥,和君竹扶著孩子上了馬車。君竹讓跟在自己身邊的朱爾去為少年買了一身衣裳,又讓朱爾去買了些食物放在馬車上,以備少年醒後食用。
馬車出了城門,不到兩柱香時間,便到了錦瀾的民居。錦瀾下車,用手輕叩竹門,嘴裏喚著:“嚒嚒,瀾兒回來看你了。”屋中的嚒嚒真在思索著瀾兒這孩子該是回來看自己的時候了,沒想到,還真來了,忙跑去開門。
老嚒嚒開門,看見瀾兒站在麵前,一把抱住錦瀾,嘴裏念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錦瀾也抱住嚒嚒,低聲道:“瀾兒想死嚒嚒了”。
好一會兒,嚒嚒才放開瀾兒,看見後麵還站兩個人兒,忙說:“看我光顧著高興,怠慢了幾位,快快進屋裏,”又拉著錦瀾手說:“怎麼又瘦了,比去年來的時候瘦了好多,晚上嚒嚒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辣子雞,再給你熬個湯,給你補補,”說完,也不等錦瀾說話,便向廚房走去。
錦瀾看嚒嚒已經去了,也不在說什麼,和君竹將那少年扶下車,向屋中走去,將少年安置於自己小時候的臥房後,便叫朱爾去燒熱水給少年擦身,然後和君竹出去將馬車上的東西拿下來,給了車夫幾兩銀子,回到了屋中。
沒等多久,朱爾將熱水拿來,錦瀾輕輕的將少年的幾乎破爛不堪的衣服脫下,為其細細擦身,本就骨瘦如柴的身板此刻布滿一條條鞭痕,看的君竹忍不住心疼,過去幫著錦瀾一起擦拭那少年。等擦拭完,錦瀾讓君竹把瘡藥拿來,輕輕的塗抹於那些傷痕上,也許疼的緣故,那少年醒了過來,雙眼慢慢睜開,對上錦瀾關切的眼神,想起是這人救了自己,又被這人這麼照顧,猛的撲進進來的懷裏哭了起來,這一哭嚇壞了錦瀾和君竹,錦瀾慌忙摟著過於瘦弱的少年,安慰起來:“好了,不哭了,”一邊說一遍安撫這少年,不一會兒,那少年停止了哭聲,掙紮著起來,跪在錦瀾麵前就磕起頭來,“小石頭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公子”邊說邊磕頭,錦瀾趕緊將少年拉起,對這少年說:“什麼做牛做馬的,你家在那兒,家人呢?””家鄉鬧饑荒,跟著母親逃難,誰知母親病死了,”說到這,少年有抽泣起來,君竹聽了,對這錦瀾說:“不如你收留他算了,也好給嚒嚒做個伴,“錦瀾聽後,覺得不錯,便問少年:“你可願意留在這啊?”少年使勁點點頭大聲說:“願意,願意,”這時,來叫錦瀾他們吃飯的嚒嚒聽見後,問怎麼回事,君竹便向嚒嚒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嚒嚒聽後,紅了眼眶,將那少年攬進懷裏,嘴裏念叨著:“真是個苦命的孩啊,孩啊,叫啥名兒?”“小石頭,”“小石頭算什麼名兒,瀾兒你快些給這孩子起個名,”嚒嚒看著錦瀾說,錦瀾想了想說到:“小名兒有個石子,不如跟我姓,叫錦玉好了,可好啊君竹?”君竹看了看錦瀾,說到:“好,挺好的,但能不能先吃飯啊,我這會餓的可心慌了,”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嚒嚒攬著錦玉開口道:“是我糊塗了,進來叫你什麼吃飯,怎麼忘了,飯菜都端好了,快出去吃吧,不然都涼了。”
夜晚,錦瀾坐在嚒嚒的房中,拿出給嚒嚒做的衣裳,讓嚒嚒試,嚒嚒熬不過錦瀾,便起身試衣,錦瀾看了直說好看,嚒嚒和錦瀾就這樣說了一夜……天蒙蒙亮,錦瀾便向嚒嚒辭行,嚒嚒一聽,剛來住了一晚,就又要走,心裏不免有些難過,“嚒嚒,我走了,還不是又錦玉陪你嗎?我又不是不來看你,”“你是每年冬天才來看我,錦玉這孩子我看著機靈,嚒嚒我就讓他去私塾讀書,也好他日成才。”錦瀾覺著也是,也不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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