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笑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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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瀾喜歡撫摸琵琶,即使自己不會彈奏,偶爾修長的手指會撥弄琴鉉,發出幾個不成節奏的單音,這時穿著一身紅裝的女子走近錦瀾,正要開口叫錦瀾前去迎客,卻被錦瀾搶先:雪殷,今晚我身體不舒服,想唱歌,然後早點回去休息。雪姐聽錦瀾說身體不舒服,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
起身走上華麗的舞台,轉頭對聲樂師微微點頭,清冷的聲音片刻就響徹整個姿色世家。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一無索繞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心事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消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也高,心也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生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
一曲終了,錦瀾微微欠身,輕柔的走下舞台,而台下還在回味錦瀾所唱的曲兒,後知後覺,不知是誰帶頭,掌聲四起,以及此起彼伏的叫喚:瀾兒……
對於這首《笑紅塵》,錦瀾隻記得是一位雲遊樂師所作,至於是那位到是忘得一幹二淨。回到自己在姿色的房中,很沒有形象的開始寬衣解帶,順手丟到一旁的竹椅上,轉身進入屏風後,泡進溫暖的水中,閉目養神……對於姿色給自己的廂房,錦瀾很滿意,一切都是著自己的喜好布置,一張木床,一件檀木衣櫃,一張檀木八角桌,一張竹椅,一麵鏡子和梳妝台,四周垂落的紫色紗曼,若有若無的香氣,給人一種飄渺、冷清的感覺。
錦瀾從浴室出來,點燃檀香,一絲不掛的將自己扔進木床中,伸手拉開錦被,裹了進去,檀香繚繞,看不清錦瀾臉上的表情,此刻的錦瀾透漏出孤獨……
門外,華燭初上,鏡城街頭各色行人如織,燭光暈染。姿色門內的一排大紅燈籠也漸次亮了起來:“君竹”、“紫陌”、“雪殷”……,其實名字又有什麼差別呢,無非處處笙歌,男男女女各奉其客。而屬於他的那一盞,叫“錦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