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巧用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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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爸爸負責哄霍媽媽,霍思庭負責哄霍太太和自己的小皮猴,這兩個頂梁柱費了老大會兒功夫才把她們哄到不哭。心急如焚的霍思庭一臉鐵灰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眼睛一直盯著電話,好像這麼盯著他就能開口說話一樣。似乎連電話都扛不住這個怪物散發出來的暗黑氣場,鈴鈴鈴的響起聲來。沒有電話打過來他擔驚受怕,現在電話打過來了他還是擔驚受怕,他怕打過來的電話內容是他最不想聽到的。穩了穩心神立馬接聽起電話。“喂?是越越嗎?”
“庭哥!童童找到了!我們現在就送他去醫院。”
“醫院?你們打算送哪兒家?算了!越越,你還記得你上次發燒我送你去的那家醫院?”霍思庭聽到於越他們帶來的好消息,抓的死緊的水杯這才鬆開、
“嗯!記得。”
“我現在就去找我的同學,你們把童童送那家去。估計你們到那兒的時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
霍思庭向霍爸爸交代了幾句,拜托他老人家看著點兒家裏的婦孺和小孩,自己也開車去那個醫院和於越他們會合。要不是於越提醒薑峰他還不記得給院長個回複呢,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院長。
霍思庭和於越他們是一起到的醫院,霍思庭一下車就看到了雙眼緊閉的童童,嚇得他臉一下子就白了,於越看到了告訴霍思庭童童沒事兒就是太累了睡著了,這才讓他的臉回複了一絲血色。由於霍思庭是先打過電話才出門並且有熟人特權,到了醫院的時候他們的術前準備工作已經都全部做好了,童童隻需要做個簡單快速的術前檢查,無需等手術排期和床位,直接就可以推進手術室動手術了。
霍思庭和於越他們根本無法安心坐在座位上,一個個站著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按在手術室門上的燈,那鮮紅刺眼的燈光就跟他們此刻正在滴血的心一樣。由其是第五良全身的力氣好像被人抽光一樣,肩膀靠著塑料椅子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雪白的牆壁。
他們這正在為童童的手術分神,撲通一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紛紛扭頭就看到那個孩子低垂著頭跪在霍思庭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霍思庭一問於越他們才反應過來,對啊,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呢。可是霍大哥啊,你能不能先讓這孩子起來再慢慢問啊。
“什麼?”這小家夥還以為這人會打他呢,畢竟要不是為了就自己,那人現在根本不會在醫院裏做手術。當時是腦抽了麼,怎麼會給這個人打電話呢?內疚加自責中的小家夥根本沒聽見霍思庭問的什麼。
“我再問你的名字。”
“冉、冉……,然。”
霍思庭聽完這孩子的名字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和自己的太太是一個姓氏,不都說是八百年前是一家麼,還挺有緣分的莫名的對這個孩子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點點。
“站起來!”看不得他做這個樣子氣的霍思庭大聲吼了一句。
小家夥被霍思庭這麼一吼嚇得一哆嗦,慢慢的抬頭睜著一雙哭的紅彤彤的兔子眼睛看了霍思庭一眼,也不敢說話了隻是低著頭搖了一下依舊跪在那裏。
“男子漢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心情極差,你可別逼我真跟你發火,趕快給我站起來!”
“快起來吧,這裏沒有一個人會怪你的,聽話。”於越被這小家夥這麼一跪給整蒙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聽到霍思庭的吼聲才清醒,趕快走過去邊哄邊把這孩子拉起來。
“不要!霍先生隻要不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就不起來!”咳咳……,小白兔也有威武的時候。
“隨你便!”怎麼回事兒?現在的孩子一個一個的都死倔!
燈滅,童童被幾名醫護人員推出來,霍思庭第一個人竄了過去。“老黑!我弟弟怎麼樣了!”
“放心吧,沒事兒了,隻要好好調養幾天就行。”那人邊說這邊把一次性消毒口罩和膠皮手套脫下來,腳一踩垃圾桶那些醫療廢品統統進入裏麵了。然後和那些同事一起把童童送進單人病房。
“你看,童童真的沒事兒了,起來吧。”
“嗯……。”因為是從童童推進手術室不久這孩子就跪著了,所以手術進行了多久這孩子就幾乎跪了多久。手術具體用了多少時間,隻有那些手術室裏的醫生和護士最清楚。對於手術室外麵的他們而言,因為每過一秒都像是一年一樣長,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件事。小家夥跪了這麼久突然間一站,腿軟的眼看著就要摔,於越雖然就在旁邊但是他勁兒小,不但扶不住這孩子自己也要被帶著一起摔了。霍思童離著他們最近,眼疾手快的一手扶於越一手扶,才免於他們會和地麵相親相愛的局麵。
童童除了頭上的那塊傷以外,身體上隻是有一些反抗的時候弄出來的撞傷,沒斷胳膊也沒斷腿。即使是如此他還是在醫院裏住了一陣子。為什麼?因為他還是被凍了一些時間,造成了身體免疫力下降,他不幸的!發燒了……。霍思童什麼病啊災啊的都不怕,唯一一樣就是發燒。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什麼退燒用品隔在他霍思童身上,基本上來說都是不管用。他除了硬抗著等發熱自己慢慢降溫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咳咳……,好在他還可以用吃西瓜、覆冰袋和往身體上搓酒精這幾個民間通用小偏方。據說還有一個方法是霍思庭提議了好幾回,也沒有被童童同意嚐試的,那就是大蔥放入那裏。童童每次都是這麼跟他親大哥說,如果老天隻準這一個方法可以讓自己退燒,我寧可活活燒死也是絕對不會用的!
這不童童發燒住院的這幾天,第五良就寸步不離的陪伴在他身邊。每天踏入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無論童童醒沒醒,都會在床頭櫃上放一杯溫水。童童要是醒了,第五良也不管他能不能自力更生,一定要親手拿著杯子喂他才可以,不然就不給喝。童童當然要反抗了,賭氣似的不去喝他遞過來的水。第五良也是夠狠的把水放到童童夠不到的地方,擺明了給他兩個選擇要不渴死要不乖乖聽話。童童鬥不過這個壞心眼的人隻好從犯了。不過童童在吃飯這一方麵可是折騰了一回第五良。醫院裏的飯菜有多難吃是個住過院的人都知道,無非就是外邊隨便買點兒或者有時候有人的家裏做好了帶到醫院來。童童可是找到一個方法報複第五良了,每天想法設法的讓他去買醫院附近根本買不到的吃的。第五良也不生氣,無論那個店麵有多遠、開車要多久,他都會盡數把童童要吃的食物買回來。那個寵的程度讓來醫院看一眼弟弟的霍思庭都覺得甘拜下風。咳咳……,至於衛生問題嘛,童童是死都拉不下麵子用夜壺的,隻好麻煩第五良攙扶著暈暈乎乎的自己。童童還以為第五良會壞心的逗弄自己幾下呢,沒想到這人真是正直的不能在正直了,全程中不發一言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服侍周到的讓童童以為自己是太上皇了。童童就不明白了這家夥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好啊。別說童童了連第五良自己也不明白。他不明白看到童童受傷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憤怒和心疼,也不明白看到童童發燒自己為什麼主動提出要來照顧他,他隻是憑類似於動物的本性隨著自己的心意這麼做而已,至於問題的答案他給不出來。
一個星期後童童反複了一次的發燒終算是退了,額頭上的傷也拆完線隻留下了一道短小淺色的術後疤痕,大哥的好友說隻要護理得當,保證不會留下一點兒痕跡。
“中午了,想吃點兒什麼?”第五良還是習慣的詢問著童童。
“我要吃桂林米線!那家最正宗的!”童童也是習慣的回答著第五良。
剛說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童童是想完了完了我的嘴巴真的被他養刁了,原來是因為自己是重病號他才會這麼耐心的順著自己的,現在我都好了怎麼好意思還使喚人家啊。嗚嗚嗚……,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啊怎麼辦~?想想這幾天大哥那張喜怒不容於色的臉,要不是看在我在生病的份上,一定會收拾我的。隻要一想到回家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絕對會被這怪物軟禁的場麵,童童就想自掛東南枝算了。
第五良可沒跟童童似的想的這麼多,他隻覺得就像是帶孩子,而且是個平常時候無法無天,隻有生病時候才乖順可愛的孩子。
“呃……,你無視我剛剛說的話吧。大哥昨天說他今天好像是要開董事會議,沒辦法來接我出院了。薑峰和越越他們還在處理王好的事情,隻有你能送我回家了。那個……,我們走吧。”童童想通了興高采烈的歡脫情緒一瞬間消散一空,蔫蔫巴巴的對著第五良說。
“哈哈,走,吃米線去。”第五良被童童這個可以明顯看到情緒好壞的表情逗笑了,這小家夥比豆豆還像小孩子,明明是不開心還要假裝無所謂,原以為你隻是炸毛沒想到還有點兒別扭。
“真的?!嘻嘻,你真好,快走快走,我都快餓死了。”童童剛剛還萎靡不振的臉立馬光彩熠熠,眼睛也從半垂狀態全開到滾圓狀態,兩邊的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哈哈,這小家夥又進化了麼?原來是野貓,然後是炸毛貓,這次又變成小饞貓了。這人要不是喜歡穿些名牌貨,從哪兒看的出來是個富二代啊,隻是能去吃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吃就能開心成這樣。咳咳……,這小家夥什麼時候要是能變成屬於自己的家貓就好了。等等……!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呢?!
“喂?你沒事兒吧。”童童走了兩步沒聽到第二個人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第五良還站在原地沒動,叫了他一聲也不理自己隻能再走回去。都走到第五良身邊了,童童發現他還沒有反應,隻好再叫一聲。咦?這人難道是被點穴了?!在他眼前拿手晃了晃、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依舊是沒反應。嗬嗬……,這就別怪老子出絕招了!伸出有橫紋的那隻手,用力的朝第五良後腰拍了下去。清脆的響聲和強烈的痛覺終於讓第五良回神了。
“沒……,沒事兒,我們走吧。”
“哦……。”
“我回來啦!咦?哥,你怎麼會在家,董事會議開完了?”
“進來吧。良子,你先別走,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談談。”霍思庭看第五良轉身就要走立馬叫住他。
“良子,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沒。”
“良子,想運動一下嗎?”
“啊?!”第五良被霍思庭問暈了,這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什麼呢?
霍思童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對著童童和第五良,前者雖然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可還是覺得身體直發毛。扭頭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第五良一眼,心裏極度的不平衡。掀桌!為毛啊為毛!為毛我天天對著這個怪物還是會嚇得一身冷汗。這家夥明明是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老哥麵對麵,為毛會這麼淡定?其實童童如果再細心一點兒就能看出來,第五良實際上一點兒都不淡定,都是強裝出來的而已,後背早已被汗浸濕了一片了。心說童童這大哥真的隻是一位商人這麼簡單?普通人能有這麼懾人的氣場麼?老子可是個軍人,TMD的退伍也一樣啊,竟然被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嚇出一身汗,說出去有人信麼?絕對不能讓薑峰那貨知道啊,他這個薑大嘴知道了就等於全部人都知道了,那老子真的可以把臉扔了,反正也沒法要了。
霍思庭倒挺滿意的,不虧是軍人即使是退伍也別外麵那些人強。發覺看事物有一點兒模糊,把眼鏡取下來用眼鏡盒裏布擦了擦,對著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那個人自動退下去辦霍思庭吩咐的事去了。
人被帶了上來,童童非但沒有怨恨他們還給了他們一個悲天憫人的眼神,第五良則是滿腔的怒火。這才明白霍思庭問自己要不要做運動是什麼意思。身體繃緊雙手緊握那樣子就像是頭瞄準獵物的豹子。
“哥,他們怎麼還在?我以為你已經處理完了呢。”童童是越來越覺得他們好可憐了,自己是好吃好喝的在醫院裏呆了七天,他們的狀況我可是清楚的很,大哥一定是把他們關進地窖了。看他們明顯瘦了一圈的樣子……,咳咳,一定是沒飯吃了。再仔細看一眼,哎喲,嘴巴都幹裂了,大哥的朋友是醫生,他是跟著學了幾招。這本來是好事的,可惜他學來不是救人而是折磨人用的。這肯定是隻給他們每天必須的最小飲水量,既不用擔心會弄死他們,也可以最大程度的折磨他們。太狠了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不給飯吃就算了還不給水喝。至於他們沒水喝渴的具體感受,童童聰明的選擇還是不知道為好,這個好奇心我還是不要了。
“那怎麼行呢?要死也得讓他們死個明白吧。再說了,也得給他們一個為自己狡辯的機會不是麼?這當然是在你們都在場的情況下最好了。不過,薑峰和越越還有事要做,隻有你們兩個也一樣。”
“良子,我知道你早就想打他們一頓了。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事情都說清楚了我讓你隨便打。”霍思庭起身走到第五良身邊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
“說吧。至於我到底想聽你們說什麼,在這一星期的時間想必你們都想明白了吧。”霍思庭走到童童身邊,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坐下。
“我們錯了!我們該死!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我們求求你了。”這幾個貨在這一星期裏遭遇的種種畫麵一直在眼前回放,他們都佩服自己居然能撐下來沒死並且還沒瘋。這時候哪兒還管臉麵這個問題,反正他們早就沒有了,跪在霍思庭麵前狂扇自己的嘴巴子,就差朝他三拜九叩磕頭磕到死了。
第五良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出西洋景,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霍思童——童童,你說句實話,你哥到底是幹嘛的?
霍思童白了他一眼——他就是個經商的,你有意見麼?
“你們這是說什麼呢?我可是位知法守法的公民怎麼會要你們的命呢?”
這幾個貨是悔不當初啊,以為那兩個能打的已經夠可怕了,可沒想到真正的大魔王還在後頭呢。不用一拳一腳隻需動動小手指頭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那個用軍體拳的把我們活活打死算了,起碼死了個痛快總比現在鈍刀慢剮的好。知法守法?!您老和這幾個字有半毛線關係麼?!
“別這麼害怕,我問你們什麼你們老老實實答,我是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您問您問,我們絕對說實話。”
“義信借貸公司你們知道嗎?”
“我們公司?”
“哦~,這樣啊。”霍思庭隻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們將功折罪,怎麼樣,你們想幹嗎?”
第五良露出一副意外的眼神看著童童——你大哥想放了他們?
童童撇了撇嘴——他們傻你也傻啊,怎麼可能呢?
“您說您說,隻要是我們辦得到的,我們一定按您說的做。”
“能~,絕對能。幫忙找一個人唄。”
“找誰?隻要您說我們一定會把人給您回來。”
“王好,在你們公司以我一個好朋友的名義欠了你們錢的人。”霍思庭原來犯嘀咕讓這幫人去找王好靠譜麼,這可是太好了隨便他們窩裏反去,隻要把人給我帶過來就行。
第五良終於明白了於越叮囑他們的話了,論心計他們幾個加在一起都甭想算計過童童的大哥。
“好好,那……,我們?”
“去吧,找到人了打這個電話號碼。”把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
“好的。”那個領頭人拿著名片帶著其餘幾個兄弟馬不停蹄的跑了。
“萬一他們就這麼跑了不回來了怎麼辦?”第五良覺得童童的大哥也太放心了吧,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他、們、敢!”隻見雙手擺在沙發扶手上,一條腿自然的架在另一條腿上,原本儒雅的霍思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幾個字,彷佛能看到由他身體散發出來的黑霧包圍著他,第五良和童童默契的想,原來狐狸也是可以霸氣的。
第五良和童童麵無表情的互看一眼——和這兩批質量參差不齊的偽黑社會相比,還是你大哥/我大哥比較像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