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製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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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睡到自然醒,不過,這兩次的感覺截然不同。豁然開朗吧,大概。習慣性的去摸眼睛,眼睛沒摸到,卻摸到了一小張紙,字也隨著紙張的大小,寫的有點兒小,像於越這種高度近視的人,隻有戴上眼鏡才能看清楚。內容如下。
致大哥哥:
“大哥哥你好。首先豆豆要向大哥哥道歉,都怪豆豆亂說話,才讓大哥哥又傷心了,對不起。不過,大哥哥昨天抱著爹地哭過之後睡的好安穩哦,爹地告訴豆豆說大哥哥已經沒事了,讓豆豆不要打擾你休息,我們才離開的喲。那……,大哥哥,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捏?還有,還有,大哥哥大哥哥這樣的叫著好見外諾,豆豆以後能不能叫越哥哥啊,嘻嘻,大哥哥一定會同意的吧。爹地跟豆豆說要給大哥哥時間,所以豆豆就先不煩大哥哥了。呃……,大哥哥要快一點兒好喲。哦呀,我忘記爹地說的話了。大哥哥前麵那句話跳過了啦,豆豆不應該催大哥哥,豆豆會等著大哥哥的。恩!好了之後不要忘記告訴豆豆喲。”
豆豆上
咦?反麵還有字?如果說豆豆的字體是稚嫩,那現在看到的就是蒼勁有力,隻不過內容就有點兒讓人黑線。
於越:
“睡的真死啊你,連豆豆搗亂都不知道。啊……,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你的名字吧,嗬嗬。知道豆豆昨天對你做了什麼嗎?給你三秒鍾時間猜一下。1、2、3,時間到,猜不出嗎?算了,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我不知道你和豆豆相處了一天,對於他有沒有什麼習慣。但就在我看來,你很喜歡揉他的頭發和捏他的臉。呃……,實際上,我和老媽以及喜歡豆豆的人都很喜歡這麼做。所以……,你應該想到了吧,是的,你沒想錯,豆豆如法炮製了一下。豆豆可是找到報複對象了,他可是鬱悶了很久啊,於是玩的那叫不亦樂乎啊。”
把親兒子賣了的薑峰上
噗……,這人。你多大了啊,還跟小孩兒似的。是我這幾次看到的是假象,還是他原形畢露了啊。正吐槽著呢,電話來了。啊,這大小孩而還真細心,把手機調成了震動。不用猜都知道是誰,肯定是豆豆。來電顯示沒有懸疑的給出了這個答案。
“嗬嗬,嗬嗬。”豆豆尷尬的傻笑聲從手機裏傳出來。
“不是說先不煩我嗎?啊?豆豆?”完了,完了,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麼無聊了啊。這不是欺負小孩兒嘛。
“你好討厭哦,越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嘛。豆豆好想越哥哥喲。”
於越本來還想繼續逗弄豆豆的,忍了忍還是決定不說了。果然,欺負小孩兒是容易上癮的。
豆豆這邊是真不擔心了,越哥哥和豆豆開玩笑諾,就等於沒事兒了吧。恩恩!一定是醬紫!
“豆豆,爹地有話和你大哥哥說,你先把電話給我好不好?”就不能把電話給這個小東西,說的都是廢話。
“哦……,那爹地你快點兒說,豆豆剛剛和越哥哥說上話,還沒聊夠呢。”
“行行行,一會兒去找你大哥哥,有的你說的。”可煩死人了,耽誤我幹正事兒。
“哦也。”
“於越,好一點兒了沒有?”擔憂的話語隨口而出,話說出口,薑峰自己都驚到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不會太冒失?不會讓於越覺得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吧。
“嗯,謝謝。昨天真是麻煩你了。”等等,我昨天貌似對薑峰做了些什麼吧……。回想了一會兒,於越一下子清醒過來,我好像打他來著!人家巴巴的陪了我一整天,忙進忙出的,我還恩將仇報,這……,這幹的叫什麼事兒。“薑峰……,昨天……,我……。”
“想起來了?唉……,你不說我不覺得,一說我還真有點兒不舒服。”說著還哎喲了幾聲。
完了,真把人傷著了,這把於越嚇的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沒事兒吧,去醫院看過了沒有?用不用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哈哈,我逗你玩兒呢。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兒的,還能把我打成什麼樣兒?”
……,無語了,剛對他抱有的好感,一時間蕩然無存。擔心他我就是個白癡!
“好了好了,我說正事兒。肇事者也抓住了,接下來就等著排期上庭。那……,現在,我和豆豆陪你去趟醫院,把令尊令堂的遺體從太平間領出來,把葬禮的事情辦了,好讓兩位老人入土為安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這不沾親不帶故的,怎麼好再麻煩人家。
“行了,我是把你當朋友才這麼做的,你要是再見外,我可生氣了啊。”
“謝謝你。”
到了醫院,本來想拜托一下護士看著一會兒豆豆的,怕一會兒到了太平間,看到於越的爸爸媽媽的遺體會嚇到豆豆。要不是不放心豆豆一個人在家裏,今天根本不會把豆豆帶出來。誰知道一到醫院,豆豆就緊抓著於越的衣服不放。沒轍了,隻能讓這小家夥也跟著。
“豆豆,天平間可是放死人的地方,很可怕的,你不怕嗎?”於越可不像薑峰似的這麼大撒把,一會兒要是把豆豆嚇哭了,可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不怕,越哥哥是好人,那越哥哥的爸爸媽媽肯定也是好人,他們不會嚇唬豆豆的,對不對?”
“嗯,豆豆說的對。”
站在太平間裏,看著醫護人員拉開放著父母的那層抽屜,隨著他們把袋子上的拉鎖打開,看見父母遺體的一刹那,悲痛的心情難以自持,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著轉。
薑峰站在於越後麵,對著他的背影,看著於越微微顫抖的肩膀,就大概能想到他現在的樣子。把豆豆從於越身邊拉開,讓於越最後一次在好好的陪陪他們吧。此時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讓他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爹地,讓越哥哥一個人呆在裏麵真的沒關係麼?”豆豆坐在爹地的大腿上,仰起頭看著薑峰。
“現在能幫你大哥哥的隻有他自己,你放心吧,你大哥哥會沒事的,一會兒就出來了。”
果然,沒出幾分鍾,於越就出來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沉重感比剛進去好了不少。
薑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吧,今天得忙一整天呢,打起精神來。”
要說薑峰這個朋友做的可真是到位,從聯係火葬場火化,陪著於越去選骨灰盒、棺材,弄牌位看墓地,一直到布置靈堂,全程都幫襯著他。於越能看出來薑峰是個熱心人,但沒想到他能做到這地步。如果不是薑峰從頭幫到尾,他自己一個人根本辦不到。
“什麼都別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得接著忙呢。哦,對了。葬禮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我沒有什麼親戚,爸爸媽媽的朋友也沒幾個健在的了,吊喪什麼的就算了,我打算在家裏守靈就夠了。”
“這樣啊,你一個人行不行?用不用我和豆豆過來陪你過頭七?”
“如果不麻煩你的話……。”我是不是瘋了?本來想說我一個人可以的!麻煩了人家好幾天也就罷了,頭七還叫人家來。
“沒事兒,到那天你再給我打電話吧,我怕一忙起來忘了。”
翌日
“越哥哥,過來陪豆豆玩好不好嘛。家裏隻有爹地在,他還不能陪我玩兒,我好無聊哦。”
奶奶也沒回來,要不然還可以讓奶奶陪我。幼兒園又放假,想找他們玩也不行的說。
這……,於越其實剛剛是想立馬就答應豆豆的。但是,人家父子享受天倫之樂。我去……,這不太合適吧。
豆豆這邊可急了。咦?越哥哥不願意來咩?“來嘛,來嘛。越哥哥來陪豆豆玩。豆豆都快無聊死了。”還不理偶?豆豆出絕招。壓著嗓子說話,學蠟筆小新學的惟妙惟肖。“小姐,你敢不敢吃甜不辣。”
小姐?於越滿腦袋問號。豆豆是在跟我說話麼?他不會是無聊的神經了吧。這真不能怪於越孤陋寡聞,實在是於越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可能看蠟筆小新這玩意兒的。
於越剛要問問豆豆,你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就聽到薑峰在那一邊咆哮。“豆豆!我叫你不許再看蠟筆小新了,你沒聽見是不是!你還學!你是逼著老子打你是吧!”
剛想勸勸薑峰別生氣上火,薑峰那邊倒是先開口了。“於越,你要是沒什麼大事,方便的話就過來吧。拜托了,我是真搞不定這個小家夥了。喂!豆豆!把文件夾放下,裏麵的文件很重要,弄丟了就麻煩了!我說你說錯了?!”不知道豆豆在搞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小不了。這電話還通著呢,我是掛啊是掛啊還是掛啊。正打算掛呢,那邊終於有了動靜。“呼,這死孩子。”
“薑先生?”
“啊,我在。不是,怎麼還先生先生的叫啊,前幾天不都叫名字了嘛。見外了不是。叫我薑峰就行了,我不是也直呼你其名了嘛。那個……,你要是真有事兒就算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
“啊,我沒事兒,你告訴我地址我過去吧。”能逼著豆豆這樣乖的孩子搗亂,可見豆豆是有多無聊了。反正豆豆這麼可愛自己又沒事兒,權當拿豆豆給自己治愈了。再說,爸爸媽媽葬禮這件事情多虧了人家的幫忙,過去和豆豆玩會兒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真的太謝謝你了。你看,本來就麻煩你,要不是我實在走不開,應該我去接你的,還要麻煩你親自跑一趟,真是。”
聽薑峰說話的同時貌似還夾雜著在翻著什麼的嘩嘩聲,真這麼忙啊。“行了,我一會兒就到。”
到達別墅的同時,外圍的圍欄已經打開了,走到門前轉動門把直接就能進去。這剛打開門還沒站穩呢,就聽到豆豆的哭鬧聲。
“不管!豆豆不管!爹地大騙子!是爹地說要陪豆豆玩的!你明明就說了的!你說你不管工作、不管生意的!”這聲聲的控訴啊……。還好,豆豆還是很理智,隻動嘴沒動手,扔枕頭什麼的那種行為沒有出現。
“於越!你來了!你來了就好。快!快過來吧,豆豆就交給你了,麻煩你了啊。”嗬,你這小東西,可算是遇上救星了是吧,我都還沒出聲呢,你這反應夠快的啊。
“嗚嗚~~~,越哥哥。”豆豆小跑著就過來了。
“好了好了豆豆,我這不是來了嗎?別鬧你爹地了啊。”說著就把豆豆抱過來。
“爹地是大笨蛋!”我吼我吼我吼吼吼。
“豆豆!你可不能這麼說啊,聽見沒有?”
呃……,越哥哥貌似看不得這種行為啊,可豆豆又沒說錯。但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自己錯了。氣死我了,還想繼續製造點兒機會給爹地和越哥哥發展發展呢,可偏偏這時候爹地又接生意了。本來以為通過陪越哥哥過頭七,他們的發展能快一點兒呢。誰知道,又沒後話了。一個電話過去,沒想到越哥哥真的來了。來了當然好啊,可現在這樣,越哥哥來了有毛用?!我有多懂事,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腫麼爹地都不明白啊。爹地就是個笨蛋,我哪兒說錯了?我排解無聊有很多種方法好不好!要隻是因為豆豆自己一個人無聊,又何必要越哥哥特意過來啊。我這是為了爹地你啊,白癡!可是,你在幹毛,幹毛,幹毛啊!我要越哥哥重點是過來陪你,順便陪我的好不好!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啊……。臭爹地,你是來拆我的台的嗎?不甘心,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心裏默默流下一臉寬麵條淚。
“豆豆?過來吧。想玩什麼?”牽著豆豆的手轉身就走。
豆豆沒辦法隻能和於越進臥室。躺倒在小床上滾來滾去,好煩諾,為神馬爹地和越哥哥就不明白豆豆的苦心呢?於越就看不知道在鬧什麼的豆豆蹭的坐起,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警鈴大作,這豆豆要幹嘛?!
我腫麼就這麼老實呢?條條大道通羅馬啊,隻要越哥哥在這裏,腫麼樣不都行?嗬嗬,沒有人能夠阻止豆豆!對!就這麼辦。哇卡卡卡,我腫麼這麼聰明呢。
“越哥哥,豆豆自己一個人玩沒關係,你去幫爹地吧。”樣子要有多乖就有多乖,眼神要多童真就有多童真。
“恩?豆豆,你一個真的沒關係?還有,我?我怎麼幫你爹地啊?”
“恩恩,豆豆常常一個玩的。是爹地忙的都暈了,以為豆豆不能自己照顧自己而已。幫爹地,很簡單啦,給爹地打打下手就好了。就是,就是幫他拿拿文件神馬的。”
“就這樣?”
“就醬紫。”
“那豆豆你既然什麼都明白,明明一個人也沒事兒為什麼還鬧你爹地啊?”
“我……,我就是氣爹地出爾反爾!”
“嗬,豆豆都會說成語了啊。”
切!這有什麼好稀奇的。“越哥哥,你真討厭!快去啦,爹地都快忙傻了。”
“好好好,你別推我,那你一個人乖乖的啊。”
“知道了,越哥哥,你腫麼和爹地似的,好囉嗦哦。”哦嗬嗬,終於解決了,玩電腦去!
“薑先……。”話還沒說完,薑峰抽空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於越的眼神對上。突然想起薑峰說的別先生先生的叫,直接叫名字吧這句話。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於越把剛剛開口說的半句話吞入肚子裏。可為什麼會違背自己的性格依了薑峰的意見就不知道了。
“薑峰,你怎麼樣?豆豆說他一個人沒問題,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神仙,我才知道我也是會說廢話的。這人是要長三頭六臂不成?真把自己當超人啊。
“啊?這,這怎麼好意思。既然豆豆不用人陪了,那你還是休息去吧,就是麻煩你白跑一趟了。”邊回應於越邊打字還外帶查資料。一心三用啊,薑峰,你確定你不會人格分裂?幸虧於越從豆豆臥室出來的時候把門關上了,要不然讓豆豆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注意差點兒被親爹一句話給毀了,非氣的吐血不可。
斜了薑峰一眼,這次真的忍不住吐槽了他。“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我怎麼沒看出來呢?行了,別廢話了,資料什麼的我不懂,但是錄入總是沒問題的。哪些是要輸入文檔嗎?你給我吧,你忙其他的去。”
薑峰傻嗬嗬的撓撓頭,人家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自己在扭扭捏捏的算怎麼回事兒?把該輸入電腦的文檔資料統統交給於越,自己就忙其他的事兒去了,心想,等今天忙完了,請於越吃一頓好來犒勞一下他吧。
豆豆拉開門縫的時機正好,恰恰就是這兩個大人交流的一幕。看著他們分工合作無比和諧,豆豆可算是滿足了。這才對嘛,要有交流的說。折騰了半天好累諾,睡覺覺去,反正他們弄完會來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