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紅塵第六章
    “汪！……汪……”一條老瘦黃狗隨著一聲“吱呀”的破舊木門響動而充滿敵意地叫喚，又因隨後的一白一青邁入而興奮歡快地搖尾。
    其實，黃狗的歡快是因為那抹白，因為它知道主人有救了，因為他來了。
    狗是通靈性的。
    世間萬物皆為靈長。
    “咳咳！……冷月公子……”衰弱的聲音，微喘的氣息，隻見一位臥病在床的老人欲艱難地支起癟瘦的身子。
    “別，老人家，您躺著就好。……”
    “恩公，你來了，爺爺有救了！”帶著激動與喜悅的稚嫩童聲接著白衣的落音而響起。
    “這位是……”順著十五六歲的男孩疑惑的視線，愣在一旁的青衣動了動，與白衣四目相對了一下，隨即垂首含笑：“冷月……這位公子的朋友而已，對了，這是……？”
    冷月：“這位是小國……”
    “我叫衛保國，保家衛國”少年揚聲，自報家門：“這是我爺爺”
    “咳咳，咳咳咳……”
    “爺爺，爺爺！……”少年轉臉，急切呼喚。
    “待會兒自會說明。”白衣向關禦宇匆匆丟下這句。
    白衣說完一愣：為何要向他說明？
    不知道，有些……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是這樣……理所應當……
    “咳咳……”不容多想，白衣點了老人家的幾處穴位，以便減輕他的痛楚。然後立即轉身從袖口中取出一包藥：“用溫火煎熬一時辰，服下便可。”
    少年點頭，聽完拔腿就跑就廚房。
    ……
    待到少年端藥出來，便看到，青衣在幫爺爺替換額上的白巾，白衣正給爺爺打通筋脈，寶劍在白衣腰間的晃動見證了他們的忙碌。
    一陣感激直衝心房……理了理情緒，小國快步走了來。
    “冷月公子，藥煎好了。”小國對冷月說。
    ……
    不知月光何時披上了肩頭，身後紅燭暖光顯得美好靜謐，飄渺易碎。
    “剛剛小國看到爺爺麵色好轉，可高興了呢……”青衣高興道。
    “是啊……真好，希望這承歡膝下，天倫之樂就這樣一直下去……一直下去……”白衣忍不住回望了身後的那片溫暖，是留戀，是不舍，是渴望。
    因為沒有，所以渴望，覺得千金難求。
    如果擁有，或許不同，可能一文不值。
    ……
    “哦，對了……我是路過此處時，聞得哭聲，便一探究竟。”冷月捆好要飄散的思緒，轉移注意力，履行剛欠的承諾，“得知，爺孫二人相依為命，小國的父母皆先後已病逝，爺爺為了糊口，亦為了小國，起早貪黑的做活，加上本就年長，……所以，最終病倒了。”白衣解釋中帶著淡淡的同情。
    “所以冷月就為其治療……好像還分文不收？”關禦宇驚訝道，剛剛沒看到冷月有收錢。
    白衣淡然一笑，算是默認。
    “好！好！冷月真乃當世人傑啊……”關禦宇一臉讚賞望著冷月：“今行醫，多為錢財，卻置他人性命於不顧。而且，配藥買藥，參假造假，牟取暴利，屢見不鮮，要是見到冷月這般俠義行醫，他們也該無地自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