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羽化】 【羽化·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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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我喝多了想吐又吐不出。胃裏翻滾著受不了。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喝那麼多酒,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拿出手機隻想給謝誌兒打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問:“有事嗎?”
“我不舒服……”
“那睡一覺,我這有點事,先掛電話了。”沒等我說完,謝誌兒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看著手機,我自嘲地笑了笑。再挨個挨個的翻電話。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我就打過去,打了沒4個人也有3個人,大多都跟我調侃很久。我喝多了特別來勁兒,跟他們談天論地亂說一氣(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最後翻到一個人的電話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了,寢室的人拿我沒辦法,一個個亮著燈開著電腦看電影。電話那頭接通了,一聽是個很熟悉的聲音,而且非常生氣的喊道:“尹無霜!你快點給我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呢!!!”
現實中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原來是邱鐵心的電話,我真是糊塗!掛了手機,不好意思的朝她傻笑。她“哼”了聲,關掉電腦躲被子裏睡覺去,就再也沒有理我。
淩晨四點,我準時醒了。看了一下手機,沒電話,又睡了。
五點左右,我又醒了。穿著衣服洗了個臉,獨自一人到操場跑步去了。
我不知道瞳出什麼事了,我不知道謝誌兒為什麼對我沒之前那麼熱情了,我不知道奶奶在天上過得怎麼樣。但我知道我還有我的路要走,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我原先決定要做的事情,還得繼續做下去!
六點多,瞳終於來了電話。我抑製住激動的心情問他最近過的好不好。他說最近幫會裏的事情特別多,至於詳細情況也不好怎麼跟我說。
我問他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他隻說了句對不起。
一下子我沉默了。半天,又聽見他問我在哪,我說在操場上跑步,他說待會就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半了。幾天不見,我覺得他變瘦了。肯定是忙幫會裏的事情都忘記了吃飯!什麼都不說,我先拉著他去吃早點。我們一人吃了一碗麵。吃麵時,有個人打了他的電話,他好像很生氣。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有個變態的每天煩他,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我見他殺人的眼神趕緊閉了嘴,埋頭隻顧著吃麵。
“你最近怎麼樣了?”他突然關心起我來,這麼多天不見,感覺我又瘦了,“最近沒吃飯嗎?怎麼臉上一點肉都沒有了?”
“吃了點,我隻是特別容易瘦。”這是實話。我還特別容易胖,吃點東西就胖了,丟一餐不吃又瘦了。就像最近幾天,我一連三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瘦得特別厲害。
“以後一日三餐都要吃飯,不然打你屁股!”瞳惡狠狠地看著我,嚇得我連連點頭。
他看我這樣又滿意的吃起麵來。
我們在一起就是這樣,瞳就像是我的監護人,我好像不能不聽他的。說話做事都再三考慮、小心翼翼的,生怕做出一件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來。不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還能繼續多久?
之後的訓練又開始了。
某些事情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謝誌兒對我的癡情變成了我對他的癡情。原先他會先打電話給我約我出去散步,變成了我先打電話給他,約他出去散步。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會有事拒絕掉我。這讓我不得不變得多疑起來。
某天散步的時候,我問他:“你還愛不愛我?”
他說:“愛。”
我不那麼覺得,又問:“如果我變醜了,你還會不會愛我?”
他轉身吻著我說,“會,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
“那你還這樣對我!每次打電話約你出來你都說有事?!”我不滿地向他抱怨。
他笑著說:“是真的!這幾天晚上班主任來我們寢室‘慰問’我們,而且來得特別勤快。”
我見他不像說謊,也就沒說什麼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如果我不愛你了呢?”
他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就答:“那我出家當和尚去。反正這輩子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愛別人了。”
我嗬嗬傻笑著,一下子來勁了,又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如果我是男的呢?”
他臉都綠了,有點生氣說:“要是你的個男的,我還不如跳樓自殺去!”
“哈哈!”
他的話說得特別真誠,我全都相信了。之前的疑慮也都壓了下來,再沒有說出這麼顛三倒四的話。
後來,我和瞳口中所說的“變態”見了一麵。他叫彭夏,三十出頭。一個又高又胖、滿臉是痘坑的男人。是他打電話約我出去的,我想看看這個人,也沒有想太多別的就答應了下來。
我們約在離學校的不遠的中西餐廳見麵,剛去的時候看見他身後站了五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心裏直覺告訴我,這個彭夏絕對不簡單!
果然,他說他是“魂毒幫”的老大,之前跟瞳見過幾次麵,特別喜歡他。聽到這裏的時候,我把剛喝進去的果汁全噴出來了。
彭夏老臉有些不好意思,他說瞳長得還真是男女通吃、萬裏無一、傾國傾城……問我介不介意男人喜歡男人,我哪敢說介意啊!隻好說:“沒關係”,當我問到他怎麼有我聯係方式的時候,他說是瞳身邊的小兄弟告訴他的。
我心裏思考著怎麼把這件事告訴瞳,他身邊可能有人在“出賣”他。
彭夏看著我說:“我不會對你怎麼著,今天約你出來就是想看看你。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我表麵說著不會,可心裏還是想著要告訴瞳。
我和彭夏聊了點別的事,知道彭夏是個有老婆的人,可是他是個同性戀,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他今天約我,沒有要我離開瞳,也沒有威脅我別的什麼,就是想約我出來聊聊天,順便看看我。
我也沒有覺得不妥。吃完飯,我們就分道揚鑣了。之後再見也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
我沒有把彭夏約我出去吃飯的事情告訴瞳,我隻是說彭夏打了我電話。瞳皺了皺眉,問他有沒有對我怎麼樣,我說沒有。瞳叫我千萬不要去招惹他。
聊完這個事,就聊到了“正事”上,那個時候我看了幾部電影,特別迷戀“黑社會”,雖然身邊就有一個這樣的人,可是我對“黑社會”一點也不了解。
我想自己成立一個小幫會,就在學校裏。到時候誰欺負我我就報複他、看誰不爽我就給他點顏色!然後在學校裏當大姐大,誰見了我都要叫我聲“霜姐”~~~~
“哼,韓劇看多了吧?”瞳用一絲鄙視的目光看著我。
我乞求道:“你就答應了我吧~教我怎麼做,我想趁著年輕,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個人就隻有一生,有平平淡淡也有波瀾起伏,我是一個學藝術的人,愛幻想,愛演繹。我想趁著年輕,在生活中充當一些不同的角色。
瞳沒有馬上答應我,也沒有拒絕:“你自己決定。”他說。
我內心的激動無法抑製,滿臉歡喜的在心裏勾勒著我未來的人生。也就在這時,我人生羽化的過程已經完全完成了,等待我的,就是一場接一場的——浩劫。
當然,不經曆風雨又怎麼能見到彩虹呢?
人生就像是在演繹話劇,沒經曆過這樣那樣的人、沒經曆過這樣那樣的事,你跟某些人隻能是擦肩而過,根本就不會有交集。然而現在想想,還多虧了那些人、那些事,讓我有個現在的我,讓我遇見了現在的他。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