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赫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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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諾看著周圍,回憶著這裏的一切。他正在向城堡偏西的一邊走去。瑞貝爾的家並不在城堡裏,而是在一處離城堡不遠處的屋子裏住。赫諾想著到他最後一次來瑞貝爾的家還是在十五年以前。當然,那次也是他最後一次來鋼銘城。赫諾還清晰的記著去瑞貝爾家的路。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
赫諾不明白為什麼瑞貝爾不選擇住在城堡裏。那是奈夫奎克的親弟弟,理應享受貴族的待遇。不過聽說是瑞貝爾自己想要搬出去住的。赫諾一直對瑞貝爾充滿好奇,覺得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家夥。不過瑞貝爾對自己還算友善,赫諾在鋼銘的一段時間裏,經常與瑞貝爾打成一片。當時他們還是一群無知的孩子。
赫諾看著走在前麵的瑞貝爾,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路上,瑞貝爾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不過這也正常,在赫諾的印象中,瑞貝爾一直是個寡言少語的家夥。這也是為什麼赫諾覺得瑞貝爾是個充滿秘密的人。他們穿過一條喧鬧的街道。瑞貝爾的家在市井區和貴族區的交界地方。市井一代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人感到充滿活力。
這裏少了些鋼銘的特色,因為這裏沒有鐵匠鋪,也沒有敲打鋼鐵的聲音。有的隻是一些人們的吵鬧和商人的叫喧。這裏的人們對瑞貝爾再熟悉不過了。瑞貝爾每經過一處,都會有人恭敬地行個禮,然後客氣地說一聲大人。然後他們還會好奇地看一眼跟在瑞貝爾身後的赫諾。赫諾隻能勉強的笑一笑。這一帶他沒有來過,至少在他的記憶裏是這樣的。赫諾經常去的是居民區和靠近那裏的市井區。
人們好奇的眼光讓赫諾覺得有些不自在。特別是那個賣酒的老板,用著一副打量犯人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自己是瑞貝爾帶來的囚犯。不過也有不少女人投來誘惑的眼神。岩鏡男人所特有的冰冷氣質讓那群女人們沉迷著。鋼銘的男人和岩鏡的男人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幼稚了。所以許多鋼銘的女人都會跑到岩鏡結婚。
“我去買些東西。”瑞貝爾突然停下來,轉身對赫諾說道。赫諾先是驚了一下,之後又點了點頭。赫諾看到瑞貝爾去了一家酒鋪。酒鋪是座木質的小屋子。和其他地方一樣,這裏的建築上也掛著藍色的匕首旗。鋼銘的人非常自豪自己是鋼銘人,也一點讓赫諾不得不佩服。他希望岩鏡有朝一日也能如此。
“我的大人,您需要這個嗎?”一名老婦人走了過來。她左臂挎著一個木籃子。婦人穿著白色的棉布衣,頭上戴著白色的頭巾,將頭包的很嚴實。隻剩下了一張長滿皺紋的臉露在外麵。她的聲音很尖銳,不算好聽。
赫諾看了看老婦人伸出的右手。老婦人手裏拿著一個用木條編織的碗一般大的籃子,上麵用一張藍色的布蓋著。赫諾好奇的掀開布看了看,裏麵是一隻蟾蜍。大概隻有一個拇指那麼大。蟾蜍全身通紅,上麵還有黑色的斑點。它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赫諾慢慢地將布又蓋上,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蟾蜍。”老婦人笑著對赫諾說,笑容使她臉上的皺紋又深了些。
“我想我不需要這個。”赫諾客氣的笑了一下,表示禮貌。
“這是個好東西,我的大人。我覺得您應該要一隻。”老婦人說道。女人的眼睛一直盯著赫諾的臉。赫諾看著老人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老婦人又從左臂的籃子裏拿出一個瓶子,然後小心的將那隻紅蟾蜍拿了出來,放到了瓶子。老婦人將瓶子遞到赫諾的麵前。
“我真的不需要這個。”赫諾還是拒接了。是的,自己要一隻蟾蜍幹什麼。但是老婦人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赫諾覺得自己很為難,不知該怎樣。
這時,赫諾聽到了瑞貝爾的聲音。他回過頭看了看。瑞貝爾正在和酒鋪的老板說著什麼。老婦人說道,“既然大人不要,那我隻好賣給別人了。”老婦人將瓶子放進了籃子,然後走開了。赫諾依舊看著老婦人的身影,疑惑不已。直到瑞貝爾從身後叫了一聲赫諾,他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瑞貝爾,露出一臉假笑來。
“在看什麼?”瑞貝爾好奇地問著。
“沒什麼。”赫諾簡單地回答著。當他想再尋找老婦人的身影時,老婦人應經不知道去哪裏了。赫諾又大致看了一下四周,也沒有。
大概又走了十幾分鍾,一座華麗的宅子就出現在了赫諾的麵前。首先是一片不大的花園,當然這是相比鋼銘城堡而言的。那座房子是兩層的,雙坡頂。屋頂上的紅瓦磚顯得耀眼。牆被刷成了白色,顯得很清高。一扇高大的圓扇木門鑲嵌其中。這房子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瑞貝爾的仆人們幫瑞貝爾拿走了酒,並引著赫諾進了正廳。
赫諾在正廳中等待著,不時有仆人會過來問候一下赫諾,問他需要些什麼。赫諾隻是微笑的搖搖頭,從不多說一句話。不久瑞貝爾便換了一身衣服進來了。他步態優雅,麵帶微笑,給了赫諾一個深深的擁抱。看來瑞貝爾也是很想念赫諾了。
赫諾看著換完衣服的瑞貝爾。他穿上了一套綠色的長袍。胸口處繡著類似匕首的圖案。腹部及其周圍則是一個圓形的複雜花紋。一條黑色腰帶將他粗壯的腰圍了起來。黑色的皮靴上還點綴著些金黃色的花紋。脖子上掛著一件銅製裝飾,一個圓形的獅頭。右手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一個翡翠戒指。
瑞貝爾和赫諾一樣,看起來比以前要老的多了,也成熟多了。不再緊繃的皮膚上雕刻著深深的溝壑。尤其是他眉間的皺紋,非常深。即便是在他沒有皺眉的時候也依舊可以看得出。他是個喜歡思考的家夥。他留著棕紅色的短發,有點卷。眉毛淡淡的,被下麵的一雙深邃的藍眼睛緊緊的拽住。嘴唇是他臉上唯一有點血色的地方,其他地方則顯得有些黑黃。不過嘴巴周圍的胡子剃得很幹淨,隻留下腮邊的一點胡須。
“真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赫諾。”瑞貝爾激動地說著。
“是的,十幾年了。你有點胖了。”赫諾說道。他打量著瑞貝爾的上上下下。看著自己的老朋友,有種奇怪的感覺,陌生的熟悉。
“告訴我,赫諾,你這次來是幹什麼?”瑞貝爾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渴望的眼神看著赫諾,好像想知道關於赫諾此次來行的全部。
“沒什麼,瑞貝爾。我隻是突然想念起了這裏。”赫諾笑著說。他盡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緊張,免得瑞貝爾看出自己是在說謊。
但是似乎瑞貝爾並不買賬,他生氣地說道,“親愛的赫諾,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你是和戴斯特尼一起來的,這個我很清楚。我的手下將騎士大道上的一切都會一件不落的告訴我。親愛的赫諾,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些。”
赫諾低下頭,默不作聲。是的,選擇走騎士大道的確是個錯誤的選擇。但是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赫諾重新換上了笑臉,對瑞貝爾說,“什麼也瞞不過你。”赫諾站了起來,看著瑞貝爾繼續說道,“我是和戴斯特尼一起來的。他去了岩鏡城,找到了我,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瑞貝爾的眼睛變得狹長無比,看著赫諾的腰說道,“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告訴我,他是奎克的私生子。但是奎克並不想認他。他的母親死了,變得無依無靠。他打聽到岩鏡城裏有他的一位姑姑。但是好像他並不知道住在岩鏡的姑姑早就去世了。他本來是想讓我收留他的,但是我沒有答應。”赫諾看著瑞貝爾的眼睛說道。
“為什麼?”瑞貝爾笑著說。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得到奎克的同意才行。我此次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赫諾顯得很鎮靜,絲毫沒有半點顫抖。
“我不得不說你做的非常的正確。奎克可不喜歡自己的私生子住在熟人的家裏。”瑞貝爾也站了起來,笑著對赫諾說。
此時侍從端了酒進來。瑞貝爾親自給赫諾倒上了酒,遞給了他。瑞貝爾說道,“來嚐嚐這酒。我是刻意買的河粟酒。你們岩鏡人就是性子烈,喝的酒也是這麼烈。”說完瑞貝爾喝了一大口之後,抿了抿嘴唇說道,“但是喝多了容易傷身。”
“我們都已經習慣了。”赫諾笑著說。既然瑞貝爾知道了自己和戴斯特尼有聯係,他便沒有什麼顧忌地問了起來,“聽說當時奎克命令你殺了戴斯特尼的母親。”瑞貝爾點了點頭。赫諾繼續問道,“那麼為什麼你沒有那麼做。”
瑞貝爾笑了起來,說道,“親愛的赫諾。我想如果當時在場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也不會下手的。想想看,一個相貌傾城的女子,光著全身,在床上啜泣著。這個時候除了憐憫和同情,我真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那麼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赫諾問道。
瑞貝爾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眼赫諾。赫諾便不自覺的避開了與瑞貝爾直視。瑞貝爾笑了一聲說,“之後的事情,連奎克都不知道。但是也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救了那個女人。幫她穿上了衣服,帶她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戰爭結束。戰爭結束後我就回鋼銘。,不過不久我就又回雙龍去看望了一下那女人。那個女人懷孕了,說是奎克的種。那我隻好把她接到了鋼銘,並給她安排了住處。你不知道當時奎克知道這件事時候的驚訝表情。”瑞貝爾不禁大笑了起來。赫諾也跟著笑了笑。
瑞貝爾又重新坐了下來,說道,“不說這些了。說些別的,岩鏡現在怎麼樣了?”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赫諾說著,喝了自己手中的酒。味道並不算多麼純正,當然也沒有那麼烈。但是赫諾還是裝出了一副好喝的樣子。
“姐姐去世都十幾年了。聽說你又娶了一個老婆。”瑞貝爾說道,口氣並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是這句話還是讓赫諾覺得不舒服。瑞貝爾見赫諾沒有出聲,便又說道,“好了,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赫諾抬頭看了看樓上。那裏有一間紅門房間,當時格裏斯就是在那裏生下了繆芙,並且付出了自己生命。傷感的氣息迅速攻陷了赫諾的全身,赫諾有種說不出的痛苦。他不明白格裏斯為什麼懷孕之後,還要堅持來鋼銘。即便快要生了,也不回岩鏡。最終使得赫諾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瑞貝爾順著赫諾的目光看去,意識到了赫諾在想些什麼。他說道,“想去看看嗎?”
“不,不用了。”赫諾立刻拒絕了瑞貝爾的提議。他不想再勾起那段傷心的回憶,更不想再看妻子倒下去的地方。
“你見過了奎克了,是嗎?”瑞貝爾拿著酒瓶,又將赫諾手中拿著的酒杯倒滿了。之後又將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
“是的,見過了。”赫諾說道,稍稍把目光移開了些。
“那麼,你跟奎克說了這件事了嗎?他是什麼反應?”瑞貝爾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提這件事。我從奎克的語氣中就知道他並不喜歡戴斯特尼。所以我沒有繼續再問。我知道奎克的脾氣,再問下去他就又要大吼了。”赫諾笑道。
瑞貝爾也笑了笑。他舉起酒杯向赫諾示意了一下,兩個一起喝了一口酒。瑞貝爾露出一副陰險的樣子看著赫諾。他笑著說,“聽著赫諾,這酒裏有毒。”赫諾不解地看著瑞貝爾。瑞貝爾站起來,走到赫諾身旁說,“這酒裏有毒。是我吩咐仆人下的。赫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什麼。”
赫諾看著瑞貝爾,突然覺得身上渾身冷汗直冒。難道是自己暴漏了嗎?赫諾便一直盯著瑞貝爾。心跳的加速跳動,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但是赫諾突然好想明白了什麼,笑著說,“那麼能死在瑞貝爾大人的毒下,也算是榮幸了。”
瑞貝爾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瑞貝爾壞笑地看著赫諾說,“赫諾,你知道我對你的信任就如同你對我的。你信任我不會下毒,那我就永遠不會下毒。”
“我們永遠信任彼此。”赫諾笑著說。這種把戲瑞貝爾在小的時候就常玩,隻是時間久了,赫諾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麼,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瑞貝爾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赫諾看得出,瑞貝爾接下來要講的事情絕對不是件小事。瑞貝爾繼續說道,“你去過城堡,那麼你肯定知道了理臣大人,也就是勞爾提已經死了。”
“是的,奎克都已經告訴我了。”赫諾點著頭說道。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勞爾提是怎麼死的?”瑞貝爾說。
“是死於天花。是的,他是這麼告訴我的。”赫諾一邊回想著,一邊說。
“親愛的赫諾,你覺得真的是這樣嗎?”瑞貝爾看著赫諾說道。赫諾直直地盯著瑞貝爾,顯得既驚訝又好奇。雖然他也曾經懷疑過勞爾提的死,但是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倒還不至於。瑞貝爾繼續說道,“勞爾提絕對不是死於天花的。他臨死的前一天我還見過他,他那時身體好的很,絕對不可能說死就死掉的。”
“你是說有人害死了勞爾提。”赫諾裝作非常驚訝。
“是的,絕對是有人謀殺了勞爾提。而且我知道是誰。”瑞貝爾最後的聲音很小。
“是誰?”這個赫諾倒是真的非常好奇。
“貝武,奈夫貝武。”這個名字從瑞貝爾的口中一說出來,赫諾就大吃了一驚。他似乎並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赫諾充滿疑惑地看著瑞貝爾,想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會是貝武呢。在赫諾的印象裏,貝武是個極為正直的人。
“當然目前我還沒有證據,但是一切都表明了就是貝武幹的。”瑞貝爾很肯定地說。但是赫諾還是不敢相信。奈夫貝武是瑞貝爾的哥哥,奎克的弟弟。當然也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小時候的赫諾曾經和貝武關係非常不錯。
“為什麼你懷疑是他。”赫諾問道。
“在勞爾提沒死之前,我就發現貝武和勞爾提經常來往。有時我都看見他們不知因為什麼事情會大吵起來。我曾經問過他們,但是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告訴我。但是貝武和勞爾提之間有矛盾是肯定的。貝武從來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瑞貝爾滿臉的鄙夷。
“可是這些不能證明什麼。”赫諾說著,緊皺著眉頭。
“對了,”瑞貝爾又想起了什麼說道,“曾經有段時間貝武還經常的出城,一連好幾天都不見他的人影。據說有人看到他去了巫師窟。那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瑞貝爾說道。
巫師窟,貝武去過巫師窟。是的,赫諾的確從巫師凱莎那裏聽說過有人去過巫師窟,還幫了他們不少忙,難道是貝武嗎?赫諾問道,“那麼貝武他現在人在哪裏?”
瑞貝爾聽到這個問題不禁大笑起來。他說道,“貝武早就不在城裏了。他犯了些事情,被流放了。但是他本應該被處死的,但是奎克並沒有那麼做。真是個愚蠢的家夥。”瑞貝爾顯得很生氣。
“他犯了什麼罪?”赫諾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搞得暈頭轉向。
“這個你還是去問奎克吧,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放過貝武絕對是一件大錯特錯的事情。貝武這種野心家早晚會殺回來報仇,並且來奪城主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告訴過奎克多少次,但他總是不聽。”瑞貝爾說道。
赫諾無法想象瑞貝爾所說的一切。貝武謀殺了勞爾提,這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情。但是瑞貝爾講的確有那麼一點道理。赫諾不知道他該不該相信瑞貝爾的話。
瑞貝爾抓住赫諾的雙肩說道,“貝武那家夥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他。這是為了鋼銘,也是為了岩鏡。”
“我想我會的。”赫諾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
之後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們聊了些別的事情。比如鋼銘最近的情況,聖鋼的產量,還有鋼銘的一些武器等等。等到赫諾離開瑞貝爾的家時,已經是天色轉暗了。赫諾回想著瑞貝爾告訴自己的一切,漫步在市井的街道上。瑞貝爾相信自己,才會把自己知道的這些秘密告訴自己。至少這些事情不能再被別人知道。至於貝武,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赫諾散著步子,走回了戴斯特尼的家中。他們並沒有接受奈夫的邀請,搬到城堡裏住,而是繼續在戴斯特尼的家中住著。他覺得時刻盯著戴斯特尼還是比較好的。戴斯特尼的床可以睡兩個人,那麼剩下的一個隻能睡在地上。他們三個決定輪流睡地板。
推開門,格萊芬森正在來回的走著。格萊芬森一見是赫諾,高興不已。趕忙上前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我很好。”赫諾說道。他看了看周圍說道,“戴斯特尼呢?”
“出去了。”格萊芬森說道。老頭笑著繼續說,“奈夫家的人對您怎麼樣。還有他們知道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嗎?”
赫諾搖了搖頭說道,“好像還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變得有點麻煩了。”赫諾的雙眉又皺在了一起。格萊芬森看出赫諾有心事,但是覺得現在還是不要問的好。
“嘿,你們看看我得到了什麼好寶貝。”戴斯特尼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走了進來。他說道,“今天真是幸運,讓我看到了這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格萊芬森好奇地問道。
“還記得那個叫我們做客的巫師嗎?”戴斯特尼說道,“我在他家裏就見過這個東西。不過他那個是綠色的,這個是紅色的。我想這一定是個有魔法的好東西。”說完戴斯特尼就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赫諾同樣好奇的看了一眼,吃了一驚。那就是今天碰到的那個老婦人要賣給自己的那隻紅色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