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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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和悶油瓶、胖子他們找到小花和吳三省的時候,小花他們正圍在墓牆上看著什麼。
吳邪湊過去,小花看到吳邪,少見的沒有嘻嘻哈哈的來調戲吳邪,而是一本正經的問了句:“小哥沒事了吧?”
吳邪納悶,卻還是老實回答:“嗯。小哥已經沒事了。”
小花若有所思,示意吳邪看墓牆上的壁畫。胖子卻已經先叫喚起來:“靠,這不就是圍攻我們的那些個怪貓怪雞麼。”
吳邪也皺眉,顯然記憶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還沒有完全被淹沒,那些沒有翅膀的雞和軟趴趴的貓都給吳邪留下了深刻的映像,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眾人順著墓牆一直往下走,卻越來越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那墓牆上一幅幅的壁畫明顯的像是一個被緩緩敘述出來的故事,至於那故事,眾人猜測那必定是與這次墓主人所在的古老的部落有關。
從第一幅的壁畫就開始出現那種怪貓和怪雞,忽而又完全轉變了方向,第二幅的時候開始出現了一個小型的集會場所,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站立在中間的高台上,振臂高呼著什麼,底下的人都情緒激昂的跟著呼喝。
再往後,一部分的人開始組織起來,好像是要去什麼偏僻的地方,因為畫麵的風格變得陰暗和晦澀,一群人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最後終於到達了一個類似於現在古墓的洞穴。
那些人很高興,摩拳擦掌準備進去,卻不料先前一步踏入的人全被血肉橫飛的扔出了洞穴。
其他的夥伴見此情況,都不敢貿然進入,最後好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所有的人開始緊挨著進入。
畫麵至此終結。
下麵的壁畫則又跳躍到那些怪貓和怪雞,其中一副就是兩隻看起來身形龐大,應該是首領的怪物身後跟著無數一模一樣卻小得多的同類。
然而下一秒,吳邪他們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剛才中斷的畫麵開始繼續,那些進了洞口的人們全部躺在地上沒有知覺,身上沒有完整的地方,地上全是鮮血,沒有人知道在那洞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即使隻是冷冰冰墓牆上的壁畫,但是那種鮮紅的色彩和淒慘的景象還是讓正在看壁畫的吳邪等人不自覺在心裏微微緊張和同情,那麼多人在瞬間就全被殺死,並且死相慘烈,不能不讓人感慨。
再想想目前身處的環境,不禁又是唏噓,自己也還不知道會不會遇到比他們更悲慘的結局。
壁畫一直持續了一整個墓室,期間倒也沒有在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眾人都沉浸在壁畫所描述的故事裏。
等走到下一個墓室,壁畫開始變化風格,變得明麗起來,吳邪看到原本已經全部死忙的人群裏慢慢的爬起來一個人,他渾身鮮血,但是手裏卻攥著什麼始終沒有鬆手,他顫顫巍巍開始往來的方向走,最後終於回到那個高台的地方。
先前魁梧的男人親自迎接了他,眾人歡呼。
他鬆開手,手裏攤著一種很平常的黑色的固體物質,隻見有人拿來火開始燒那個東西,所有的人好像都沉浸在一種狂歡的狀態中,開始吸著鼻子猛吸那東西散發出來的氣味,持續了很久才散場。
壁畫至此又恢複了原先陰暗的風格,下一副的時候,先前的人似乎都發生了什麼變化,開始變得不像人類,頭發瘋長。
畫麵裏很多人手裏拿著刀割頭發,下一秒頭發卻更加瘋狂的生長起來,人們惶恐,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隻有那個魁梧的男人和他的子嗣親人還保持著正常,那些吸了氣味的人都開始變化並且情況日益嚴重,部落裏剩餘的人開始想著要如何製止,最後開起來好像是放棄了。
因為最後一幅壁畫是熊熊的大火,燃燒起來,隱隱約約有人的身影。
吳邪的心突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這一路看下來,他都覺得自己異常緊張。
如果這壁畫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是敘事性的,那麼這樣的經曆似乎和西沙的時候悶油瓶他們的經曆如此類似。
他覺得自己手腳冰涼。
在西沙海裏的那團頭發開始出現在腦海裏,最後是在自己古董店裏的時候靠在牆上悲傷的悶油瓶。
吳邪下意識的就要去尋找悶油瓶,勉強轉身就看到在他身後的悶油瓶,後者大概跟他有一樣的想法,因為吳邪看到悶油瓶的眼睛似乎閃著不一樣的光來,卻又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胖子一直以心細為眾人佩服,此刻想必也是看出了些什麼:“小哥,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
小花沒有去過西沙,自然不知道吳邪和胖子在西沙海裏和悶油瓶經曆過什麼,而悶油瓶又曾告訴過他們些什麼,此時也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小邪,你們在說什麼?”
吳邪看了眼悶油瓶,緩緩開口。
“如果我沒猜錯,這些壁畫都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那個古老部落的故事。”
“繼續說。”
“故事大概講述了那個部落首領無意間發現了一種可以長生不老的東西,然後召集了人手去尋找,那些人找到了,但是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吳邪頓了頓,顯然是想到了剛才那清晰分明的壁畫。
“他們應該是被襲擊我們的那些怪貓和怪雞襲擊的,但是卻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並且把東西帶了回去,那東西得用火燒聞其氣味,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那個首領,別的吸食的人全部異化了。”
“你是說那些頭發?”小花問。
“是,他們開始瘋狂的長頭發,或者身上還會出現一種很濃重的香味。”
吳邪看了眼霍老太太,後者好像兀自沉浸在不好的事情中,麵色凝重且悲涼。
“最後他們被還正常的同伴活活燒死了。”
“這跟小哥有什麼關係嗎?”
“因為二十年前,陳文錦的考古隊在西沙海裏發生了類似的事情。”胖子補充道。
“隻有小哥一人在那次之後沒有發生異化,但是他卻患了失憶症,而其他人身體都發生了變化。”吳邪低低的說。
再看悶油瓶,還是一言不發。
隻是神色並不好看。
吳邪挪了挪身子,往悶油瓶的方向靠了靠。
隻是安慰的話卡在胸口,說不出來。
沉默反而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