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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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悶油瓶起的很早,其實是昨晚上基本沒有睡覺,倒是吳邪因為睡得太晚,悶油瓶起來的時候,他還在沉沉睡著。
悶油瓶看他睡得香便也沒有打擾,自己一個人出了古董店。
吳邪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看悶油瓶,結果推開門進去,卻並沒有看到人,下樓去找,還是沒有見到,問王萌也說沒看到小哥,吳邪突然就慌了,重新跑回二樓,去找悶油瓶本來放在床頭的黑金古刀,也沒有找到。
他走了,他還是走了。
吳邪呢喃。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為什麼偏偏在我看清楚自己的心後,你選擇離開,不告而別。
不是說好了的,你不會失蹤了麼,怎麼到頭來你還是能這樣扔下我一個人。
王萌上來看到自家老板坐在地板上失魂落魄,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拉起他。
“老板,你這是怎麼了?”
吳邪不說話,推開王萌,拔腿就跑。
王萌急的在後麵亂叫,他卻全然不管,也不知道是要跑到哪裏去。
吳邪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找到悶油瓶,不能就這樣讓他一個人走。
張起靈,你等等我,不要讓我總是這樣追著你,請你等等我。
跑的太快,喉嚨裏有淡淡的鐵鏽味,他卻並不想要停下來,害怕停一會便會錯過。
終於還是失了力氣,扶著路邊的路燈杆,急促的喘氣,他低著頭,感覺氣血翻湧,直衝上頭部,他想自己此刻一定很難看,很難看。
艱難的笑了笑,眼睛始終是幹澀的。
“張起靈,你他媽的真是個混蛋。”吳邪破口大罵,完全不擔心被罵的那個人會突然跳下來擰斷自己的脖子或者黑金古刀伺候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也是好的。
吳邪這暴怒的一嗓子,可是嚇到了路人,紛紛繞著他走開。
都說人背了的時候,老天也喜歡欺負,這話還真是沒有錯。
偏偏這個時候,下了雨,吳邪也不急著躲雨,反正躲來躲去,終究還是會被淋濕,就像自己對哪該死的張起靈,明明拚了命的追著他跑,還是弄丟了呢。
古董店裏,王萌站在門口焦急,老板跑出去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去幹嘛了,下雨也沒有帶傘,準會淋濕的。
卻見灰蒙蒙的雨霧裏,穿著連帽衫的小哥出現在視線中。
“小哥,你有沒有看見我家老板。”
“吳邪?”悶油瓶皺眉。
“是啊,早上起來,老板去你房間裏找你,沒找到,然後就自己跑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
悶油瓶沒說話,轉身準備出去,被王萌叫住。
“小哥,你去哪?”
“去找吳邪。”
“別去了,萬一你們錯開了,一會老板回來了,又得出去找你。”
正說著,王萌卻突然跑出去:“老板,你怎麼成這樣了。”
悶油瓶回身,正看見吳邪全身濕淋淋的站在外麵,還沒開口,那人卻撲過來抓著他:“你不是說你不會不辭而別的,為什麼突然消失。”聲音中帶著哆嗦,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被雨淋得。
“我沒走。”
“那你早上?”
“我隻是出去走走。”悶油瓶因為心中煩悶,他想不明白對於吳邪,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心事,便趁著吳邪睡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隻是不想吳邪會以為自己又一次消失了。
“那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吳邪還是不放心。
“我看你早上睡得很沉。”
“可是。。。。。。”
悶油瓶看著吳邪。
“可是,黑金古刀也不見了。”
“我放在衣櫃裏了。”
吳邪懵了,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多想了,放下心來,才覺得全身濕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先去洗個澡。”
悶油瓶看他搖搖晃晃上了二樓,也跟著去了。
吳邪洗完澡,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不舒服,也沒有在意,出來的時候看悶油瓶還坐在沙發上,見他出來,回頭盯著他看。
“怎麼了,小哥?”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
“我以為。。。。。。以為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在心裏嘀咕,誰讓你是專業失蹤戶,我能放得下心麼。
“吳邪。”
“恩。”
悶油瓶欲言又止,終於隻是說了句:“你休息一下吧。”起身出去了。
吳邪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麼,不過還好現在人還在,沒走,便安心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死了。
吳邪這一睡就是一天,中間王萌來叫他吃飯,他賴在床上死活不起來,王萌也沒有辦法,到了晚上,吳邪還是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起來,王萌便去叫了悶油瓶來。
悶油瓶看吳邪臉色微紅,呼吸也有點重,不自覺的便皺了眉頭。
“吳邪。”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吳邪額頭上,果然還是淋雨感冒了。
“王萌,有藥麼?”
“怎麼,老板感冒了?”
“恩,發燒。”
“有,我去找找。”
喂吳邪吃了退燒藥,悶油瓶便坐在沙發上陪著吳邪。
吳邪發著燒,一會兒覺得熱一會兒覺得冷,來回踢被子,悶油瓶便索性坐在吳邪床邊,壓著被子,不讓他踢來踢去。
果然吳邪睡得稍稍安穩了點。
吳邪睡得迷迷糊糊,睜眼看到悶油瓶坐在自己床邊,開口喚他:“小哥。”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恩。”
“你去睡覺吧,不用管我。”
悶油瓶不理他,依然坐在那裏沒有動。
吳邪覺得渾身發熱,便動手扯衣服,換了睡褲,上身沒有穿衣服,悶油瓶知道他不好受,便抬手替他掖了被腳。
吳邪沒多大會又睡死過去了,半夜卻開始說胡話,也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
悶油瓶彎腰去探他的溫度,燒還是沒有退下去。他本身體溫就低,此時手搭在吳邪額頭上,吳邪正熱的難受,一伸手就抓著了悶油瓶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
悶油瓶沒想到吳邪會有這樣的動作,想抽回手,哪知吳邪抓著就是不放手,他彎著腰又被吳邪拽著手,這姿勢真是不好保持,無奈開口:“吳邪。”
吳邪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悶油瓶歎氣,一翻身也上了床,躺在吳邪側邊,手還被吳邪死死抓著。
轉頭看吳邪,他的臉因為發燒而泛著紅,呼吸出來的熱氣打在他臉上,有了溫度。
他正想側過身去,吳邪卻鬆了手,他鬆口氣,抽回手。
吳邪卻一個翻身,使勁往他身上蹭,一隻胳膊環住了他有些瘦削的身體,悶油瓶僵在了那裏,也不動。
吳邪上身脫了個精光,悶油瓶卻還是穿著他的連帽衫,吳邪抱著不舒服,迷迷糊糊開始拽悶油瓶的衣服,悶油瓶歎口氣,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單手脫了衣服,也光著膀子,任由吳邪抱著。
他身上的熱氣一點點傳過來,讓他平時偏低的體溫也有了正常的溫度。
吳邪這下子是徹底的老實了,抱著悶油瓶蹭了蹭,把頭埋在悶油瓶的肩胛窩裏,睡得安穩。
悶油瓶伸手揉了揉吳邪亂糟糟的頭發,也閉了眼,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