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歎隻歎輕許了誓言 十九 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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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匆匆趕來禦花園的翊歌站在皇後身邊欲言又止。
“哎,丫頭!來的正好,這裏有今年初秋的鮮葡萄,快來嚐嚐,酸酸甜甜的吃著正可口。”皇後一見是翊歌在叫她,連忙拉著翊歌挨著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嗯……”心不在焉的伸手接過皇後遞到他嘴邊的葡萄,翊歌囫圇的吞了下去。
皇後細細瞧了他一眼,笑了開來,“怎麼?有心事啊!”
“唔……沒有啦。”搖了搖頭,翊歌悄悄地在心底打起腹稿來,其實他來找皇後無非就是想要解了他和蕭步崖口頭上的婚約,趁現在蕭步崖還沒走上歧途,早早結束這不明不白的關係才是要緊。
“你知道的,宮裏生活一向枯燥無味,於是啊,這些個宮女太監守衛的就愛嚼些舌根解解乏,你別往心裏去。”安撫的拍了拍翊歌僵硬的肩膀,皇後揮了揮手屏退了眾人,隻留了翊歌在自己身邊,“這幾日,你都聽到了些什麼了?”
翊歌眨眨眼,莫名的感到害臊,“咳……娘娘你可真厲害,什麼都蠻不過你!”
“去去~少給我在這拍馬屁,說吧,有什麼事想和我說?”拈了一個葡萄,皇後看了看,有些發青,手一伸就塞進了翊歌的嘴巴裏。
“唔!好酸……娘娘~”
“哈哈哈,酸的就是你,讓你有事不跟我說呢!”皇後見翊歌酸的連眼淚都出來了,不禁拍手哈哈大笑起來。
咽下酸不拉幾的葡萄,翊歌趕忙端了杯清水送進了嘴中,解解那酸酸的味道,“娘娘,我想出宮!”
“什麼?”又拈了一個葡萄,皇後看了看又發現了一點青,手一伸又要塞進翊歌的口中,翊歌見狀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娘娘自己吃吧,翊歌想吃的話自己拿。”
“哼~這個你想吃我還不想給了,我跟你說啊,這種屁股後麵帶著點青的正甜呢!”說著便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翊歌撇了撇嘴不可置否,“娘娘~可有聽見我剛剛說的話?”
“什麼話?”皇後一副專心吃葡萄的樣子,似乎根本沒聽見翊歌說了什麼。
翊歌歎氣,果然被忽視了麼……“我說!我要出宮去!我不能嫁給太子!”
皇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葡萄正色起來,“為什麼?”
“不管到底是不是傳言,我不能讓太子和四殿下因為我而有矛盾,更別提現在四殿下還被禁足於府上了,這就更加說明那是個事實……我想不管我還是誰都不要嫁的好,不如讓我回家去,也好過大臣們日後上奏皇上我如何如何,難免還會影響到我爹在朝中辦事,所以……”理由翊歌又千個萬個,最終目的也隻是出宮而已,最關鍵的那個理由,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
皇後點了點頭,翊歌說的句句在理,她就算不為步崖著想也沒理由拒絕,“步崖喜歡你才說要娶你,你這樣突然走掉,我要怎麼跟他解釋?你保證他不會去追回你?”
“回家後我就會偷偷藏起來,然後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找不著我的地方去!”
皇後皺了眉,“這不行!那得吃多少苦?再說,你如果躲得太遠了,我不就看不見你了!日和也不能捉弄你了!”
翊歌汗顏,“娘娘……你的重點在哪裏啊……”
“咳……哀家失態了!”坐正了身子,皇後便又擺正了臉色,“反正我不同意這個辦法!”
“娘娘~”翊歌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皇後,裏麵似乎還被蒙上了一層水霧般的東西,別提有多楚楚可憐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行!”皇後的底氣頓時弱了下去。
“娘娘~~大不了我每年都悄悄回來看你一次嘛~~好不好~~~”
“我……哀家……”皇後突然推開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翊歌,“哼!哀家才是舍不得你呢!哀家是怕我的皇兒傷心,你走吧走吧~出宮的令牌也拿去!”解下掛在腰間的翡翠掛墜,皇後扔給了翊歌。
翊歌伸手接住,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跑回廂房,帶著翠兒離宮。
“站住!”皇後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緊急的撒住往前跑的腳步,翊歌回頭問道。
皇後別過了頭不看他,“別忘了多回來幾次……咳……”
“遵命!”展顏一笑,翊歌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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