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 北行的目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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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宋遠,城北回到廚房幫著老爸收拾。此刻倆人都沒說話,房裏隻剩碗碟碰撞的聲音,城北被這突然的沉默嚇到了。沒一會兒,夏爸悶悶的開口問了句:“……小北,你媽都還好嗎?”
    一旁的城北正拿著抹布擦桌子:“嗯,好著呢。脾氣照樣壞,廚藝照樣爛。”
    夏爸又繼續問:“那……她和Alex都還好吧?”
    城北放下抹布,朝老爸笑了笑:“Alex脾氣好總是讓著她的。至於對我,也還不錯……”
    聽到這些,夏爸略帶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城北聽著老爸的低語,心口些犯堵。
    爸媽離婚已經很多年了,夏爸知道前妻有時會進京,卻從不曾見麵。
    城北還小時,夏媽媽總把城北領到夏爸家門口,叮囑他等見不著媽媽的背影時再去敲門。等暑假快結束時,換夏爸把城北領到老宅子的大門口,之後他便轉身關門。沒過一會兒,城北就能見到美麗的夏媽媽從巷子口的那一端款款走來。
    這麼多年來,他們還記得彼此的長相嗎?夏城北想著,如果不是他總在盛夏時堅持回京,這對已散的夫妻或許連擦肩而過的機會也沒有了。城北一直認為,他們二人的故事絕不像媽媽說得那樣,在一個盛夏開始在一份歪七扭八的書信下結束,而挖掘真相順便也就成了夏城北向北進發的一個目的。
    城北看著老爸有些斑白的兩鬢,一字一句的說:“爸,不論怎麼樣,你才是我爸。”
    “乖兒子……你過來!”夏爸爸忽然一改不振的麵貌朝著城北喊了一聲。城北一伸腦袋就被夏爸勾住了脖子,他親昵的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小北的後腦勺上,像是心中終於放下了什麼:“夏城北,你爹我這輩子盡幹糊塗缺德事兒,唯一沒錯的就是有了你這兒子。你可記住了,你是我夏斌這輩子最大的驚喜與驕傲!”
    城北被老爸毫無預期的豪邁話給震到了,鼻子一酸竟是想哭了,他趕忙拉著老爸的袖子按住鼻子,深怕鼻涕壞了他形象。
    父子倆發自肺腑的表白之後就是乒乒乓乓的大掃蕩。城北申請了北外的中文係,選擇了住校。夏爸幫著收拾行李,囑咐好鍋碗瓢盆的各種用途便讓城北趕緊洗澡睡覺。
    房間內,因為時差而無法入睡的城北睜著眼睛發呆。
    事實上,城北的媽媽並不讚成初來乍到的兒子立馬跑去住校,也沒必要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反而跑去花錢睡木板床。媽媽希望夏城北就這樣長期住在老爸家,一來可以省去住宿的費用,二來也能讓城北和親爸多接觸接觸,彌補這十幾年來兩地生活為父子倆所造成的生疏感。
    可夏城北卻堅持了自己的選擇,甚至自作主張的在申請學校時繳納了宿舍費用。夏爸並沒有去質問城北堅持住校的理由,他隻是在與兒子最後一次的通話中歎了一口氣,說“那周末了,就回家睡吧”。
    城北在聽到那聲無奈的歎息時,心是有些酸澀的。他對自己說“我要體驗生活,我要結交好友”,他試圖想給傷了老爸心的自己找到一些個比較像樣的開脫理由。其實,他隻是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生疏的親爸整日朝夕相處。
    月亮不見蹤影房內隻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城北喃喃自語道:“爸,不論怎樣你都是我爸,可我卻要讓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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