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流年 第六十七章 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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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洛兒竟然一直將仇人當恩人,還把你關在地牢裏,洛兒真是大笨蛋!”洛兒幫洛爾包紮傷口,難過的直掉眼淚。
“不關你的事,那個老頭是翁及,並不是萬佚。”洛爾幫她拭去眼淚,安慰著她。
“嗯?洛兒不懂。”
“萬佚要躲避神的懲罰,他隻能一直沉睡在翁及的體內,收起所有力量,才不會被神找到。所以那個老頭一直是翁及。”
“是這樣嗎?”洛兒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她瞪大了水眸,驚聲道:“哥哥,那千幌現在怎樣了?”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洛爾被洛兒弄得有些疼了,皺眉問道。
“念物如果已經在體內是不能夠隨隨便便給人,你要知道念物為二人以上所用就會出現副作用的。”
“洛爾相信千幌應該早就知道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給霧毓呢?”
洛爾輕笑,敲敲洛兒的額頭,“哥哥怎麼知道。”
屋子裏安靜得很,隻有銅爐上的白煙在屋子正中央嫋嫋的上升著。
忽然,霧毓迅速睜開了眼,他緩慢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心裏疑惑,千幌去了哪兒?
不過,他也慶幸千幌不在,本以為隻要再睡一會兒,身後某個部位的不適感會消失,誰知不僅完全沒有消失,還因為剛剛睡醒,全身都沒什麼力氣,這不適的感覺顯得更加明顯了。
之前醒來的那一刻,他便清晰的感覺到身後某個部位似乎被異物進入過了,有一點陌生的難以啟齒的難受,因為千幌在身旁,前世的修養促使他隱忍,裝出一副完全沒有事的模樣。
現在千幌不在了,他緊咬著牙,挪動了一下位子,哪知這動作讓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他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抓緊了錦被,低頭回想著,幾滴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記憶中完全沒有關於這疼痛的來由,霧毓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突然將實現轉移到自己的黑色繡紋錦袍上,他的衣服被換了。那麼,他的身體也被看到了。
霧毓下意識的咬著下唇,衣服應該是千幌換的,那也就是千幌看到了他的身體。
他也聽說過那個預言,關於禁忌之子的預言。
那個預言將他神化的不知有多麼的強大與殘酷無情,似乎那個他沒有一點弱點。
其實那個預言並沒有提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象征著禁忌之子身份的圖騰條紋,隻要它長滿了他的全身,那麼他將永世不得輪回了,瞬間化為烏有。
不可否認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千幌看到他身上的圖騰條紋,他深知千幌絕非平常人,也許他知道禁忌之子不被預言提及的秘密。
隻有肩胛到尾脊骨那裏沒有黑紅脈絡的覆蓋,千幌應該也看到了……
霧毓打斷思緒,擺擺頭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想要起身,卻被身後的刺痛扯了回去。
好吧,他承認自己現在真的很好奇也很煩躁,到底那個地方是怎麼了。
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再看了眼關的緊緊的房門,他閉上眼抬手伸向自己的衣領。
不到一會兒,忍著疼痛,他已將外袍從身上脫了下來,隻剩下白色的單衣,低頭解開單衣上的繩結,將它從肩上緩緩褪下。
“嘎嘰——”一抹青色推著房門緩緩而入,神色淡淡的看著屋內已經醒過來半坐在床上一臉呆滯,衣衫半褪的某人。
霧毓的手瞬間僵在了空中,從手中脫落的單衣故意似地滑下了布滿黑紅色圖騰條紋的肩膀,掛在腰間。
屋裏頓時鴉雀無聲——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
霧毓半坐著,裸著上身曝露在千幌的眼下,布滿黑紅圖騰條紋的胸膛與一片細膩白皙的後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白色的繃帶因為他的動作已經滲透了少許的暗紅。
不知為何,這迥乎不同的兩麵充滿了誘人的神秘感,千幌則是窺看了這神秘背後的侵入者。
“咳咳—”霧毓幹咳兩聲,睜大了那雙黑瞳,張著嘴緩緩了吐了口氣,神情呐呐。
千幌難以言喻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霧毓的身上,流連忘返著。聽到霧毓的兩聲輕咳,視線迅速轉到他的臉上,眼神不著痕跡的快速閃變了一下。
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千幌若無其事的走到床前,坐在床邊,清幽的笑著開了口,“怎麼了?”
霧毓立刻閉上微張的嘴唇,眨了眨眼,有些結巴的扯謊,“我……我覺得身上有些疼,想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就算是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說是身後某部位有些疼,想看看是怎麼了。
“你的傷口才剛剛開始愈合,不要亂動,我來看就好。”千幌的語氣溫柔中半帶著命令,他抬手將霧毓身上已經染了血的白色繃帶慢慢拆了下來,重新包紮他的傷口。
霧毓背對著千幌,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不是他太過於保守,不適應這種情況。而是千幌冰涼的指尖總是若有若無的劃過他的傷口,那種感覺像是被微弱的電流刺激了一樣,神經被一絲一毫的扯動著。
“好……好了嗎……”霧毓咽了口唾液,不禁打了個冷顫,聲線顫抖的問道。
“還沒有。”千幌帶著些微熱氣的聲音從耳畔響起,霧毓立刻縮了縮脖子,低頭看到千幌纖細修長的手指利落的轉動著手中的繃帶,一圈圈的繞在他的身上,每當繃帶繞過他的胸前時,千幌帶著些許涼意的體溫就會覆在他的背上。
霧毓總覺得千幌是故意的,但他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他是無意的,他隻能拽緊了蓋在腿上的錦被,轉移注意力的想著千年筵席的事情。
“這是你的。”話音未落,冰涼的鐵器突然碰在自己的臉上,出了神的霧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卻撞上了千幌的前胸,也看清了剛剛碰到自己臉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他的暝極魄侍‘脈炫燁土’。
一邊在心裏怒罵自己的大驚小怪,一邊轉頭有些愧意的看著千幌。
早知轉頭會發生什麼,霧毓絕對不會轉頭。
千幌永遠掛著微笑的淡色唇瓣此刻正貼在自己的唇上,霧毓本就大的異於常人的黑瞳此刻瞪得貌如銅鈴,對上了千幌一對意味深長的秋水剪眸。
霧毓忘了移開,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千幌。
千幌略微將頭向後動了動,離開了霧毓的唇,垂眸擺弄著手裏的白色繃帶,嘴角掛著異樣的笑,低聲說道:“包紮好了。”
霧毓看不清千幌此刻臉上的神情,隻是訕訕的向後退了退,卻不小心引得身後又是一陣劇痛。
“嘶……”霧毓沒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千幌立即抬頭,“怎麼了?”
“沒、沒有……不小心碰到傷口了……”霧毓連忙擺手。
“我看看。”千幌說著就將手伸到了霧毓的腰間。
“不用了,已經不痛了。我們快點出發去找濯戒他們吧。”霧毓一驚,立刻按住千幌的手,急忙說道。
見霧毓執意不肯讓他看,他也隻好作罷,拿起落在床上的單衣,動作輕慢的替他穿上。
霧毓這才安心的放下手,看著千幌替他穿衣。
這一刻,兩人都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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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超級漂亮的!”輕魂一臉鄉巴佬進城的失聲驚歎著,濯戒和小廷站在離他足有二十步之遙的地方,摸額頭的摸額頭,假裝等人的假裝等人。
“濯戒你看,著這個是什麼?為什麼會發光?怎麼和宮裏的蠟燭油燈不一樣?”輕魂喊著就撲向了站在最遠處的濯戒,濯戒毫不猶豫的向旁邊一閃,一臉‘濯戒是誰啊?我不認識的,別找我。’。
“小廷!你看!裏麵的姐姐好漂亮,她們穿的衣服讓我這個純潔少年看的好羞澀啊……”輕魂一見撲不到濯戒,便立刻轉移目標,指著長在堂皇富麗的大門前迎接客人的侍女興奮的叫著。
聽到漂亮二字,小廷立刻一臉傻乎乎的神情順著輕魂的指向將頭轉了過去。
“羞澀什麼?”濯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輕魂的身後,抓著他指著漂亮侍女的手,臉色一沉,惡狠狠的在他耳邊問道。
“我什麼都沒有說……”輕魂立刻晃晃頭,以示自己清白的瞪大了眼。
小廷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輕魂剛剛指的地方,一言不發。
輕魂轉頭看向小廷看的地方,緊接著,他開心的咧開嘴笑了,大聲喊著:“紅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