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流年 第四十九章 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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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們幫我打開了這寶物,我翁及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翁及朝著站在一旁的侍婢使了使眼色,她馬上端起一個蓋著絲布的托盤走了過來。
翁及掀開上麵的絲布,絲布下的東西閃著銀色的光芒,一整盤的賓吉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數量之多,讓人不禁感歎那端著托盤的少女臂力何其大!端著這麼重的東西,竟麵不改色,手也不抖一下。
千幌看也不看一眼,反正他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翁及以為,因為他原本是寤身樓出身的,所以對這麼一點賓吉根本不放在眼裏,便擺手讓侍女退下,隨後他承諾道:“隻要你幫得了我這個忙,我就給你比這多十倍的謝禮。”
千幌眨了眨眼,看著翁及,笑道:“我願意一試,不知是什麼寶物能夠讓翁主如此重視?”
聽到千幌已願意應承他,替他開啟寶物,他自然是高興的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公子已經答應了,可不能反悔!洛兒,把寶物拿上來。”
“是,主人。”站在門外的洛兒手裏抱著什麼,慢慢的走了過來,將其放在飯桌上。
翁及看著千幌,神情極其得意。
那放在桌上的東西,是一個玲瓏小巧的紫檀花雕木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倒是普通的很。
千幌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桌上放了什麼東西,隻能依稀看到是個長方形狀的東西。
翁及老謀深算的摸了摸胡子,拿起木盒擺弄了一會兒,便“嘖”的一聲,苦惱的說:“就是這個小木盒讓我那麼重視,本以為隨隨便便就可以打開了,誰知怎麼也打不開,而且也沒有開口,送我木盒的朋友又不肯告訴我開木盒的法子,我自己又琢磨不透,所以隻能拜托公子你了。”
千幌仔細聽著翁及手指觸在木盒上發出的細微聲響,心中細想:這是洛兒拿來的,可能她手上帶了什麼防藥效的在手上,或是事先服了什麼解藥,但既然聞不出空氣中有什麼特殊的氣味,而且翁及也敢空手觸碰著木盒,沒有屏住呼吸,就代表這木盒的外麵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這木盒的裏麵了。
“公子,你看要不要現在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開它?”翁及將紫檀花雕木盒遞到千幌的麵前,沙啞粗糙的聲音試探地問道。
千幌笑著接過翁及手中的木盒,纖細蒼白的手指輕輕地擺弄它,木盒的外層平滑,沒有一點疙瘩,根本沒有開口,手感細膩,上麵也沒有被塗過藥的潤滑感,看來,這木盒不能輕易打開。
“公子,我問過主人的朋友,他曾提示洛兒,這紫檀花雕木盒是不能用蠻力打開的,需靜下心來,去感受它的奇妙之處。”洛兒看千幌半天沒有動作,便嫣然一笑,提示千幌開盒的方法。
千幌隻是輕笑,什麼也不說,他細細摩挲木盒,突然,他的手頓了一下,“我打開了。”
翁及一聽欣喜若狂的看著千幌,全無持重的模樣,“那你快點打開啊!太好了!”
洛兒也笑的開心。
千幌屏住了呼吸,稍微離木盒遠了些,並將木盒對準了翁及,但翁及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他認真的看著千幌開啟木盒,千幌秋眸一眯,按動了木盒的其中一處,果然,木盒發出“咯噠”的聲音,緩緩地開啟了。
“哎!真的開了,公子果然是聰明,智慧無人能敵,老夫真是佩服。”翁及仰頭長笑,說著違心的話,漸漸的,他的神情變了,露出了真麵目。
盒裏空無一物。
聽出了翁及的語氣變化,千幌將手上的木盒直接扔在地上。
聽著木盒摔在地上的聲響,千幌淡淡一笑,:“手滑了,真不好意思。”
洛兒站在翁及的身後,笑的嬌俏,摸了摸額上的劉海,“沒關係。公子啊,你是不是覺得頭有些暈呐?”
千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後腦處好像是有根弦在發顫一樣,伶伶作響,擾的耳朵一陣嗡鳴聲,意識有些混亂,就像上次被那三人藥暈了的感覺一樣。
“洛兒真是聰明啊!知道老夫的意思,你肯定以為是木盒的裏麵有問題吧,可偏偏是木盒一點問題也沒有,有的隻是你自己的問題而已。”翁及張狂的說著,“接下來就隻剩下那個假禁忌之子了,黃金和人都是我翁及的!哼,誰也不能和我搶東西!”
千幌閉上眼睛,失重了一樣的向後倒去,洛兒立刻走上前扶住他。
翁及走過來看著他,淫笑道:“怎麼樣?美人,馬上,你就是我的了。”說著就想伸手摸他的臉。
“我服了無歡,想死就試試。”千幌半睜著眼,氣息虛弱的說道。
洛兒一聽就想鬆開千幌,可又想,自己是女的,怕什麼?
她繼續扶著,一股幽香縈繞在她的鼻尖,洛兒舒服的深吸了口氣。
可翁及就嚇得縮回了手,向後退去,他曾經親眼見識過無歡的藥效,即使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敢貿然上前。
“哼,你是寤身樓的人,怎麼可能會服無歡?”
千幌唇角冷然一勾,“誰告訴你我是寤身樓的人。”
翁及一聽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弄錯了,那競標會上的美人是一頭雪發,可千幌的頭發是有些泛青的,但服用了無歡的人,容貌都會發生變化,那他的頭發變了顏色也就沒有什麼疑問了。
這樣的話,那……那不就代表他真的服用了無歡嗎?
翁及惱羞成怒,沒想到自己費勁心思,竟漏掉這一步,怒道:“別以為你服了無歡老夫就會怕了你,我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洛兒,給我把他扔到地牢裏去,看好了!”
“是,主人。”洛兒將千幌輕而易舉的背起,走了出去。
翁及氣的來回走著,憤怒的一掌打碎了飯桌。
洛兒看著躺在細草上,氣息已經弱不可聞的千幌,撅起了秀眉,歎了口氣,心有不忍,畢竟是長的那麼溫柔好看的人。
“你死不了的,至少目前不會。”洛兒看他那樣實在不忍,便開口安慰他。
地牢裏突然響起鎖鏈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音,一隻肮髒的手抓著鐵欄杆,那人披著一頭亂發,嘶啞的男聲有些慌張的含糊說道:“是、是洛兒嗎?是洛兒嗎?洛兒……洛兒……”
洛兒一聽又是這人在亂說話了,煩躁的抬腳踹了鐵欄杆一下,“吵什麼!不要叫洛兒的名字。主人已經說過了,你是個瘋子,你和洛兒根本就不認識,別以為洛兒不知道,你是想要騙洛兒放了你!再敢這樣胡言亂語,小心洛兒不給你送飯菜!”說完,便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洛兒,洛兒,洛爾並沒有騙你,沒有騙你……”嘶啞的聲音在空曠晦暗的地牢裏顯得淒慘。
千幌的指頭動了動,卻沒有張開眼睛,隻是弱聲問:“你很難過嗎?”
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鎖鏈弄出更加大的聲響,那人用力地敲擊著鐵欄杆,發出“鐺鐺鐺”聲,興奮地喊著:“你是誰?你願意相信洛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