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流年 第三十一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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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尾部翹起的屋頂上,霧毓凝眸緊盯著月下的那一抹白影,雖因為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楚,但霧毓還是辨得出那人是背對著他的,而且,是個男人。
“你就是漓薄?”那人的聲音極具磁性,帶著淡淡的溫柔,蠱惑著聽者的心。
“你是誰?”沒有一點審美觀念的霧毓,意外的對於聲音要求特別高,眼前這人的聲音他聽得很是舒服,索性才沒有先下手,而是問那人是誰,想讓對方多說幾句。
“我的朋友托我把你帶過去,跟我走,漓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對情人低聲的訴說情話。
“去哪裏?”霧毓根本不在意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想多聽聽他的聲音,那人似乎是把他錯認成薄了。
“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他始終背對著霧毓,說著像是分別了許久的戀人之間的情話。
霧毓突然抬起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顫抖了一下,他想著大概是因為他穿得太少了,身體有些發寒了;或者是那人說的話已經超過了他可以承受的範圍,突然讓他想起了宇文天邑。
“毓,你一個人嗎?”麵容俊美的少年穿著白色的浴袍,露出白瓷般的胸膛,假裝四處望望以掩飾自己的欣喜。
“嗯。”坐在床上,低著頭,正翻閱著手中的零食雜誌的黑衣少年,看也沒有看麵前的少年一眼。
“霧呢?”俊美少年像是早已習慣了毓的冷漠,繼續找著話說。
聽著這句話,毓終於有了些反應,他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幽幽道:“大概是去練習槍法了。”
宇文天邑一聽馬上坐在了毓的旁邊,慢慢的靠近毓,歪著頭看著他手中的零食雜誌,神情如初戀的少年般青澀。
“毓,你身上……好香。”雪白的臉頰瞬間紅透了,猶如晚霞的點綴,顯得如此惹人。
對於宇文天邑此刻的模樣,毓早已經習慣,也不想知道這個道上被人稱心狠手辣、殘忍無情的少年為何在見到他時怎麼總是這副羞澀模樣。
他一邊翻頁一邊說道:“大概是霧去超市裏搶購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嗎?可……可我覺得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宇文天邑看著靠近了看毓淡漠的側臉,接著說:“聞著像是毓你的體香。”
“那該是血的味道。”毓合上了手中的雜誌,向後躺了下去,閉上眼。
“毓……”宇文天邑停頓了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門邊,然後轉身快速說道:“你閉著眼睛的樣子真美。”說完便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黑衣少年沉靜了一會兒,突然身體顫抖了一下,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耳。
背對著霧毓的白衣人感到霧毓許久沒有回答,稍蹩眉頭向後一躍,輕輕地落在霧毓的麵前,輕的霧毓沒有發覺他的到來。
用白色棉布抱住全身的神秘男子在麵紗的背後注視著霧毓的臉龐,霧毓此刻還閉著雙眼,雙手不停的搓著耳朵,發著顫,唇角翹起,臉上的圖騰條紋也隨之勾勒而起,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可愛。
“原來你是禁忌之子啊,真讓我意外,漓薄。”神秘男子輕念著。
沉浸在前世回憶裏的霧毓突然聽到聲音就在自己的麵前響起,他疑惑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立刻警惕的向後退去,不料還沒有退出半步,腰部就被拉住,不由的向前一傾,倒在那人的懷中。
“若不是答應了他要把你帶給他,我早就將你據為己有。”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濕熱的氣在耳旁環繞,霧毓不由的再次身體發顫,眼睛緊閉著,顧不上先離開那人的懷抱,他先抬起雙手使勁搓著自己的耳朵,這該死的麻痹感什麼時候才會停!
“你經常穿成這樣倒在男人懷中嗎?不過,感覺真不錯,難怪他那麼的愛你了。”神秘男子麵紗下的薄唇微翹,看著懷中的霧毓倒在他懷中搓著耳朵。
本想馬上離開男子懷抱的霧毓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又開始顫抖,耳朵覺得更加酥麻了,渾身越來越無力,這個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怎麼自己一聽到他的聲音便如此觸動。
突然感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背上,霧毓驚得一頭撞在男子的肩膀上,感到男子的手有些鬆懈,他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停頓了一下,他又向後退了十幾步,直到退後了約有兩三個屋子之距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霧毓仍舊緊閉著眼睛,使勁搓著自己的雙耳,身體發著顫。
“你是第一個敢用頭撞我的肩膀的人,再次讓我感到意外。”神秘男子似乎覺得很有趣,話語裏帶著笑意。
霧毓沒有理會男人說的什麼,隻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到身體不再發顫的時候,霧毓終於放下搓著耳朵的手,白淨的耳朵早已被他搓的通紅發腫。
“我不打算把你帶給他了,跟我走吧,漓薄。你現在是我的。”神秘男子慢慢的走近霧毓溫柔的說道。
“我不是漓薄。”霧毓閉著眼想讓耳朵上的灼熱感消除,畢竟自己剛剛真的搓的很用力。
“嗯?”
耳上的灼熱感終於消失了,霧毓緩緩地張開閉著的眼睛,細長濃密的睫毛因為之前緊閉眼睛,所以向上翹的弧度更大,沒有任何雜色的黑色眼瞳像是琉璃似得沒有一絲浮動,閃現著斑斕的光芒,他揚起嘴角輕笑了一下,臉上的圖騰條紋隨著笑容慢慢延伸開來,落水聲那樣輕泓的聲音說道:“我,不是漓薄。”
白衣男子紋絲不動的緊盯著霧毓的麵容,半晌,才緩緩地說道:“你的眼睛真美。”
“變-態。”霧毓又向後退了一步,咬著牙齒說道,心想眼前這人比宇文天邑還要肉麻千百倍。
“變-態?哈哈哈,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神秘男子的笑聲磁性低柔,十分好聽。
“**。”霧毓的情緒開始有了波動,不理解的看著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這個人是瘋子嗎?被罵還那麼高興,是漓盎的又一個白癡親戚嗎……?還是住在隔壁的……?
“既然你不是漓薄,那就更好,跟我走吧,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去死。”此刻的霧毓就恨自己前世為什麼不多跟著霧學罵人的話,現在都有點詞窮了。
“你舍得嗎?”男子的語氣仿佛情人之間的說情話時的語氣。
不,宇文天邑根本沒法和眼前這人比,這人已經到了一種境界。
“無賴。”霧毓想也不想就直接罵出這句話,那是前世他陪著霧在電視上看過的一部電影,裏麵的女人就是這樣罵男人的,似乎很有用,電影裏的男人暴跳如雷。
“我隻賴你一個的。”神秘男子的語氣越來越溫柔,像是在包容情人的小任性。
電視裏都是騙人的,霧毓此刻覺得自己才是電影裏暴跳如雷的男人,可以別用那麼膩人的語氣和他說話嗎?霧毓真的挺受不了這套的。
“你叫什麼?”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霧毓對麵的那個屋簷上了。
“誰派你來找薄?”霧毓已經不想再和男子糾纏,他比較擔心薄的安全。
“薄?叫的這麼親密,看來你是他的人。他對你很重要?”男子的語氣開始帶著些許不滿。
“是,很重要。誰派你來找他?”霧毓沒有去細想男人的語氣,想著眼前的白衣男人那麼輕易就進入漓宮,還沒被人發現,絕對不簡單。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去死!”霧毓這兩世生命裏的唯一一次怒吼,一直淡漠的心此刻在再靜不下來,因為眼前的男子。
“都說了你會舍不得了。不過,你這樣子還真可愛。”他完全不在意霧毓罵他的話,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霧毓的臉。
“**!”罵人台詞有限的霧毓早已詞窮,他說不出別的話了。
“**?是說舍不得我死的意思嗎?”
“不,是叫你去死的意思。”霧毓自己也沒發現,他語帶催促的擺了擺手,“快去。”
“好吧,我明白,承認這種話也許會讓你覺得害羞,我懂得。我該走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神秘男子的聲音若隱若現,白色的衣袍也逐漸變得透明。
“是誰叫你來的?”見男子似乎真是要走了,他趕緊問出最重要的問題,到底是誰想要帶走薄。
“要不這樣,第二次見麵,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話音未落,神秘男子已經消失了。
看著眼前的男子消失了,有些失望的霧毓垂眸,突然抬手放於自己的心口處,感到疑惑,為什麼心髒會跳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