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想吃東西了。”在不吃不喝不眠的三天後，夏可清晨就裝扮一新，依偎在母親懷中一副撒嬌模樣。
    “好。我馬上回家去買。”母親一副欣慰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定會想明白，想明白就好了。
    “嗯。媽，我想喝你親手弄的玉米排骨湯。”夏可繼續撒嬌。
    這時，母親抬頭看到門外男子，愣住了。
    夏可奇怪順著母親的眼神也看到了門外的男子，自動忽略。“媽，你快去弄，我餓了。”順手拿起旁邊其他的東西開吃。
    母親走後，夏可便直接躺在床上吃東西。
    “你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睡著吃不消化，還掉得到處都是碎屑和汁液。”男子以為會等來女子的調笑，可是沒想到隻是靜默。
    “小可？”男子開始相信自己剛進門察覺到的不對勁。“小可，我剛剛看你，以為你恢複得很好了。如果你想要孩子，那麼我們以後再生就是了。”
    “我不想要了。”女子把頭撇在一邊。
    “那就不要了。”男子想撫摸女子的臉，可是女子的眼神一副拒絕的模樣。“你到底怎麼了？”
    “貫之，以後我想過我自己普通的生活，不想和你有半點交集。”女子眼神清明地說道，滿是決絕。
    “小可，我不是不來找你的。隻是母親和我約定，隻要我辦完事就允許我和你在一起了。”男子想用以前的口吻來哄女子。
    “貫之，我一直都懂。以前我隻是裝作不懂。如今我也不想裝了。”女子淡然地微微一笑，“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誠實回答我。”
    男子一驚，嚴肅地說道，“你問。”
    女子蛋糕放在一邊，正襟危坐而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和我過普通人清貧的日子？”
    男子靜默。
    女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男子想辯白，“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不用走到那一步。”
    女子笑笑，“你一向知道我，我從來隻要我的答案，其他的和我無關。”頓了頓，“你知道我懷孕是什麼時候的事？”
    男子頓了一下，“你出事的那一天。”
    女子緊緊相逼，“你對這個孩子是什麼想法？”
    男子斟酌詞語，“聽到的時候，挺高興的。”
    女子譏誚一笑，“但是有點擔心，是嗎？”
    男子眼神開始彷徨，“是。那我也問，你知道我擔心什麼？”
    女子淡笑，“一，擔心這不是你的孩子。二，擔心即使它是你的孩子，你母親不允許，當然，事實證明確實不允許。三，這孩子出現得並不是最恰當的時候。”
    “好。你果然一直都明白。”
    “不。我最近才想明白的。”
    “果然？”
    “以前即使想明白也會忽略的。”
    “話已至此，回不去了是嗎？”
    “怕是回不去了。”孩子從我身體裏麵一點一點流逝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我對你的情意一點一點的流逝。我從來都是禁不起折騰的，即使隻是一時好奇，也從來是興盡而去。是時候了。
    “你後悔了嗎？”
    “我從來就沒後悔過，我付出了我可以付出的一切。”
    “好一個一切。這就是你的一切！”男子氣急掀開被子，“不過是一個孩子，你不是愛我嗎？”
    “你知道我從來就不願意爭吵，你何必呢？”
    “你不願意爭吵？你不願意折騰？我為你考慮的一切你想過沒？”男子突然笑了，“對呀，從見到你第一麵就知道你不過是隻貓，隻能被寵著，不能經受一點其他否則就會想離開。你沒有安全感，可你想過你的不安全感早就了我的不安全感，你說我沒有想過離開那兒，可是離開那兒的我你還會留戀嗎？”男子攥緊拳頭。
    女子驚訝，“我沒想過你居然會對自己沒有信心？如果我是貓，可是如果你隻要給我一個家，我便不會挪窩。你不給我任何名分，我便是一隻流浪貓，尋找溫暖的住所。我一直都沒有安全感，可是如今我想明白了，安全感誰都不能給，不如自己給的踏實。”
    “所以，你可以不要我了，對嗎？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對嗎？”
    “你聽明白了，隻是時機錯過了。你若早一點給我要的承諾，我便不會想要離開那兒，心裏一方麵是要成全你，一方麵更是想要測試你是否可以為了我放棄。事實是，你沒有。”
    “我為你做的一切算什麼？”
    “你別告訴我最理智的最無情的人跟我提愛？你相信它嗎？你難道不是和我一樣隻是把它當做遊戲嗎？”
    “夏可，以前的你倒是隱了很多的鋒刃。”
    “貫之，是你把溫存那一層先揭開的。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懂得拒絕。”
    “夏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