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花開 第20章邂逅古典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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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地走走停停一個月後,夏可覺得越來越沒意思,而且孕吐越來越厲害,最終還是在長沙買了一棟房子,然後在鳳凰一個店麵,終日以作畫為生。
一個黃昏,陽光如往日一樣,照耀在河麵上波光粼粼,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給整個城鎮鋪上了一層橘紅的豔色。夏可的肚子開始變得明顯,甚至夏可似乎都感覺到嬰兒在和她一起觀賞者世界。所以,她每日黃昏時分,都在河邊散步。
吃完飯散步歸來,已經是晚上了。月光明亮,風聲輕柔,樹影婆娑,隔岸酒吧的燈紅酒綠,反襯得這邊的明亮寂靜。
一陣吉他聲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聽著吉他聲找尋源頭。
隻見一個男子低著頭,在橋上彈著吉他。憂傷而又溫暖,非常療傷的歌。不同於一般明星的粗淺技藝,他將每一個音彈得特別清楚,但是每一音符浸透人的心扉。
夏可終於明白為什麼古典吉他可以和鋼琴,小提琴並列為世界三大樂器了。因為它的本來麵目應該是優雅的而不是嘈雜的,適合在一個有心事的夜晚,靜靜彈撥,緩緩傾訴。或憂傷,或溫暖,或高興,或低沉。
女子為這琴音駐足不行,隨著樂曲心慢慢的靜下來,一曲完畢解了這多日大半的煩憂。
一曲完畢,男子歇了一會兒,繼續彈了一首《卡農》。對此比較熟悉的夏可,在主旋律的輕快中也不禁哼了起來。
男子似乎感應到了女子,開始配合女子的哼唱。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一笑。到了不熟悉的旋律,女子重新聆聽。
“BRAVO!”女子在音樂結束後,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Thank。you!”男子溫暖地一笑。
這注定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第二日,一個背著吉他箱的男子走近了店鋪,環望四周,看見坐在角落的女子。“可不可為我畫一張畫嗎?”
“當然,你想要什麼主題的?”女子從藤椅上慢悠悠的起來,放下手中的雞湯。
“鳳凰印象。”男子放下吉他,“我可以坐下嗎?”
“當然可以,坐這兒吧。”女子讓出自己的藤椅,然後在一旁的作畫地方坐下。“可不可以再具體一點。”
“鳳凰夜景,然後一個人坐在虹橋上,一個人立在樹下,其他的你自由發揮。”男子想了一會兒答道。
準備好筆墨的女子抬起頭,“你是昨天那個彈吉他的男子?”
“我想,應該是的,女士。”男子帶著溫暖的笑容。
女子細細打量對麵的男子,有質感的褐色的卷曲發絲,典型的歐洲麵孔,深邃立體,如貓眼一般的藍色在黑暗中發著耀眼的光芒,使人想去探究眼眸背後的東西,薄薄的嘴唇微翹顯得整個人性感而可愛。駱駝色的修身風衣使整個人看起來結實而高貴。
之後,女子因為身體一天比一天沉重,一天比一天嗜睡,男子便在女子地店裏開始幫女子作畫。兩人什麼都聊,童年趣事,初戀,各種糗事,分享音樂,分享書籍,但互相從不問姓名和身世。
因為女子有孕,男子擔當著護花使者,帶著女子到醫院做各種檢查。買精美有營養的食物。
一天女子心血來潮想作畫,剛準備好一切。男子正好從門口進來,說,“你當初答應給我的《鳳凰印象》還沒有給我。”
女子一陣驚訝,以為當初隻是玩笑話,怎麼這麼當真。不過也許歐洲人比較當真吧。打量完男子的認真神情後,開始潑墨作畫。
間歇時看了男子一眼,看男子正看著她作畫一陣不自在。“你可不可以彈一首吉他給我聽呢?”
“這是我的榮幸,美麗的女士。”男子從黑色的吉他箱中取出一把木質的古典吉他。“我彈一首什麼給你聽好呢?”
“你此刻最想彈的吧。”女子在蘸了點朱砂。
男子微笑,調了幾下弦,便開始彈奏。
女子聽著聽著不覺停了手中的筆,這首歌憂傷中帶著溫暖,讓人有種痛苦過後幸福終於環繞的泫然欲泣的感覺。沉入往事,待女子覺醒低頭繼續作畫事業。
一曲完畢,女子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真好聽。”
“WITH,YOU。押尾光太郎彈奏過的曲子。”男子放下吉他看女子的進度如何。
“真好聽。”女子抬首看了男子一眼。
女子輕笑。“不行,我要先休息一會兒,我累了。你還是明天完成可以吧?”說完,將筆放置水缸中。
男子看了一眼畫,隻是畫了一個大概,平鋪了第一層,第二層隻是完成了一半。“這畫已經足夠了。我馬上就要啟程回國了。今天是來告別的。”男子執起女子的手輕輕親吻,“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有人真心實意欣賞我吉他技藝的,也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平等相待的人。我會記得你的,美麗的女士。”
“一路平安。My。best。wishes。to。your。family。”女子在男子的攙扶之下躺回藤椅。蓋上毛毯。
“God。bless。you。”男子在女子眉心隔著發絲聖潔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