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雲起時 【求票求收】第一一四章 良辰美景隻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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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短信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竟是早上近10點,短信發件人是林源,內容很簡單——抱歉,昨晚沒注意短信,易言很好,不過有點感冒。
我清醒了一點,才發現我是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昨晚接近淩晨時,路易斯派的人送來了小山似的文件,現在正七零八落地堆在寫字台上,幾張紙飄落在地,一片狼藉。
方糖可憐兮兮地蹭著桌角,咪嗚喵嗚地叫得有氣無力,看來是又餓了。
昨夜失眠,我便一直辦公到接近天亮,那麼長時間沒接觸龍華的業務,遺落下的事情堆得如小山般高,人員、格局有了一次大洗牌,勢力群早已更新換代。路易斯在龍華大刀闊斧地改革,把我當年留下的痕跡基本磨滅幹淨。
所以這次重新接手,讓我有那麼點頭疼。
站起來伸伸脖子,我拿了盒牛奶給方糖,同時給林源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模模糊糊的,也是一副剛醒來的樣子。
“阿言生病了?”
“別著急,就是普通的感冒,頭疼流鼻涕什麼的。”
“沒什麼大礙吧?”
“他沒事,今天早上還生龍活虎地和室友出去玩了。”
“……那就好。”我舒了口氣,“他回來後別忘了提醒他吃藥。”
對方的語氣略帶笑意:“魏先生,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他了?”
喲,都需要被一個小這麼多的孩子提醒,看來最近壓力實在太大。
我笑笑說:“如果感冒的是你,我也一樣會心疼啊~”
“魏先生少說笑了。”林源壓根不為我的話所動,“我會記得提醒他吃藥,你自己也要小心身體。”
這孩子溫柔的語氣有潤澤人心的力量,一個電話下來,我也精神了不少。
把易言交給他,我也放了一半的心,何況還有我手下最得力的兩個保鏢,就算他不在我身邊,也可以放一萬個心,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個內鬼揪出來,扶龍華走上正軌。
壓下心中的不安感,伸個懶腰,繼續投身於龍華的工作。
沒日沒夜的工作持續了三天,手頭上的文件看了個三三兩兩,也和路易斯討論了下以後龍華的發展目標,然而在揪出內鬼,卻一直沒有進展。
理性上來說,我們五個人誰都有可能泄露秘密,大家都是資料的第一經手人,同樣也都和埃洛特那裏的人打著交道,可誰都沒有背叛龍華的動機。
這近十年來,龍華是融入我們血肉的一部分,背叛龍華,就等於背叛自己。
與其說是陷入瓶頸,更不如說,這個調查,根本無從開始。
我甚至懷疑,泄露秘密那隻是個意外,或者壓根就是埃洛特那邊的混蛋,派了間諜偷聽龍華的會議。
方糖咪嗚喵嗚的嗚咽聲打斷了我的思路,這小野貓,成天除了吃東西就知道搗亂,把我的文件抓得一團糟,折騰完後還若無其事地趴在沙發上睡覺,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走走走,牛奶不是還剩了那麼多麼?”我不耐煩地揮揮手。
方糖仍舊不滿地蹭上來,叫喚的語氣可憐兮兮的。
這磨人的小東西,看來是喝膩牛奶啦?
我揪起它脖子,一把抓了起來,小東西立刻充滿警覺地盯著我,全身的毛豎了起來,四隻小爪子漫天亂舞,隨時準備攻擊——對,就是這樣,又天真又無辜的炸了毛的表情,和某個小孩子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沒辦法對它凶起來。
算了,三天沒出門,外賣也吃膩了,把方糖隨手一扔,披上外套出門放風。
已經過了晚上九點,該是點燃萬家燈火的時間,街上略顯冷清,非常安靜,初夏的夜晚,倒是比屋內涼快許多,糾結了很多天的心情也總算得以舒展。
我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點,還能在超市裏撞到吳燼。
他竟一個人推著輛購物車,抱著兩株卷心菜看來看去,像極了一個退休工人。
“別看了,再看也不會開花的。”我迎上去笑嘻嘻地說。
“阿雲?”他做賊心虛般扔下卷心菜,給了我一個笑臉。
“怎麼?龍華食堂虧待你了,都讓你自己下來買菜了?”
“你不知道麼,路易斯又不知抽什麼風,我,阿東璟燃,包括那個焱邦柯燁城,全部都被趕出龍華,放一個禮拜的帶薪假期。”
原來為了抓出內鬼,路易斯願意讓龍華一朝回到解放前。
“一個人撐一個公司?路路他鐵打的啊?”
“我們也這樣勸過他,可你最清楚,別人的話他哪聽得進去。”
我歎了口氣,路易斯這受過西方教育的腦袋,個人主義簡直是根深蒂固,我跟了他那麼多年都拿他沒辦法。
“你呢,大晚上的下來買魚?別告訴我你要做夜宵。”他改變話題。
“不是給我做,是我家小方糖餓了,給它做。”
“方糖?”他皺眉,“是你的新床伴麼,這名字還真有個性。”
“不,是我養的貓。”我聳聳肩,推著購物車走向收銀台。
“就說你變了,居然還養起貓了。”
“這不是退休了吧,總得給老年人我一點娛樂生活。”
我嬉皮笑臉,心裏卻奇怪,養了貓和變不變有什麼關係。
“你還真老了,以前你哪一天晚上在自己家過夜?要是以前的你,你那貓遲早得餓死。”
“兩人一貓的氛圍,不是顯得更浪漫麼~”
不過易言醒來後,我出門找床伴的次數,的確屈指可數。
也許我是變了吧,不過這不重要,魏雲起向來不是什麼喜歡深究自己情緒的人。
時間不算晚,一個人說實在也挺空虛的,我幹脆把吳燼請到家裏,放開龍華那點破事不管,兩個人鼓搗一盆蔬菜魚羹。
三天時間,我已經多久沒和一個人好好說一句話了?
以前工作得日夜顛倒,起碼還有個暖床的,現在隻剩下一隻討食的貓,就算是再開朗豁達的人,也會抱怨真是活得近況日下。
眯著眼,和吳燼聊起龍華最開始的樣子,也說起了一些大學時期差不多快被遺忘的故事,我很久沒嚐試過這種不談情,隻聊天的夜晚,一分一秒過去,倒顯得閑適。
幾杯小酒,配上不倫不類的魚羹,還有一隻貓把咂嘴的聲音,這夜宵,其實也不錯。
隻不過再怎麼是良辰美景,也抵不過隻少一人。
這酒,也隻能越喝越清醒。
寧靜的氛圍很快被一通電話打破。
吳燼接完電話出門,臉色就全變了,慌裏慌張地拉起我說:
“快起來去學校,易言出事了。”
===親媽舞有話要說===
抽打大灰狼的親媽舞:讓你裝可憐!讓你不去找易小言說清楚!看他們都不待見我了!沒有票票沒有收藏沒有枝枝,嗚嗚嗚嗚
被抽打了很可憐的大灰狼:寶貝兒們你們就多虐虐她吧,誰讓這貨一邊虐別人,一邊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親媽,╮(╯_╰)╭
哭著跑開的親媽舞:嗚嗚嗚,求安慰,求腐摸,我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