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求票求收】第五十二章 那你幹脆這輩子都不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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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後果是,第二天醒來,腦子昏昏沉沉,像被榔頭狠狠砸了好幾錘。
媽的,都是那幫臭小子,沒事灌我酒幹嘛。
我撓撓亂糟糟的頭發,爬下床照鏡子——丫的兩眼通紅,沒得見人了。
“阿言,你醒了麼?”劉銘銳的聲音。
我應了聲,他便開門進來,遞給我一杯牛奶,又笑著抓抓我睡亂的頭發。我想起了昨晚喝醉了後纏著他丟人的樣子,不由有點心跳加快,不敢看他,垂下頭大口喝牛奶。
“頭還痛不痛?”
我搖搖頭,想了想不對,又點點頭。
“我從我爸櫃子裏找了點醒酒的藥出來,吃完早飯,來吃點藥。”
我點點頭,後知後覺地才發現這是在劉銘銳家裏。算了,他家就等於我第二個家。
幸好沒回去,要是讓老媽看到我這副德行,非得殺了我不可。
所以我乖乖吃了飯,吃了藥,坐在床上無所事事,一無所事事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就會鑽進腦袋,擋也擋不住。
還是忍不住想起他。
好像他溫柔地勸慰我、不要臉地調戲我、愧疚地跪下來道歉,這些事情都還在昨天,轉眼間,他便再也不出現了。
……分手了麼……?
我仰躺在床上,伸開雙臂擺成大字,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昨天還在口口聲聲說著愛的人,今天怎麼就想分開就分開。
分手和戀愛一樣,一方沒同意,就永遠不成立。
我沒答應他,也不信他,我還在等,等他給我個解釋。
我沒來由地相信,他會來找我,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那天過後,我每天都守著手機,等著他的短信;趴在教室桌子上,等他來教室門口找我;看隊友練籃球,等著他站在場外藏我外套;在家寫作業時,豎起一隻耳朵,聽門外的動靜。
並且我老實了許多,為了等他來,要杜絕一切讓他覺得不爽的事情。
首當其衝,就是少接觸劉銘銳,至少不能接受他一起過聖誕節一起過元旦這種,過於誘惑的邀請。
有時我還會犯賤地看看窗外,想象那家夥灰色的小跑車,有沒有停在我家小區樓下。
假裝他出門,出了個長長長長的差,總有一天會回家。
所謂和小路在一起,所謂分手,都是那家夥壞心眼的玩笑。所以我一定要笑得比以前更開心,過得比以前更好。
什麼時候他回家了,老子必須好好揍他一頓不可,丫的害得老子像得妄想症一樣,罪該萬死。
就這樣,捱過一個聖誕節,捱過一個元旦,捱到放假,快要到春節了,那家夥還是和人間蒸發那樣,不見蹤影。
這是個最難捱的春節,我記得上一個這樣的春節,是我爸剛去世那一年,剛剛搬出原來住的小區,本來和劉銘銳他們家一起,現在隻剩下我和老媽兩個人。那一年我長籲短歎了很久,也給老媽看了許多壞臉色,不過後來,我也接受,也習慣了。
可現在,我不敢擺臉色給老媽看,所有的一切,隻能全往肚子裏吞,苦,真他媽苦,我覺得我要忍不住了,每早起來,都有種要天崩地裂的錯覺。
大灰狼你他媽怎麼還不出現?!
年還沒過出,我卻忍到了極限,再不見他,總之,是快癲狂了。
鼓起勇氣打他電話,卻聽到冷冷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等等,不是關機,不是不在服務區,是……不存在?
我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摔在地上,大衣一披衝出家門——靠,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了,你不來找爺,行,爺自個兒去找你。
學校早就放假關門,他的公寓裏也是冷冷清清,一副沒人居住的樣子,線索一下子就斷了,我和沒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轉轉悠悠,還真想不出該上哪找他。
我對他真的是一點也不了解。他想消失時,甚至連怎麼找他也不知道。
想來想去,除了路美人以外,他的朋友,估計隻有醫院裏的那一位了。
即使百般不情願,被逼急的我還是心一硬,跑去醫院找該死的無良醫生。
薛楚儀對我的突然造訪並不驚訝,這個和大灰狼品性極像的無賴,翹著二郎腿坐在我麵前,托著下巴問我:“大過年的怎麼跑醫院來了?腿疼了還是腦抽了?”
“沒,”我開門見山,“秦貞在哪?”
“我不知道。”他很幹脆。
“你知道,”我恨恨地說,“秦貞在哪?”
“我真不知道。”
“他肯定告訴過你!”我覺得自己氣急了,竟開始控製不住自己,雙唇打顫得厲害。
他幹脆背過身去寫病曆,一邊寫一邊說:“我記得秦貞告訴我,你們兩個和平分手了,怎麼難道不是這樣?”
“和平個鬼!老子還沒答應!所以秦貞在哪??!”
“不知道。”他說,“我隻關心你們身體上的毛病,如果你們身體健康,那別的,就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可是你知道。”我不知怎的一口咬定。
“小易言,不是我說你,”他轉頭無奈地說,“那家夥哪裏好?不是告訴過你,他又沒品又花心,隻管把別人騙上床,你和他分了才是你的福氣。”
“我要證據,你沒證據,我就不信。”
“你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
“你想想,如果沒有他,你會被人強X麼?腿上會受傷麼?再跟著他,還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子,聽我的話,和他斷了,越幹脆越好。”
“這些都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不知道,跟了秦貞的人都會倒黴?你沒看到那個路易斯,也是三天兩頭往醫院送……”
“倒黴我也樂意。”我撇撇嘴,“反正快告訴我他在哪裏。”
他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算了,我隻是外科醫生,隻管開刀,不治神經病。”
“那他在哪裏?”我不依不饒。
“我說你——”他正要發作,急診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闊別已久,我卻怎麼忘也忘不掉的聲音突然響起。
“楚儀,路路手受了點傷,你能不能幫他看看?”
===親媽舞有話要說===
大灰狼不小心被我寫成了渣攻?娃娃們忍耐。。忍耐。。。。。。。。忍出頭了,才能看到真相啊。。。。。。打滾求票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