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求票求收】第三十九章 我希望,他能變成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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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沒去世前,他家離我家很近,小時候,隻要不想練琴或者被爸媽罵了,就會抱頭往他家跑,對我來說,他家更像個港灣,充滿了親切感。
     一下車,我就輕車熟路地衝進劉銘銳地房間,趴在他床上用枕頭蓋住腦袋,挺屍。
     劉銘銳跟著走進來,坐在床邊輕輕撫摸我額頭:
     “是不是病了?這麼沒精神。”
     我搖搖頭,躲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挺屍。
     “我去煮點粥。”他摸摸我的臉,轉身離開,輕輕關上門。
     聽到他走了,我才慢慢拿開枕頭,抱著它,蜷起身體。
     他的聲音他的樣子他的味道,他的擁抱他的撫摸他的親吻,他的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
     還睡什麼覺?停止思考,於是全世界都是他。
     我覺得我要瘋了。
     我捂上耳朵閉上眼睛死死縮成一團,麻煩你去找你的美人一號二號三號別來煩我了成不成?老子就想清靜地睡一覺啊,您能不能別出來了?
     我覺得自己到了一個隻有大灰狼存在的次元。
     那個地方,沒有日升月落,鬥轉星移,沒有時間流逝,沒有喜怒哀樂,隻有他一個人,我迷失在一個這樣的世界,不想笑不想哭,誰說的話也聽不見。
     “阿言,阿言?”
     大概是劉銘銳回來了。
     “阿言,別這樣,起來吃點東西好麼?”他伸出手,拿開了我遮著臉的枕頭。
     光亮又回來,我恍恍惚惚地睜開眼,對上了劉銘銳充滿關切的眼神。
     “銘銳,”我的聲音悶悶的,“我難受……”
     “哪裏不舒服?”他俯下身子,摸摸我額頭,“量量體溫好不好?”
     我搖搖頭,拉著他的手,移到心髒的位置。
     他不說話了,艱難地扶我起來,一下一下梳著我的頭發:
     “我懂,我知道你難受,吃點東西,吃點東西就不難受了。”
     “沒胃口,”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吃不下。”
     他歎了口氣,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銘銳,你和嫂子分手時,是什麼感覺?”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他深吸一口氣,“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和她不合適,而且一開始在一起,也是因為某些誤會……”
     “我和他也不合適。”我嘟嘟囔囔地打斷他,“大尾巴,不合適的人,就一定會分開麼?”
     “這不一定,”他說,“需要磨合,有些人熬過這個時期,從不合適變成合適,有些人熬不過去,就分開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分開了?”
     劉銘銳看著我,眼睛裏轉過千百種申請,沒有說話。
     “大尾巴,我累。”我說,“為什麼呢,明明一開始很好,可是現在,想到要見他和別的人——我就,我就……”
     “別怕,過了這陣就好了。”他說得模棱兩可。
     “那如果好不了呢?”我抱膝而坐,“如果我們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樣了,那該怎麼辦?……我好想滅了他,靠,想滅了他……”
     “我懂,我都懂,”他重複說著,“阿言,如果真的難受,咱去和他分手?”
     這句話像戳到了什麼痛處,心又是一陣震顫,眼圈一下子紅了。
     “不要,”我揪緊他的衣服,“老子我偏……偏不想分,憑什麼……要分,不能合了他的心意……他看不上我,我也不分……耗著他,耗著他……看他怎麼辦。”
     “好好好,咱不分手,不分,啊?”劉銘銳的口氣,像在哄一個搶不到玩具的幼兒園小朋友。
     可是,我一個人的堅持又有什麼用呢。
     “大尾巴,我不想見他……可又不能分手,那該怎麼辦……?”
     “……”
     “我不知道。”我自問自答。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這是我第一次戀愛,一點點摸索著前進,還沒走多遠,就狠狠碰了一鼻子灰。
     明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卻還抱著那麼一丁點可惡的希望。
     不撞南牆不死心。
     大尾巴不說話,緊緊握著我的手,像要把力量傳給我。
     靜默了很久後,他說:“阿言,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個人,和你喜歡他一樣……喜歡你,並且……隻喜歡你一個人,你會不會放棄他,和那個人在一起呢……?”
     會麼。
     我閉上眼睛,完全沒辦法想象,我和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
     “不會。”我說,“老子不是同性戀……老子就喜歡他一個,他是男的,我喜歡他,他是女的,我還是喜歡他,他是禽獸,我他媽還是喜歡……”
     說到這裏,聲音終於不爭氣地哽咽了。
     劉銘銳握著我的手鬆了開來,我把自己圈了起來,毫無形象地紅了眼圈。
     靠,易言,你哭個毛線,怎麼那麼能哭,你丫水做的?
     我就這樣,在他麵前,一邊罵自己一邊流眼淚,好像要把這輩子沒流幹淨的淚水全部流出來。
     他擁過我哭泣,讓我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裏,他的肩膀沒有大灰狼那麼寬闊,也沒有我熟悉的煙草味,他清爽幹淨,有著剛剛成熟的硬朗,還有小時候吃得草莓冰激淩的味道。
     他拍著我的背說:
     “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開心就好,如果實在挺不下去,還有我呢。”
     我終於沒忍住,回抱了他,毫不客氣地把眼淚鼻涕擦到他衣服上。
     “言言,沒事,會好起來的……”
     他在叫我小時候的乳名,為什麼,聲音聽起來,比我還要疼。
     “言言,我會在,我一直都在,沒事,咱哭出來,然後不想他。”
     還好有你。每次我失態我發瘋,你都在我身邊,任我打任我罵,不離不棄。
     如果他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可他不是你。
     銘銳哥,你說一個人能不能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十全十美,真的那麼難麼。
    ===親媽舞有話要說===
    為增加曝光率,本月參賽了。枝枝什麼的我不強求,求看求評求收文求推薦就好。
    翻來覆去的還得再虐上一陣子,娃娃們別鄙視大灰狼啊,其實他是好攻。。。隻是親媽舞喜歡虐兒子們而已【頂鍋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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