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求推薦求收藏】第二十四章 和我一起忘掉這件事,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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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雖然稱不上有多富麗堂皇,可看到這種獨門獨戶的三層小洋房,外帶一個私家花園,中下貧農易大爺我已經被唬得一愣一愣,真是當慣了窮人看不得富,主要是我沒想到,成天在教師公寓裏湊活著過的家夥,竟不為人知的有一套這樣的房子。
“喜歡麼?”他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問。
“喜,喜歡個P!”我瞪了他一眼,“你是大款嗎,哪來那麼多錢?!”
“和人合租的。”
……啊?我大跌眼鏡。
“公寓樓人太多,又吵又鬧,郊區的房子幹淨,貴是貴了點,不過符合我要求。”
我白了他一眼,能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土豪。
他一腳踹開房門,徑直把我抱上三樓,放在大房間的床上,拉開窗簾:“床上的東西我昨天趕回來換了新的,很軟吧。”
我不吱聲,在床上翻滾了兩圈。嗯,大床就是舒服,隨便怎麼伸展四肢都可以,後麵也想象中那麼疼,總之馬馬虎虎,勉強能接受。
“這房子一樓公用,二樓是別人租的,三樓就全是我的地盤,你隨便上哪都可以。”他坐到床上,捏捏我鼻子,“不過看你現在這身體狀況,估計也隻能在床上折騰。”
“你滾,大爺我好著呢!”我猛得躥起來,隨手抄起一個枕頭砸他。
結果不小心扭到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地倒回床上。
“遭報應了吧!”大灰狼抱著枕頭哈哈大笑。
“你少看不起我,大爺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憋紅臉,揉揉屁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起來,下床站到地上,趾高氣昂地往外跑。
嗷————————痛痛痛痛痛痛!!!
這一跑可不得了,蠻力一拉扯,覺得整個神經像連環反應那樣嘭嘭嘭地全部崩壞,雙腳一軟,我就倒吸著冷氣跪倒在地上,尼瑪的醒來後,虧得那混蛋看著我,要被我自己這一折騰,非得痛死不可。
大灰狼見我雙腳發軟地趴在地上不動了,才慢吞吞走過來抱起我放回床上,揉揉我摔疼的膝蓋:
“知道疼了吧,你這家夥,不吃苦就不長腦子的命。”
我不服:“不是說吃一塹長一智麼,每個人不都那樣。”
他沒回答我,而是不由分說地把我塞進被子裏,說:“傷好前不許給我自以為是地跑跑跳跳,我去弄點吃的,吃完飯記得吃藥知道麼??”
“知道——狼媽媽。”我抱著枕頭拖長聲音回答。
嘿嘿,現在大灰狼變成一個跑腿的啦,光從這一點看,生病的感覺還不錯……雖然病因真的不怎麼樣。
我打了個哆嗦,縮進被子裏,模模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然後,我就在大灰狼家沒羞沒躁地過起了豬的生活,三步不離床,吃飯吃藥上廁所都由他來伺候,舒服得要命,大爺我過人的體質也不負眾望,一天天迅速好轉,估計我再這麼在床上賴下去,這一場病非但沒讓我瘦,反而會養肥幾斤。
在這點上大灰狼非常縱容我,他留下來照顧我的那兩天,簡直是無微不至,看不出來這個流氓胚還有做保姆的潛質。
隻是有些問題,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克服。
我幾乎每晚都失眠,也許是早上睡太多,天暗下來後,那天的事就和病毒一樣侵入腦髓,我整夜整夜不敢睡,連房間的燈也不敢關,就算是睡著了,也會一身虛汗地突然驚醒,每個安靜的夜晚,差不多快成了我的噩夢,大灰狼再怎麼安慰也沒用,我知道我心裏的某個地方變掉了,再也無法天不怕地不怕,我丟臉地怕黑,再丟臉,也無法控製。
事到如今,隻能在白天補覺,睡個天昏地暗。
大灰狼對我這個夜貓後遺症很無奈,也由不得我,隻能陪著我日夜顛倒。
好不容易傷好得差不多了,一個白天我終於有了精神,招呼大灰狼坐我身邊看電視。
下午的電視台實在沒什麼好節目,輪了一遍,最後還是百無聊賴地看起了新聞。
“本市最近行凶於各個主題公園和商場的綁架團夥,於今天被正式抓獲……”
巧了,我耳朵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從新聞中捕捉關鍵消息。
“該團夥截止到今日為止作案數起,綁架的多為未成年的男孩,年齡不等,現在已有……”
“這下放心了吧?”大灰狼摟著我的肩膀靠了過來。
我咬著嘴唇,輕輕點點頭,看著屏幕上說的那些被賣到國外去的少年悲慘的遭遇,後知後覺地渾身打顫。如果那天大灰狼沒有來,那自己現在會在哪裏,我想也不敢想。
“傻子,別怕。”他把我摟緊,換了個台。
“我問你,你那天……怎麼知道我在哪裏……?”
“直覺。”大灰狼親親我的額頭,“你不是給我打電話了麼。我知道出事了,憑感覺,就知道你在那。”
我心跳得厲害,鑽進他懷裏悶悶地說:“哪來這麼靈異,少糊弄我。”
他卻認真的掰開我握拳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喂,小猴子,我和你心跳得頻率是一樣的,感覺到了麼。”
我把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臉紅得像烙鐵,哪裏聽得到什麼狗屁心跳聲。
“有種東西叫心電感應懂不懂?”他裝模作樣地說,“你在哪裏,我閉上眼睛就能聽得到,我不能把你弄丟。”
雖然知道他的話是唬弄人,可就是不想戳穿,心像一片沼澤,濕的要滴出水來。
“阿言,很抱歉。”他鄭重其事地抱住我,“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傷,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抱歉,如果我和你一起……”
我怕他他又要陷入自己的世界,慌忙抓住他的手,不多言語,隻是細細親吻他的手指。
“原諒我阿言。”他皺著眉頭,滿臉愧疚。
“我要感謝你的心電感應。”我低聲說。
那家夥壞壞地笑了,低下頭含住我的嘴唇:“好了,不怕了,我們一起忘掉這件事好麼?”
我輕輕點頭,閉上眼,任由他扶著我的後腦,用力地親吻。
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吻過,他在用自己的身體,撫慰我心裏的傷痕。一吻下來,我有點氣息不定,腦子一片空白,明明前前後後被他吻了那麼多次,可每次下來,臉都會燒得可以煎雞蛋。
趁我還沒反應過來,大灰狼翻身下床,拿了一個東西回來。
“送給你。”他遞給我一個全新的手機,“這樣我可以放心點。”
我接過手機,一邊嘀咕:“我又不是隨時都會出狀況的人。”
“難道你不想時時刻刻與我聯係麼?”他撓撓我頭發,像在玩一隻小狗,我便不吭聲,無視他的爪子,打開手機找遊戲玩。
我感到他的狼眼睛一直色迷迷地盯著我,然後他關了電視,摟著我倒在床上。
“小猴子。”他緊緊貼著我,蹭蹭我的腦袋說,“我餓了。”
“餓了自己去找飯吃。”我丟給他一句。
“不想吃飯。”他竟然還會裝可憐。
“誰管你。”我瞥了他一眼,手不自然地按手機,已經默默地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這個色狼發燙的某個東西已經證明了一切!!!
臥槽,死變態,我傷才剛好呢,他就那麼急不可待,死色狼,死混蛋。
“小猴子?”他摸摸我頭發,“可以麼?”
我沒回答他,一陣頭皮發麻。
“沒關係的,”他不死心,“其實一點也不疼,我會讓你很舒服,你一直有陰影也不好,我幫你忘記這個不好的感覺好麼?”
呸,都是借口,我還是搖頭,一味地往後縮。
“阿言,別怕。”看來他是精蟲上腦,壓根聽不到我說什麼,我後退,他就更向前,幹脆直接趴到我身上。
我對上了他微微發紅的眼睛,竟然呆了。
男人隻要一旦想做什麼,是不是都會露出我不認識的可怕表情。
我也是男人,不會和丫頭一樣,嬌滴滴地說自己怕不敢來什麼的。
可我和別人不一樣,那件事的陰影太強烈了,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他什麼也沒做,光看見他渴望的表情,恐懼幾乎成為一種本能,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劇烈地抖了起來。
爺們點易言!這種事情早晚要麵對,對方是大灰狼,別怕,他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閉上眼睛,使勁鼓勵自己。
拚命壓抑自己抖個不停的身體,阻止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闖入腦子。
直到聽見手機落地,砰的一聲,打破了一室詭異的氣氛。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大灰狼狠狠抱住了我,這次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抱歉阿言,我知道你怕,我太急了,我錯了……”他撫著我的背,輕聲安慰,我感到了他貼著我,有一種無法宣泄的痛苦。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悄悄樹立起來,缺少這一層至關緊要的接觸,總有什麼東西,會慢慢走向崩壞。
我有點擔心。緊緊回抱他的身體。
他以為我還是怕,溫柔地勸慰著我。
他不知道,我把我的第一次獻祭給了噩夢。
如果我一直不行呢,如果我們永遠無法做戀人之間會做的事,那他是不是總有一天會離我而去。
他不知道,經過這麼些天,我怕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他離開我,將比這個更可怕。
可他的話那麼快就降臨在我耳邊。
“阿言,我可能要離開這房子幾天了。”他輕聲說。
“為什麼?”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鎮定。
“還不是我的論文,趕論文的時候發生了那種事,後麵幾天我當然沒空顧及那邊……現在老頭子發火了,非得讓我回去交差不可,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一個人能行麼?”
“廢話,當然行,又沒殘廢。”
“那就好,”他笑笑,“後麵幾天可能有點忙,說不定會住在宿舍那邊不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當自己是這裏主人就好,冰箱裏有吃的,住煩了回家也行,不過記得告訴我聲。”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爺們,又不是小丫頭,別那麼羅裏吧嗦的。”
“這才是我的小猴子。”他壞壞地一笑,“行啦,你乖乖躺著,我去解決下你的遺留問題。”
說罷一臉尷尬地走進廁所。
我歎了口氣,平躺在床上,覺得應該想點什麼,腦子卻一片空白。
一定能走過這一關,我相信。
畢竟,大爺我這麼喜歡他,現在我又這樣了,能接受我的,隻剩下他了。
沒事,不要多想,一切都好,沒有問題。
我用被子遮住了眼睛。
===親媽舞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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