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第十八章 通宵是會毀容的懂不懂?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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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8
     暈乎乎地回家,遠遠看我家的燈按著,老媽到底在忙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害得我到家還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無聊的要死。
     我沮喪地朝家挪動,覺得暑假真是沒意思。
     劉銘銳不能粘了,人家有了女朋友,又不小心知道了我是同性戀。
     大灰狼……大灰狼是誰,我認識他嘛?
     我不由自主地咬咬牙,摸黑上樓,全身上下掏鑰匙。
     等等,我家門口好像有個黑影,誰啊這是?
     我再走近了一點,黑影越來越清晰,映出了那家夥亮亮的眼睛。
     死大灰狼,你這個點來裝什麼情聖?過期不候,大爺我不待見你,滾你的吧!
     我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掏鑰匙開門。
     可惜樓道太暗,我弓著身子對了好久都沒把鑰匙對上鑰匙眼,反應過來後才發現,原來是我的手抖得太厲害。
     易言你TM太沒出息了!
     “去哪玩啦?怎麼一身汗味,臭死啦?”狼鼻子不知好歹地嗅了上來。
     “走開點,誰認識你?”我一把推開他,好不容易把鑰匙插進鎖孔。
     推開門,我一聲不吭地往裏走,大灰狼厚著臉皮跟進來,一進屋就從背後抱住我。
     “你幹嘛?”我說,“不是嫌我臭麼,那就滾遠點!”
     “我放你鴿子,罰自己被你臭死。”他不要臉地說。
     “混蛋,誰讓要這麼罰你了啊?!”我掙脫出他懷抱,“我要你從窗戶跳下去給我賠罪,你倒是跳啊?!”
     大灰狼嬉皮笑臉:“這不行,我要是死了,你見不到我,說不定還會挖墳墓來罰我。”
     呸呸呸,叫你嘴欠,誰讓你死了,啊,啊?
     “我去洗澡,你別煩我。”我不高興待見他,白了他一眼,走進浴室鎖起門。
     不過,好像心情變好了,本來以為黑燈瞎火的還得熬過一個晚上,想不到他……嘿嘿,這時候大灰狼還算是個好人。
     我傻笑。
     等我一身清爽地出來時,他像屋子的主人那樣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我,向召喚寵物一樣衝我張開雙臂。
     我偏不理他,無視他的懷抱,坐到沙發另一邊。
     他也不生氣,換了個坐姿,一手攬著我肩膀,不要臉地把半身體重壓在我身上,一邊滿足地說:“還是香香的阿言舒服。”
     “滾,”我沒好氣地推開他,“我還沒問你呢,下午幹嘛去了啊?”
     “想你。”他厚著臉皮回答。
     我臉頓時黑了。
     “誰讓你回答我這個?你人在幹嘛?!”
     “光想你,忘記做過什麼了。”他嬉皮笑臉地說。
     臥槽,給臉不要臉,不說白不說,我背過身,黑著臉生悶氣。
     “乖乖老婆別生氣,”厚臉皮又貼了上來,“小的我知錯了,任你處置。”
     “滾,誰你老婆啊?”我沒好氣地說,“叫我老公我就放過你。”
     “老公公。”他認真地說。
     “混蛋,你還老婆婆呢!掉了牙的老婆婆!!!”
     “我的牙很好,”他戳戳我臉,不要臉地吻了上來。
     別,別那麼用力啊,我已經見證你牙很好了混蛋!!!
     等他終於放開,痞痞地壞笑著看著我,我已經沒力氣再追究下午的事,一下午的氣也被這個吻消磨殆盡。
     明明想好好發作一番的,被他一糊弄就沒氣了。
     好好想想發現以前幾次也都一樣,一旦我想問他什麼,他就來這一套,唉,易言你太沒用了。
     我一邊自我哀歎,一邊任由他玩我的鼻子,獸性發作時,冷不防在我臉上耳朵上啃幾口,像在啃雞爪。我忍受著臉上粘滿他惡心的黏糊糊的口水的感覺,又沒法反抗,隻得幹瞪眼。
     仔細一看,這個人的表情看起來出乎意料地疲憊。
     好像有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那樣,眼睛下有了明顯的黑眼圈。
     他一實習音樂老師,有什麼好忙的?可能要寫論文這種東西吧,我聽說,研究生的論文把關很嚴,都要熬幾個通宵才能完成。
     惡有惡報,累死你,毀你容。
     想是這麼想,我的手還是不自覺地伸過去,摸摸他明顯帶有倦意的臉,心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他自然沒錯過空隙,一反手把我帶進他懷裏。
     “你怎麼啦?都長黑眼圈了。”我脫口而出。
     他親了我一口,笑得眼睛彎了起來:“想你想的。”
     切,這鬼話誰信啊,雖然被他這麼一說我心情還不錯。
     “那你別熬夜,我去你夢裏找你。”我說。
     “光看不夠,我想要摸得到的,”他的手不老實地動起來,“來陪我睡覺吧,有你我才睡得舒服。”
     “你想得美。”我忙著揍他,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又被他輕而易舉地繞開。
     “阿言,暑假我們出去玩吧。”他抱著我親我頭發,扯開話題。
     “好,”我艱難地躲避著他隨時襲擊的嘴唇,“上哪玩去?”
     “去約會吖。”他說,“逛街,看電影,吃冰激淩。”
     “得了吧,你當我是女人啊。”我打開他不老實的腦袋,“不要去,太沒意思。”
     “那主題公園?城郊剛開了個新的,我帶你去蹦極。”
     我心動了一下,嘴上還說:“這有什麼好玩的,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想去哪玩,我舍命奉陪?”
     我想了想,覺得和大灰狼一起上哪都行,邊吐了一句:“隨便。”
     “讓你去你又不想去,問你你就隨便,大少爺你可真難伺候。”
     “爺要好伺候了,還要你幹嘛?”我白了他一眼。
     “那就去主題公園吧,”他繼續占我便宜,一雙手一點也不老實,“下星期怎麼樣?”
     我在他麻麻癢癢手腳並用的攻勢下終於投降,答應他下周陪他去主題公園裝次兒童,嗯,其實心裏挺高興的,將功補過就應該這樣,和大灰狼約會什麼的……
     嘿嘿嘿。
     我的腦子竟然有了很少女的幻想……扔掉扔掉,嗯,大爺我是爺們。
     這個幻想維持了我兩天的好心情,我樂顛顛地趕作業、看電視、打籃球、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像個犯病的丫頭一樣成天幻想著怎樣把大灰狼從蹦極台上踹下去,直到某天我突然頓悟——
     你妹,大灰狼這兩天都沒主動聯係我!!
     瞬間我感到,去什麼主題公園啊全部都是那混蛋的障眼法,我易老大那麼容易就被他繞了進去,就像個缺心眼的小二貨,我從抽屜裏翻出那個被我無視多時的手機,開機——果然,裏麵隻有寥寥無幾的短信。
     “小猴子,幹嘛呢,去約會的時間想好了麼?”7月2日18點36分。
     “那就定在8號早上吧,在學校旁邊的公交車站等我。”7月3日12點16分。
     “那天早上我有事,還是晚點吧,11點在公交車站,別忘了帶防中暑藥。”7月3日02點58分。
     三條短信,一分鍾就看完了。
     我的心有點悶,深吸一口氣,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看著日曆上的7月4日,歎了一口氣,心中的興奮終於一點點平息下去。
     最後一個短信是淩晨發過來的,那麼晚,他還不睡,是在幹什麼呢,按他的心性,難道是在——
     不對不對,不可能,他敢出軌,就不怕易大爺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可是想到他那天明顯的黑眼圈,我的心裏竟是那麼惴惴不安。
     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我在床上翻滾,心裏升起越來越多的不安。
     那家夥現在在幹什麼呢?強烈的不安促使我按下那個人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女聲機械地在耳邊響起,擦,我火一大,把手機丟到床板上。可憐的手機總是在關鍵時刻成為我發泄不滿的工具,屏幕淒慘地亮了兩下就默默地暗了下去。
     你說我會不會被大灰狼耍了?
     被一個約會的承諾弄得興奮兩天的人,除了我以外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吧——我這哪裏是易老大,分明是易二傻。
     想想以前幾次,都是被那貨不由分說地拉出去玩,隻是從來沒有這麼正式地提出來過,用得著這麼興奮麼。
     我悻悻地在床鋪上歎了口氣,興奮終於過去後,留下來的是無止境的空虛。
     百無聊賴地再給他打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窗外的蟬鳴惱人不已,我機械地舉著手機,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撥打那頭無法接通的電話。
     女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心裏回響,我忍不住想,萬一那家夥是騙我的呢。
     那家夥巧舌如簧,有了今天沒有明天的諾言,如果對太多人許下,又會怎樣。那條短信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裏,什麼都會發生。
     不去想號稱易大爺的我怎麼一下子變得和女人一樣神經兮兮,隻要稍微一想想大灰狼和我不認識的人說和我說過的話,大爺我就不爽地想掀床。
     再打個電話,如果還不通,大爺我就殺到他宿舍去。
     我惡狠狠地按著手機鍵盤,撥出號碼——喲,居然神奇地通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我腦中轉過千萬句罵他的話,一定要狗血淋頭,說上十幾分鍾還不帶重樣的那種。
     那家夥總算慢騰騰地接了電話。
     “……喂……阿言?”
     他的聲音響起來,我卻愣住了。
     幾百種罵人的話,在這一秒,變得一片空白。
     雖然隻有三個字。
     雖然他硬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痞痞的語調。
     可我就是聽得出來。
     他那麼疲憊,從身體,到精神,都是那麼疲憊。
     “大灰狼,出什麼事了?”我禁不住問他。
     “喲,我教導有方,小猴子會關心人了。”他吊兒郎當地說。
     “滾你的,”我緊緊握著聽筒,“這次你可甭想和我打太極,說到底怎麼啦??”
     “我做噩夢呢,”可以想象大灰狼笑得賤賤的樣子,“晚上總睡不好,誰讓你不過來給我抱。”
     我想起那個晚上他安安靜靜地摟著我睡著的樣子,臉不小心紅了紅。
     “你,你也不來找我……”
     “這麼說你答應咯?”大灰狼詭計得逞,“那約會那天加一個項目,你來陪睡吧。”
     “臥槽!你說誰,誰是陪睡呐?!”我一急,想問他的問題也忘得一幹二淨。
     “哈哈,”大灰狼笑了起來,“小猴子你可真逗,和你說兩句話就不會做噩夢了。”
     “……”
     “我剛在補覺,就被你電話吵醒了,乖,再放我去睡一會。”
     “……真的沒事?”
     “我還能有什麼事?煩死人的小保姆。”
     “呸,你才是保姆,快去睡,大爺我忙著呢!!”我咽口口水,迅速按掉他電話——他是沒睡醒,聲音才那麼沙啞,好像很累的樣子吧……
     可總覺得哪裏不對。
     明明大灰狼的解釋樣樣都說得通,但我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他在瞞著我什麼。
     心跳得厲害,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稱得上“第六感覺”的東西。
     看著半暗的天,我思想鬥爭了許久,最後還是按捺不住衝動,門一鎖,直接往學校跑去。
    ====親媽舞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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