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花易碎 第十二章 我得了種,見不到他就會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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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自從與大灰狼再度相逢後,時間就變得很慢,以前咋咋忽忽莫名其妙,翹翹課打打瞌睡,練練球睡睡懶覺,一天就過去了,可現在,我趴在桌子上深呼吸,第三次決定要好好睡覺時,還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大灰狼腦袋打亂了睡眠。
講台上老師還在唧唧歪歪講個不停。擦,大爺我失眠好幾天了,怎麼現在連老師催眠都沒用了?
我氣急敗壞地坐起來,揉揉發疼的太陽穴,得得得,既然睡不成覺,我聽課還不行麼。
可惜講台上的老師太沒魅力,很快我就開始神遊,思維飄啊飄啊又沒出息地飄向了大灰狼。
其實那天晚上他把我送回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他留在我嘴巴裏的味道還在,我哪裏敢見他,光是想想就心虛,大爺我那麼剛正不阿,直得幾百個人都掰不彎,那天晚上肯定是鬼迷心竅了。
那天大灰狼也不正常,親完我後竟什麼也沒說,嚴肅地像換了個人,讓我全身不自在——量他做賊心虛,這幾天也沒敢來見我。
對,對就是這樣,他已經有路美人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就拿路美人來做擋箭牌,他們倆才是天造地和,易言算什麼東西。
鬆了口氣,可心裏還是悶悶的。
想打球發泄一下,可惜想到上次失敗的經曆,下場比賽我已經退化成了小替補。
劉銘銳也找了女朋友,不會時時刻刻粘在我後麵……當然這問題即使他粘著我也不能告訴他。
總之,現在的我突然變得孤苦無助,找誰發泄也不知道。
易大爺我怎麼這麼失敗。
一到下課時間,要不坐在教室裏發呆,要不就漫無目的地去操場上閑逛,連吃飯都沒心思。
不就是被親了一下麼!易言你怎麼那麼沒用!!
總不能一直這樣失眠下去,易老大我是爺們,這些事情算什麼,不去找大灰狼說清楚才顯得和沒出息的丫頭一樣呢!
於是我深呼吸兩下,決定快刀斬亂麻,去找大灰狼,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午休時間,我特意避開劉銘銳和徐靜靜夫婦,心虛地從沒人的小路溜到教師公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大灰狼的那間宿舍。
淡定,淡定,淡━━( ̄ー ̄*|||━━定!
我閉上眼睛,用還是在微微顫抖的手推了推門。
果然沒鎖,我小心翼翼地開了條門縫張望進去——很好路美人不在,隻有大灰狼一個人看那小山似的文件。
我躡手躡腳地把門開得大了點,像在做賊。
擦,做賊心虛的不應該是裏麵那家夥麼!
我覺得立場不對,慌忙正了正身形,像模做樣地清清嗓子,表示我的存在感。
想不到大灰狼別說有愧疚之情了,反倒是連頭也沒抬,讓我去沙發上坐著自生自滅。
老子都主動來找你了,你好歹表示點什麼行不?
可是那家夥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我在沙發上坐立不安,他倒是清閑,一邊喝茶一邊批文件,那麼愛耍嘴皮的家夥,連個P也不放。
“大灰狼,你,你不用吃午飯麼?”我好不容易憋出一句,糗得我真想馬上把這句話吞回去。
“今天忙,已經叫外賣了。”他頭也不抬地說。
“哦。”我悶悶地應了聲,看著他又隱入了高高的文件山裏。
搞什麼,以前對這些事,他不是很能惹人生氣麼?隨便調笑兩句,不就解決了麼?
怎麼這次的反應如此冷淡?
看樣子他已經膩了吧。
也許他壓根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或者是那家夥已經習以為常。
也對,聽那天色狼醫生的意思,不就是他,早就習慣這樣不分對象地調情。
特意追到這裏的我,反而像懷著什麼期待的傻子。
明明自我催眠了那麼多天。
還是為了這件事來,和同性戀有什麼差別?
得,不理就別理,大不了你上的課我都逃掉不就完了,你不搭理我我還不待見你呢!
鼻子有點酸酸的,我哼了一聲,轉身出門。
不想剛出門就被一雙爪子揪了回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生氣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呸,”我白了他一眼,“誰生氣了?我要去吃飯還不成?”
“現在食堂估計沒菜,別去了。”
“那我出去吃。”
“我給你叫外賣。”大灰狼拖著我走回宿舍,順手關上門。
怎麼現在看起來我反而像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切,頭疼,得,我從你,乖乖坐回沙發,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他有條不紊地回到辦公桌,還真幫我叫了外賣,放下電話後,便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那天的事情,對不起。”這人語氣居然還能這麼殷切,聽得我渾身發毛。
“我又不是為了那天的事來找你o( ̄ヘ ̄o#)。”
“好好好,”他又恢複了大灰狼本色,露出痞痞的笑容,“是我忘了你是野生派的小猴子。”
“你不也一樣,野生派的大灰狼?!”我炸毛。
“大灰狼配小猴子,剛剛好。”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棲身坐到我旁邊,順手抓抓我頭發。
幸好外賣小哥很給力,幾分鍾後就捧著熱騰騰的披薩站在宿舍門前,既然是大灰狼請客,我也毫不客氣,趁他付賬時搶過盒子躲到角落猛吃。
用兩頓披薩就把自己賣了,真是便宜你了。
付完帳的大灰狼就可憐兮兮地把鼻子伸過來說:“我也沒吃飯,大爺賞我一塊唄。”
“去去去,你不是訂午飯了麼。”我塞了滿嘴的食物,厭煩地衝他揮揮油淋淋地手。
“不給我吃我就吃了你。”大灰狼耍流氓。
我心一悸,捧著盒子後退三尺:“你你你你可別亂來。”
我越慌他就越得意,隔空給了我個飛吻,看得我想反胃。
“明明你也很享受。”他笑嘻嘻地說。
我一口食物差點咽不下去:“死變態,誰,誰享受了?!”
“不承認?要不要再來一次?”流氓再怎麼裝正經都是流氓,他說到做到,走過來一把扶住我的肩膀,我猛然想到上次在這裏看到他和路美人演的那一出,氣得想也沒想就把外賣盒往他頭上砸。
“死禽獸,離我遠點!!”
“味道不錯。”他捧著我的外賣盒,迅速叼起一塊披薩,衝我眨眨眼睛。
大灰狼沒品地笑,我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終於恢複了以前的樣子,緊繃的心情也總算得到緩解,大灰狼就應該是一副禽獸的樣子,沒事幹就別裝什麼好人。
這樣的他才是我認識的他,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喂,大灰狼,你和路美人……是一對麼?”我吃飽喝足,想起了此趟來找他的目的,拐彎抹角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你羨慕?”
就知道他不會好好回答我。
“羨慕你妹,”我沒好氣地回答,“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啥。”
“碰到你後說不定就是了。”
“胡扯八扯。”
“那我用行動證明。”
“擦,你是動物麼?用語言表達會死麼?!”
“我隻對小猴子你用行動。”
交涉無果,最後還是以我抄起沙發墊砸到他頭上告終。
行,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啥都不說,大爺我就天天來蹭你飯,吃窮你!
後麵幾天剛好與前兩天相反,隻要我一有空,就往大灰狼宿舍鑽,蹭飯、胡扯、搗亂,反正能幹的事我都幹,其實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楚,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老媽經常出差工作,家裏冷冷清清,而大灰狼的宿舍,總會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漸漸的,翹他的課去他宿舍睡覺成了我的生活習慣,大灰狼的宿舍簡直是整個高中最舒服的地方,長沙發剛剛可以讓我一個人橫躺下,又軟又綿,比我家的床還舒服,寫字台又大又寬,我能把所有作業筆記試卷扔到大灰狼那堆數不清的文件中湊數,寫字台下的櫃子裏又能隨時翻出各種各樣的零食,我越來越習慣一放學就衝到那裏,把書包往書桌上一扔,就蹲下來找零食,一邊吃東西一邊躺在沙發上小眠,直到天黑被大灰狼趕回去的生活。
大灰狼那宿舍裏肯定有一種病毒,而大爺我肯定得了那種叫“不去大灰狼宿舍就會死”的病,我覺得我變態了,不在大灰狼宿舍,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在教室就巴巴地望著教師公寓的方向,寧可餓著肚子不吃午飯,也要去壓榨大灰狼囤積在宿舍的貨量,然後一粘到他宿舍裏的長沙發,就能立刻睡死過去。
嗯嗯,一定是吃大灰狼的東西比較有成就感,他的又沙發太舒服。
和那個禽獸本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呆在那裏感覺固然好,也有讓我頭疼的存在。
長得太漂亮的路美人絕對是頭疼的根源之一,他隔三差五的也會在那裏吃午飯,有時會坐在辦公桌前幫大灰狼看文件。
大概是因為咱倆第一次見麵就結下梁子,我一直覺得他身上存在著一股低氣壓,高傲任性,肆意毒舌,用鼻子尖看人,隻要他一出現,我就混身不自在,平時大搖大擺地偷吃睡覺等事,在他眼皮底下都變得偷偷摸摸,雖然他一直懶得理我,可我就是覺得做賊心虛,他一出來,我隻有乖乖溜回家的份。
這麼高傲的女王大人,也就隻有大灰狼敢跟他抬杠。
更讓我不爽的事,隻要路美人一來,我就變成了這個宿舍的小透明,他們倆老有說不完的悄悄話,雖然他們倆說什麼我都充耳不聞,自我麻痹,但心裏就是堵得慌。
還是老問題,你說大灰狼都已經和路美人那麼要好了,還來招惹我幹什麼?
這,這不是我喜不喜歡你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想到大灰狼和路美人躲在辦公桌後麵,無視我的存在卿卿我我,我就有摔個墊子到美人臉上的衝動。
好在路美人高三課多,很多時間都在霸占了大灰狼的寫字台複習功課,很少有和我講話的機會。我也自得其樂,霸占了大灰狼一張沙發,躺在上麵拿著古文課本打瞌睡。
有時候我想,大灰狼是不是覺得我和路美人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還是一碰麵到就冷戰的那種——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易大爺的眼光還沒和路美人那麼差,會看上你這種不會說話隻會用身體解決問題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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