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文革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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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蘭對程前每天總是很晚回來很是生氣,但因為程前說是在工作她又不好發火,可是糧站總是這麼忙真的很奇怪而且最近又有很多不好的關於程前的流言蜚語。
這天中午程前吃完午飯後對翠蘭說: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今晚要加班。
翠蘭:怎麼又加班啊,我發現你們這糧站也太忙了點了吧!(不高興的說)
程前:領導要我們加班,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啊,吃人家的飯得服人家的管啊!
翠蘭: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程前(不耐煩的):不跟你說了,我去上班了。
程前走後翠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決定晚上去糧站看一看,看看程前是不是真的在加班。
晚上翠蘭把孩子們哄睡了就去糧站了,到了糧站後發現糧站根本沒有人加班,隻有兩個值班人員在,就問道:你好,請問看到俺家程前了嗎?俺是他老婆!
值班的人:哦,程會計下了班就走了,沒回去嗎?
翠蘭:沒有啊,他是一個人走的嗎?
值班的人:好像是他一個人走的,不過下午我看到老王的媳婦小菊來找過他,可能去她家了吧,要不你去找找看。
翠蘭:他們家住在哪啊?
值班的人:在王莊,進了村往裏走第五家就是。
翠蘭:謝謝你啊!
值班人:不用,有時間來玩啊!
翠蘭:哎!(立刻往王莊走去)
值班人(看著翠蘭走去的背影幸災樂禍的說到):今晚可夠程會計喝一壺的了!
翠蘭到了小菊家看到程前正在她家喝酒呢,程前看到翠蘭來了很吃驚,急忙說:你咋來了啊,翠蘭。
翠蘭:你先別問我,我要問問你,你咋來這了呢,你不是說你今天晚上加班嗎?怎麼了領導叫你到這來加班啊?
小菊:喲!這話說的咋這難聽呢!咋地,我請你家老程來我家吃飯還吃出罪過來了。
翠蘭:別在那裝了,你以為你們那點事我不知道嗎?
小菊(不依不饒的):啥事啊,我們有啥事啊,你給我說清楚了。
程前:行了行了,別吵了(對翠蘭喊道),走,回家去。(拉起翠蘭往家走去)
翠蘭雖說看到程前在小菊家,但他們隻是在吃飯也沒有幹別的,也就沒有深究隻對程前發了幾句牢騷。
你別說翠蘭這次去小菊家找過程前後,程前倒是收斂了好一陣子。
不知什麼原因翠蘭總是很容易就能懷上孩子,1965年的冬天翠蘭又生下了老四,依然是個女孩。
1966年5月,特殊時期開始了,有錢的大戶人家都被打到了,程前的媽媽也是批鬥的對象,戴個大高帽子整天被別人壓著遊街,本來程前也是批鬥的對象但因為他和他媽媽斷絕關係的事情人盡皆知,這等於和資本主義劃清了界限就沒有批鬥他,但是他還是被下放到了下麵的勞改農場去進行勞動改造去了。這樣一來,他和小菊也就斷了聯係。
那個時候小孩子都以能當上紅小兵而自豪,翠蘭的大女兒小英也不例外,她也報名參加了紅小兵。雖然說小英家和奶奶家住的不遠,但因為兩家沒有走動,所以孩子們對奶奶就像是陌生人,在批鬥程老太太的時候,小英還和幾個小夥伴們一起拿著紅纓槍押著自己的奶奶去遊街呢,別人見了都笑話程老太太說她是惡有惡報。
程老太太由於年歲已高加之整天被批鬥身體吃不消,不久後就死了,死後翠蘭和孩子的大伯一起偷偷的把她安葬了。
在這些年裏翠蘭的兩個妹妹和弟弟都已經成家了,隻有那個最小的妹妹翠紅還未長大成人。老二嫁了個農民,雖說日子過的清貧但兩人的感情非常好。老三嫁了個老師,日子過的還不錯。翠蘭的老媽媽和翠紅就跟著翠蘭的弟弟過。
由於程前被下放到了勞改農場,家裏就斷了經濟來源,日子過的就比較艱辛。翠蘭每天都要到生產對去幹活掙工分,老二和老三還好不用大人多費心,可最小的老四必須得有人照看著,翠紅就會經常來幫著照看著。
這天翠蘭要下地去幹活,可左等右等也不見翠紅來,可自己又不能不去幹活,實在沒辦法就把小英叫了過來。
翠蘭:小英,今天你小姨可能來不了了,可媽媽又得下地去幹活,你幫媽媽看一下妹妹好嗎?
小英:哦,沒問題!
翠蘭:你可千萬要照顧好妹妹啊,別貪玩!
小英:知道啦,媽媽,你就放心的去吧!
翠蘭:我們家小英真是長大了!那我去幹活了啊!
小英倒是還蠻聽話的,從媽媽去幹活後就在家哄妹妹哪都沒去。可是不一會經常和小英在一起玩的小夥伴來找小英了。他們到了小英家對小英說:小英,咱們去玩吧,我們今天去樹林裏玩,小毛的爸爸給小毛做了一個彈弓,我們去樹林裏看看能不能打到小鳥。
小英:我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去玩了,我媽媽去幹活了,家裏沒人照顧妹妹,我得在家照顧妹妹。
小夥伴:哦。。。那不如這樣吧,我們改天再去林子裏,今天就在你家門口玩皮筋吧!
小英:真的嗎,那太好了。
小英和小夥伴們跳起了皮筋,可剛跳了一會妹妹就哭了,小英沒有辦法隻好停了下來去哄妹妹,可妹妹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哭怎麼也哄不好,小英哄著哄著就不耐煩了,就打了妹妹幾下,可誰知道妹妹被小英這麼一打哭了一會就睡著了,小英又繼續的和小夥伴們玩起了跳皮筋。這下小英可是找到了哄妹妹的“竅門”了,隻要妹妹一鬧小英就打妹妹。到了晚上翠蘭收工回到家看到小英把妹妹照顧的“很好”非常高興。這以後翠蘭就經常把照顧老四的任務交給小英。
小英畢竟是小孩子,那天翠蘭又讓小英看著妹妹,不一會兒小夥伴就來找小英玩了,小英也非常想出去玩,於是小英就背著妹妹和小夥伴們一起出去了,他們跑到河堆上去玩,河堆那裏的斜坡都非常的陡峭,這些小孩子可不怕,他們一個個的都從河堆的那個陡峭的斜坡從上麵往下麵跑,還邊跑邊說:飛嘍!飛嘍!玩的可高興了。小英覺得很有趣就背著妹妹也往下跑,可是她哪能控製的住啊,跑著跑著就摔倒了,這一摔倒不要緊小四子從小英的背上給摔了出去,這麼小的孩子哪能經得起這一摔啊,被摔得當時就翻了白眼,這可把小英嚇壞了,嚇得直哭。小英的小夥伴們也嚇壞了,連忙跑去找翠蘭。正在田裏幹活的翠蘭聽說了後,連忙跑了過去,還好孩子沒有多大危險,隻是一時被摔得背過了氣去,不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小英因為這件事被翠蘭打了一頓。可是因為實在沒人照看,有的時候也不得不讓小英再看著,小英倒也長了記性再不敢和小夥伴們去河堆上玩了,小英長大後每每想起這件事情還都覺得後怕!
程前在勞改農場勞改了三年後被批準回了家,回到家後才知道他母親早就去世了的消息,程前雖然恨他的母親但畢竟血濃於水還是很傷心,在剛回家的那天晚上讓翠蘭帶著偷偷的去墳上燒了紙錢。
程前的哥哥程功脾氣與他的母親極為相像,而且和他的母親一樣一直也不大喜歡翠蘭,這次程前沒有盡孝又給程功落下了口舌,這以後程功隔三差五的總會去找翠蘭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