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考試(葉許篇)  建國高校戀曲之一 我不要考試 番外三糾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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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中校慶通常在十二月,如果用天寒地凍形容這時的天氣可能太超過,但卻也是穿著保暖長袖長褲禦寒的季節,不過許瑞陽就是不懂又再一次擺在他麵前的女裝是怎麼回事,女裝不打緊,重點是這套女裝有著青綠色的短袖上衣,底下是黑色的百折裙,他用力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眼花,這的確是一套北一女的製服。
    “不對吧!為什麼又要我穿這種東西!”許瑞陽拎著這套主人不知在何方的北一女製服質問身前的園遊會負責人。
    “什麼‘又’啊,許瑞陽這是我們第一個在建中的校慶耶,我之前何時叫你穿過女校製服了?”
    “不是!是我國中就穿過類似的鬼東西了!”小老虎又瞬間炸毛。
    “啊啊那是國中啊,上了高中第一次你就犧牲奉獻一下嘛,而且這件尺寸這麼小也隻有你能穿啦!”負責人拿走許瑞陽手上的綠色上衣,故意展示在他麵前證明這件尺寸是S號,又說:“很多班也都推出砸水球的遊戲,我們多了女校製服搞不好可以吸引很多女學生來玩!”
    許瑞陽接回北一女製服心想,還好男校思想比較單純點,至少目的是吸引母的而不是公的。
    校慶這天頂上還是灰朦朦的天氣,原本期待會有金黃色的陽光懶洋洋躺臥在每一個紅色的篷子上,結果一早還是讓所有建中生落了空。
    園遊會的準備時刻,許瑞陽換上北一女製服在班上扭捏登場,幾個同學紛紛點頭稱讚好可愛、比真正的北一女還要適合諸如此類的話,但聽在他耳裏稱讚根本變了調,怎麼就沒人在他平常穿卡其色製服的時候說好帥、比所有建中生還要適合這種話呢!
    連續兩次校慶,在不同學校,做著同樣犧牲的事,一次可歸類為純屬意外嚐鮮,連續兩次真的隻能說是認命了……
    前往高一的班級路線是從學校大門進來先對蔣公像行三指禮,再穿過古色古香的紅樓,看到操場後最右邊的一排俗稱偏遠地帶的明道樓就是了。一眼晃過去,一樓的班級前麵清一色都是紅色篷子,攤位上擺滿琳琅滿目的炸物或是幹冰汽水,該有的食物都有,後麵教室充當材料儲藏室,堆滿大量的冷凍食品,塑膠高腳杯封裝成一袋袋堆疊在窗戶邊,其中不乏幾個班級還準備了大鍋子、瓦斯爐,同樣淩亂的擺置在地上,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許瑞陽的班級。
    教室最後方的布告欄上垂掛一麵白色大塊防水布,前麵放了四張椅子,中央桌椅全退居在兩旁,清出一塊大空間,隻有黑板前排列幾張桌子,桌上擺置數盆各種顏色的氣球裝水而成的水球。
    天殺的,砸起來一定很痛,許瑞陽死氣沉沉的盯著圓滾飽滿的水球,眼角開始抽搐。他們班最主力推銷的就是砸水球遊戲,宣傳單是這樣寫的:
    各位同學敢怒不敢言嗎?
    是否有很多機掰的老師在你麵前晃來晃去想揍又不能揍呢?
    考試明明開夜車讀到三更半夜卻還是那個該死的成績?
    正當你詛咒出題老師被大便噎死,卻又不敢把大便抹在他臉上的時候……
    沒關係!
    現在有最新最酷最夯的紓壓方式!
    請不用留情,使出所有的憤怒把水球砸在活人身上吧!
    想要鏟除一切心裏不平衡這絕對是你的最佳選擇!
    老實說許瑞陽非常想把水球塞在寫出這個鬼宣傳單的人嘴裏。
    除了他之外也有幾位被拖下水的同學穿著飄飄的裙子在班上走來走去,不過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許瑞陽暗自吐槽這幾個人是當初第一誌願都是北一女,落榜了逼不得已才來建中嗎?
    園遊會開始不久他們班就來了第一位客人,那人穿著短袖卡其色製服,頭三顆扣子孤零垂在外麵,可以清楚看見此人裏麵還穿了件黑色背心,往上看他左邊耳朵戴了個鉚釘形狀的耳環,略長的瀏海微微遮掩一隻美麗的眼睛,這人一進來就插著口袋別有深意的凝望北一女版的許瑞陽。
    “同學來玩砸水球嗎?”負責人擺出職業性笑容,許瑞陽懷疑是不是昨晚特地對著鏡子練的。
    “嗯,可以指定人嗎?”冷清的聲音響起,負責人馬上點頭說,客官隨意挑隨意選中意的給你帶回家,許瑞陽瞪著這個製服永遠不繡名字的人,又回瞪白目的負責人,聽到他們兩這樣一問一答突然有種不祥的預兆……
    果然……
    “那我隻要他。”那人指著許瑞陽,俊臉上的微笑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葉立帆你是故意的吧!我拒絕!”
    “我是客人。”
    然後許瑞陽下一秒就被客人至上的負責人拉到白布前的椅子上,他隻好認命站上去,黑板前的葉立帆在手上扔著水球已經蓄勢待發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請盡情的用水球淩虐吧!”負責人下達指令,許瑞陽才終於找到第二個也可以被稱為變態的家夥。
    一盆水球的數目是十顆,也就是說許瑞陽最多必須要忍受十次水球砸在身上濕淋淋的痛楚。
    不遠處的葉立帆舉起一顆水球,唇角不禁上揚,飛速往前一揮,許瑞陽緊閉眼睛繃住身體接收即將傳遞過來的疼痛,不料這時頭後方傳來一聲破裂巨響伴隨嘩啦啦的水聲,他的身體居然完好無缺,還在詫異之中第二顆水球已經飛過來,些微的擦到他的左臉頰,隨著巨響碎裂在後方的防水布。
    許瑞陽在想這個人是不是故意不打到自己,接連幾顆也是隻差一點點距離就砸在自己身上或是臉上,雖然沒有真正擊中,也讓他嚇得半死了,一局結束後,看到葉立帆壞笑,他就知道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希望同學滿意這次的遊戲,一共是三十元。”
    葉立帆掏出皮夾,抽了三張鈔票給負責人淡淡的說:“總共三千元,買他整個下午夠不夠?”
    負責人沒看到這麼大手筆的人物,愣了半晌才眉開眼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說:“當然好!當然好!那麼許瑞陽的下半輩子,不,是下午就交給你囉!”
    小心翼翼收過三張大鈔,負責人又扭頭對許瑞陽說:“喂許瑞陽恭喜你脫離火坑被恩客帶出場了!”
    “拜托別亂說話好不好……”許瑞陽徹底無奈,前不久他才認了穿女裝的命,現在又要認老是被人賣掉的命。
    他從書包拿回自己的製服,想要把這身裝扮換掉,卻有一隻手把他手上的製服塞回去,他覺得莫名其妙於是對著後麵的人說:“你幹嘛啦!我要換衣服才能陪你逛園遊會啊!”
    葉立帆挑了挑眉俯身在他耳邊道:“穿著這套衣服陪我逛園遊會和換回製服今晚被我操十次,你選一個。”
    “靠……”
    所以在一個一個紅色蓬子間就看到一位建中生和一位穿著北一女製服的男生悠閑穿梭在人潮中,可謂是優美的畫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個假北一女的臉色就和他身上的製服顏色一樣慘青。
    園遊會逛完一整圈,葉立帆可能覺得無聊,還是淫蟲上腦,兩人的駐足地點變成校園內某間廁所,許瑞陽今日可能還要認第三個命,愛上這種變態就是要有隨時隨地被他撲倒的警覺心,而且不管地點在哪裏。
    兩人坐在馬桶蓋上,葉立帆解開他綠色的製服扣子,輕咬白嫩的脖頸,指尖扭轉著粉紅朱蕊,反正許瑞陽也反抗不過他,隻好放鬆身體任他宰割。葉立帆在他的頸旁胡鬧完又回到許瑞陽麵前,額頭對著額頭,直勾勾的凝視著他說:“我怎麼舍得讓你站在那裏被別人用水球砸,就算要砸也隻能我砸,至少可以控製力道。”
    即使兩個人什麼都做過了,許瑞陽對於這種裸露的深情告白還是很害羞,他刻意回避葉立帆的眼神,那人注意到後輕笑幾聲就捧著一張娃娃臉忘情的吻下去,許瑞陽真的覺得自己是被這個變態深深愛著,即使偶爾他做出來的事情既壞又邪惡。
    兩個人吻到難分難舍,門的另一端卻忽然響起急促的敲打聲,許瑞陽嚇了一跳,推開身前的人,反倒葉立帆還是一臉平靜,敲了一陣子外麵的人開口說話了:“對不起……請問有人在裏麵嗎?”
    講話的人聲音很柔,不過依聲線還是聽得出來是個男生,葉立帆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怎麼辦?”許瑞陽神情緊張的望著葉立帆。
    “沒辦法,隻好換地方做了。”
    “不對,我不是在問這個!”許瑞陽壓低爆怒的口氣。
    此時外頭的聲音微弱傳入兩人耳裏。
    “阿茶怎麼辦,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耶……”柔柔的聲音顯然是剛剛那個說話的人。
    “茶老大不然你就爬上去看到底有沒有人好了!”
    “哎喲浪費時間,直接踹門就好了!”
    “你們白癡喔,裏麵的人如果真的在上廁所怎麼辦?”
    葉立帆算了一下,說話的聲音有四個,外麵可能就有四個以上的人,他把許瑞陽的扣子扣好,說了聲我出去看一下就把門打開,迎麵而來是一張漂亮的臉孔。
    女生?男生?葉立帆直到看到他身上的卡其色製服才斷定他的性別,兩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隨即那人馬上九十度大鞠躬緊閉著眼睛說:“對不起!因為我今天一定要把這間廁所掃幹淨,所以才這麼不禮貌的打擾你!”
    “原來也是同學啊。”旁邊一位佩帶黑框眼睛的男同學看著葉立帆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葉立帆看了看這四個人又退回去把門關上,許瑞陽站起來問:“怎麼樣?”
    “外麵有四個流氓很可怕,我保護你。”
    “屁啦,少亂講!”
    葉立帆露出微笑把許瑞陽拉出門外,那四個人看到原來裏麵有兩個人都傻了眼。
    “好好掃吧。”他經過那個長相很女氣的同學順便說了這句話,就拉著低頭滿臉通紅的許瑞陽往外走。
    “等等你是上次英文單字接龍比賽的葉立帆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和女生在廁所幹嘛?”站在旁邊的黑框男說道,伸手想拉住葉立帆,在碰觸到手臂皮膚的那刻被他無情大力的甩開,葉立帆不喜歡他人觸碰,很顯然這人犯了禁忌,他回頭陰冷的瞪著黑框男,除了站比較遠那位女氣同學剩下兩位看到他狠戾的眼神都不禁往後閃一步,黑框男也不幹示弱眯著眼緊盯著葉立帆,兩個人絕非善意的目光相交,凝重的氣氛彷佛戰爭一觸即發。
    葉立帆不想在校慶鬧事,拉著許瑞陽繼續往外走冷冷拋下這句話:“看清楚這個人是帶靶的,而且他是心甘情願。”兩人就消失在廁所門邊。
    四個人目送這個狂傲的同學離去,黑框男終於卸下一張冷凝的臉,走到個子嬌小又女氣的人旁邊說:“好啦冬瓜你趕快掃,我、阿渣、段子都會幫你。”
    “哇!茶老大你真是帥斃了,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個人的眼神有多凶惡,有沒有、有沒有?真是嚇死我的毛了!”頂著一頭刺蝟頭的人拍拍黑框男的肩膀,另一個梳著西裝頭的人也走過來說:“我記得他就是謠傳這屆不好惹的校草吧。”
    黑框男轉身把掃具扔到兩人手上微笑說:“管他什麼校草,如果今天沒有幫冬瓜掃好,你們兩個明天就等著變成酢漿草。”
    刺蝟頭和西裝頭黑著臉,果然,和剛剛那個校草比起來,他們茶老大的驚嚇指數也很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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