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識相知 第三十九節 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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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家屯的私人診所裏,渺小解開了心中的疙瘩忽然感覺輕鬆了許多,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大早,謝過為渺小處理傷口的大夫後,渺小推著破舊的自行車離開了。
雖然外麵依然寒冷,但是今天天空格外的晴朗,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的飄著,陽光溫暖的照在渺小的臉上,也滋潤著他曾經黑暗的心田,深吸了一口氣,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哼著小曲在街上漫步的走著,想要最後一眼看看李家屯這個讓渺小忘記仇恨的地方。
正在這時,迎麵走來一位身穿藍色羽絨服的女士,推著隻有兩歲左右大的孩子走過來,渺小驚訝的在心中想:咦,這不是那天晚上和李海涯說話的女人麼?
等女人走到近前,渺小俯下身子微笑的看著孩子說:“嗬嗬,這孩子長的真可愛。來,笑一個”
女人笑著看著孩子,沒有搭話,渺小喜愛的在孩子麵前做著鬼臉,笑嗬嗬的問:“嗬嗬,笑了,這孩子笑的好可愛,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微笑著回答:“嗬嗬,才一歲半,還不會說話呢,他叫李海峰。”
渺小聽到這個名字,麵容稍微僵了一下,想到了什麼,看著孩子隨口問女人:“她爸爸叫李海涯吧?”
女人有些吃驚,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好像沒見過你。”
渺小逗著小孩,握著孩子的小手回答:“嗬嗬,我聽你說孩子的名字猜的,嗬嗬,以前我常念叨他爸爸,李海涯還好吧……”
女人看著蹲著的陌生男人善意的微笑和清秀的麵孔不像是壞人,於是微笑著回答:“海涯在麻將社呢,你是他朋友麼?”
渺小站起來微笑著說:“嗯,很特殊的朋友……我說他怎麼沒陪你,原來在打麻將,以前他就很好賭的。”
女人沒聽出有啥不對勁,無耐的歎了口氣,看著孩子說:“唉,他爸整天就知道打麻將。沒辦法,我隻好一個人帶孩子出來見見陽光,幾天來天氣一直陰沉沉的,今天突然放晴我也不想孩子一直悶在家裏,所以帶孩子出來玩玩,你要找海涯,去那邊巷子對麵就是麻將社了。”
渺小微笑著擺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就過來看看,一會我有事要回去,就不去見他了。”
女人隨口答道:“哦,這樣啊”
渺小推推自行車,看著孩子擺擺手說:“拜拜了,小朋友,嗬嗬。”
女人在旁邊也看著孩子,微笑的教著孩子說:“跟叔叔拜拜。”說完禮貌性的和渺小點點頭,悠哉的推著兒童車離開了,她一定不會想到剛才巧遇的男人,在昨天還在為殺李海涯實施著計劃。
渺小站在那目送母子倆離開,感慨的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一想到孩子天真爛漫的笑容,那些曾經的陰霾和怨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釋懷的感覺,生命是多麼珍貴啊,渺小這樣想著,扔掉了破自行車,坐上回家的公交離開了讓他一生都難忘的李家屯。
回到渺小租住的舊房子,渺小把買到的那些東西該扔的扔了,放鬆的坐在床上,打開了手機,看到了玉鐲發的短信:老公,在幹嘛呢?
渺小甜甜的笑了笑,回道:嗬嗬,呆著呢,昨天看了一場無間道,覺得挺有意思的,嗬嗬,你幹嘛呢?
玉鐲回:真有閑心,我在家上網呢,看你沒在,發條短信問問,對了,老公,爸媽看到禮物很高興:)
渺小回:嗬嗬,高興就好,天冷,你別光玩,沒事多喝點熱水。
玉鐲回:嘿嘿,好的。嗯,老公,我跟你說個事,你別生氣。
渺小回:什麼事?說吧,我不生氣。
玉鐲回:那我說了,我媽讓我下午看個對象,你說我去不去?
渺小回:從心裏我是不希望你去的,不過你到是可以去看看,反正也沒關係,除了那人有錢,別的我不怕,我相信沒有比我對你更好的男人了。
玉鐲回:臭屁,那我去了,要不爸媽那麵不好交差。
渺小想也沒想的回:嗯,去吧。
玉鐲回:我有什麼情況,到時候告訴你。
渺小回:好的。
短信發完了,渺小敏敏嘴,雖然短信是這麼回,但是心裏還是不得勁,畢竟自己的女朋友要去和別人相親這樣的事換在誰的身上都會不開心,特別是自己深愛的人,可是渺小又無能為力,限製她不去?她可以自己偷摸去,反正都是去,還不如‘大方點’。
不過這件事讓渺小心裏隱隱的發現一個問題,在身邊的玉鐲看似聽話和百依百順,但是她卻有著一些讓渺小頭疼的缺點,首先是沒自信和缺乏主見,什麼事都喜歡問問別人怎麼做,自己心裏卻很少仔細的合計;其次是悶葫蘆,有很多事情渺小不問起,她不會說出來,總是藏著噎著,但她又沒主見,於是就跟別人講自己心中的難處,比如網友啊,她的朋友啊,在渺小看來玉鐲這麼做,可能是怕渺小擔心。但是這存在的隱患是非常大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她身邊的朋友人品好、為人磊落渺小也不擔心。可就渺小的從玉鐲的話中了解,她身邊不是曾經販賣過毒品的單身漢,就是剛分手第二天就找到新對象的采花大盜,要不就是跨越好幾輪的忘年戀,就這些人圍著玉鐲轉,真不知道哪天捅出什麼婁子來。
渺小躺在床上望著房頂的木梁沉思著: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她和那些朋友斷交吧,最少在我看來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樣下去,即使她朋友不煽風點火,就這麼天天的相處著,絕沒有好果子吃,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看樣子,我要把她放到我的身邊,這樣一來有什麼事就好辦的多了。對,就這麼辦。渺小騰的從床上坐起來,手握拳的肯定著,打定好主意二話不說,說幹就幹。
興奮的一腳踢在破門上,已經零碎的木門哪經得住渺小這突然的一腳,隻聽哢嚓一聲,渺小腿破門而出,一個慣性沒收住整個人貼在了木門上,門還好好的關著,渺小貼在門上微微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自己現在的傻樣,剛笑兩聲忽然門側麵的合頁發出不安的哢哢聲,渺小一想:壞了,門要倒!急忙想把腿抽出來,不拽還好,這一拽反倒加速了門的解體,隻聽啊一聲大叫:“媽呀~~!不要~~~!”
門連同渺小一起,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下摔的渺小是暈頭轉向,眨著眼問:“咦?這大白天的…我怎麼看到星星了……”正納悶呢,隻聽身後吱的一聲,回頭一看被嚇的又一聲驚叫,整個門框應聲倒地,正好把渺小和門圈在中央,渺小此時想的並不是門框雜也倒了?而是在想:接、接著不會房子也倒了吧……
屏住呼吸等了半天,房子貌似沒有倒的想法,才小心翼翼的拖著門爬出老遠,咬牙切齒的把門從腿上拽掉,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想到剛才自己嚇唬自己的一幕鬧劇自嘲的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武器就藏在房梁上,但就現在這個連門都沒有的破房子,估計乞丐進去住都得嫌冷,更別說小偷了會光顧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到這,渺小放心的離開了向市區進發。
沈陽的市區裏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過年氣氛,就看這家門口忙著貼春聯,那家忙著掛燈籠,小孩追逐嬉戲打鬧著,就連停放的汽車都像有了生命一樣被突然響起的鞭炮聲嚇的警笛齊鳴,一派歡歡喜喜過大年的熱鬧景象。
當然這當中也有例外,隻見一個人低著頭匆匆的從熱鬧的人群中走過,非但沒有停下感受下四周歡快的氣氛,反倒加快了步伐。此人正是渺小,每到過年時反倒成為他最痛苦的時候,有家不能回的酸楚隻有那些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渺小之所以來到市區,是想找個網吧上會網,到不是為了看玉鐲,而是有個計劃要付諸於現實。
隨便找了個網吧,渺小鑽了進去,網吧裏隻有零星的幾個網蟲還堅守的奮戰在遊戲中,此時能來網吧的網蟲,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或者說有家不能回的人,渺小也是如此,隨便找個機器坐下來,打開網頁,搜索著一個詞彙:“沈陽租房。”
是的,渺小就是想找個市區的房子租下來,等玉鐲回來和她一起住,雖然手頭的錢所剩不多,不過在多方麵考慮之後,渺小覺得還是在新一年裏租個房子更穩妥些,一是可以加深和玉鐲的感情,二是在不減少玉鐲和她朋友來往的前提下,同時還能讓玉鐲更傾向於有什麼事和自己說,加深對彼此的了解,渺小的目的就在於此。
一想到可以和玉鐲生活在一起,有點激動的莫名的期待著,雖然從小到大都沒和女人一起生活過,但是自己有信心讓玉鐲在以後的日子裏更愛自己,也堅信自己會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不讓玉鐲失望,帶著這種堅定的信念,渺小快速的翻開著無數的租房信息,在成百上千的信息中終於挑選出3個看起來不錯的房子,仔細的記錄在本子上,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光記還不行,明天渺小將親自去看看,哪個房子能成為兩人甜蜜的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