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識相知 第十八節 聖誕節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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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渺小聽到鬧鈴的響聲,迷糊糊的坐起身,玉鐲似乎還在睡夢中,於是獨自一人摸到洗手間,迷迷糊糊的眼睛沒睜開就擠了點牙膏,滿嘴白沫的刷著牙,一抬頭,鏡子裏一個披頭散發、瞪著眼珠子的女人在惡狠狠盯著他,嚇的渺小哇的一聲尖叫,猛的轉身才發現是玉鐲在身後,玉鐲哈哈哈得意的大笑著,原來她悄悄的尾隨其後,扮鬼臉嚇唬渺小。緊接著渺小痛苦的幹嘔著,剛才突然一叫,把牙膏咽下去了,玉鐲笑的更開心了,指著渺小說:“哈哈哈,膽小鬼!哈哈”
“咳、咳、咳!你神經病啊!嚇我一跳,走路有點聲行不?”渺小幹嘔著氣憤的說。
“哈哈哈……誰叫你那麼膽小的。”玉鐲開心的反駁著。
“咳、咳,膽小個屁!我還以為我太奶奶還魂了呢!你爺爺的,迷迷糊糊的我上哪知道你在身後,虧了剛才不是掛胡子……”渺小慶幸的說。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誒,我說你起來這麼早,幹嘛呀?”玉鐲擦著笑出的眼淚,邊問。
渺小讓玉鐲這麼一嚇也精神了,不爽的說:“我去找找臨時的活,我呆不住,你也不是不知道。”
玉鐲伸伸懶腰說:“好吧,那你去找吧,啊~~~~我去睡個回頭覺,嘿嘿”想到剛才渺小的傻樣,撲哧的又笑了。
渺小看著玉鐲的背影十分的不爽,又氣又無耐的想:這什麼人那,嚇完我接著睡覺,真氣人。想到剛才自己的樣子,也被氣樂了,歎息著自己真是找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做女友。
吃過早點,渺小跟玉鐲說:“今天不送你,我有事我先走,下午我早點回來,陪你去逛街,乖,有事打電話”說完先走一步。
渺小在清晨的寒風中快步的走著,也無暇欣賞城市有什麼新的變化,在一個地方呆久了也沒了新鮮感,左看右看都是一個樣,當然也有一個好處,熟悉了街道的走向,不用打聽道就可以抄近路去想去的地方。當然打聽道人們也會善意的告訴你正確的方向,隨著人們文明程度的不斷提高,過去那種缺損德的人也少了。記得幾年前,渺小剛踏足這個陌生的城市,問五愛街怎麼走,四個人居然說出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當時就把渺小整無語了,也不敢打出租車,運氣不好遇到黑車能載死你,一條街的路程能給你繞出十八個彎,那晚渺小獨自繞了好久才找到五愛街。今天渺小的目的地也是這,遼寧省最大的批發集散地。
五愛街,地屬沈陽的中心地帶,優越的地理位置加之數以千計的商鋪,組成了一條集批發、零售、運輸為一條龍的綜合性批發市場,到這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買不到的東西,物美價廉種類繁多的商品,吸引著來自於東北各地的商販到此訂貨,每天數以萬計的買家蜂擁而來、潮水而去,好生熱鬧。故事的主人公渺小也夾在人群中,他此行來的目的是想買個禮物,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是二人度過的第一個節日,渺小想送件禮物給玉鐲做個紀念。
渺小想買鞋,不知道玉鐲的腳幾號;想買衣服,又怕她不喜歡;想買手鏈,又覺得仿真的不夠檔次……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買什麼好,正鬧心的走著,正好來到了布偶一條街,這裏有各式各樣可愛的布娃娃,渺小一敲腦袋心想:對呀!買個布娃娃吧,女孩肯定喜歡的。跟玉鐲這段時間還沒看到她有布娃娃呢,嘻嘻,就這了。於是走了進去。
五愛的商家很特別,他們很少會主動的攬客,一是買家太多,也不差一兩個。二是主以批發為主,少有零售,所以一般到這的常客都是拿好票據直接提貨走人。渺小進了禮品店沒人搭理,渺小也樂得自在,獨自找著心儀的禮物。
商品多了也不是啥好事,看的人眼花繚亂,渺小轉了一圈,終於選中了一款粉色的豬型布娃娃,小眼睛大鼻子胖乎乎的,圓咕嚕的大肚子,高一米,抱在手裏顛了顛分量還挺實成。渺小心想這個豬挺像自己的嘛,玉鐲肯定能喜歡,於是說:“嘿嘿,就你了……誒,請問一下,這個豬多錢啊?”
店員正忙著給買家提貨,看了一眼說:“一百五!”
“啊?這麼貴啊,大姐,便宜點吧~~!”渺小笑笑問
店員一看就知道渺小是零賣,於是不耐煩的擺手說:“一百三,能拿就拿,不能再便宜了。”說著繼續點貨。
渺小想了想,一百三就一百三吧,第一次給玉鐲買,貴點貴吧,也懶得繼續砍。於是直接付了錢,抱著豬娃娃開心的離開。渺小走在街上,看著懷裏的豬很滿意的笑著,心想:嗯~不錯,很可愛,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肯定舒服,估計還沒人給她買這麼大號的娃娃,我算第一份了,嘻嘻,她肯定喜歡。邊想著邊向玉鐲的公司走去,路上有過路的女孩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娃娃到處有,這個特顯眼,渺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回到玉鐲的公司,玉鐲聽到敲門聲,喊著:“來啦來啦,誰啊?”
“大尾巴狼!”渺小回道,玉鐲開門漏出個腦袋說:“嗬嗬,你回來啦……哇~!禮物!給我買的呀!”說著搶過渺小手中的大豬抱在自己懷裏,蹦蹦跳跳的進了屋。
“是啊,給你買的,喜歡麼?”渺小笑著說,隨手關上門
“喜歡、喜歡!哈哈~~~好可愛呀!軟綿綿的,吼吼,這豬好傻啊~~哈哈”玉鐲抱著豬娃娃開心的說。
“怎麼樣?!可愛吧,我挑了好久,最後覺得這個最可愛,二話沒說就給你買了”渺小坐在沙發上說
“嘻嘻,好傻的豬哇~~你怎麼想起買娃娃了?”玉鐲手指按著豬鼻子,晃著腦袋問。
“今天是聖誕節嘛,嗬嗬,第一次跟你過節,買個禮物作為紀念。晚上沒我陪你,你還可以抱著它睡,就能想起我了。”渺小回答道。
“嗬嗬,你真好~~~!嗬嗬,這豬好像你啊~~”玉鐲笑嘻嘻的說。
“去去去,這豬哪有我帥呀~~嘿嘿”渺小大臉的說。
玉鐲嘿嘿的笑著,看著大豬,越看越喜歡,興奮說:“哇,太大了~~我還沒得到過這麼大的娃娃呢,嗬嗬,以後就抱著你睡了”
渺小把玉鐲抱在腿上,抗議的說:“喂喂喂!你可不能現在抱它睡啊,你抱它,我抱誰呀~~?”
“嗬嗬,你抱丫頭睡~~”玉鐲吐吐舌頭說
“拉倒吧!晚上丫頭再把我當胡蘿卜吃了。”渺小搖頭回道,然後問:“你今天幾點下班?下班咱們去逛街,好不?”
“好啊~好啊~~一會去逛街,今天沒什麼事,四點就可以走了”玉鐲頭依著豬娃娃,期待的和渺小聊著天。
下午四點多,玉鐲下班了,由於豬娃娃太大放哪都不好,索性直接放沙發上,玉鐲不放心,還在豬鼻子上貼了張‘玉鐲專屬’的紙條,才滿意的和渺小走出公司。
漫步在街上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說笑著向中街走去,渺小和玉鐲也夾在其中,肩並肩、手挽手的邊走邊聊著,絲毫沒感覺到風中的冷意。
隨著中西文化間的交流日益加深,文化間的差異也越來越小。像聖誕節、萬聖節、情人節等等這些外國節日,現在也成為了中國的年輕人追捧的節日之一。還沒到中街,就能感覺到聖誕節熱鬧的氣氛,隻見整條大街是燈火通明、人潮傳動~!到處都掛滿了‘聖誕快樂!’‘happynewyear!’等喜慶字眼的條幅,七彩的霓虹燈把商鋪照的如阿拉丁神宮,遠處時不時的傳來童聲版的聖誕之歌,占道經營的小販也扯開了八度的大嗓門吆喝的叫賣著,整條大街連中間的行車道都塞滿了前來逛街的遊客,人潮互相簇擁著向前緩緩的移動,各種各樣的聲音混搭在一起,組成了一首奇妙的聖誕交響曲。
想沾一沾喜慶的人們也帶上了各式各樣的飾品,有帶著聖誕帽的老爺爺,有拎著熒光棒的年輕人,有握著彩球的小頑童,大家臉上開心的笑著、興奮的交談著、精力十足的閑逛著。玉鐲也是如此,一會指指這一會指指哪,覺的哪個都好玩,哪個都有意思,不一會就得到了閃光的愛心型胸針和會變五彩色的仿真蘋果,胸針別在胸前嘿嘿樂著,渺小更誇張,把小紅旗立著掛在兩肩上,遠看好似京劇裏瘦版的花旦,嘻嘻哈哈的在玉鐲麵前引著路,二人一會兒串到這家店逛,一會兒串到那家呆呆……
路過一家福利彩票,渺小提議說:“今天過節,咱刮幾張彩票吧~”
玉鐲興奮的答道:“好啊好啊~~~”隻是兩人手氣不好,刮了十幾張也沒中,渺小那股子不服輸的臭脾氣又上來了,嚷著:“他奶奶的,大過節這麼不給哥麵子。不行,今天不刮出大獎不走人。”挽起袖子就要掏錢。
玉鐲連忙拉著他走,喘著粗氣說:“快走!快走!不玩啦!不玩啦!”
渺小就這麼三步一停的被拉走了,笑嘻嘻的跟玉鐲說:“嗬嗬,真是知我者莫過玉鐲也,下次我再刮,你高低得攔住我,中不?”
“沒問題!你就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玉鐲爽快的答應著。
刮彩票輸了,並沒有影響兩人的心情,高興的繼續找著樂子,雖然人多,但一點攔不住這對鴛鴦,如魚得水般的在人群快速的穿梭著。方法很簡單,渺小在玉鐲身後跟著她走,雙臂從後麵環到前麵,保護著玉鐲的肚子,嘴裏喊著:“抱歉,抱歉,讓讓,別擠到肚子裏的孩子。”人們聽後紛紛避讓。
玉鐲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回頭說:“你也太損了!拿我當擋駕牌~~!”
“噓,別吵吵!小心露餡。”渺小擠眉瞪眼的小聲說,玉鐲看著他搞怪的樣子也笑了。
路過一家化妝品店,兩人扮演起化妝品行家,進到店裏一陣挑一陣評論,可就是不買。整的服務員最後受不了,指指牌子說:“你們快走吧,沒看到牌子上寫著‘同行誤入’四個字麼?”渺小和玉鐲對視的眨眨眼睛很有默契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尷尬的走了出去。
出了店門,玉鐲嚷著喊渴,渺小剛想買水玉鐲又說:“不要這個!不要這個!”
整的渺小一頭霧水的說:“那你要啥?”,
玉鐲神秘的一笑:“嗬嗬,你跟我來,我帶你看點好玩的。”說完也不管渺小願不願意,拉著他往超市跑去,也不理會渺小的疑問和好奇,隻說:“嗬嗬,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進了一家大型超市,玉鐲拿起一杯飲料痛快的喝著,喝完嘛噠嘛噠嘴似乎很舒服的樣子,接著環顧下周圍,看到除了渺小沒別人,然後很淡定的把喝完的水瓶放回了購物架,換了一瓶新的,挑了一下眉毛說:“咱~走~吧~!”渺小驚呆的在一旁,看的張開了大口,真的沒想到玉鐲會幹這種狸貓換太子的壞事。其吃驚程度可想而之。
兩人拿著沒開封的飲料付完錢出了超市,渺小的心一直在嗓子眼裏提著,直到出去見了涼風才放心下來,回頭說:“今天真的讓我另刮目相看!沒想到您還有這兩下子~!以後小的還得跟您老多學習呀~!”
玉鐲笑著謙虛的說:“哪裏哪裏!今天高興,我就漏兩手,很多年沒幹了,沒想到還可以這麼順手。”
渺小豎起大拇指,驚歎的說:“甘拜下風!”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