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沒什麼酒量。”林灝晨很幹脆的拒絕了，程源早就知道會這樣。“不喝酒，讓你去幫我參考參考。嗬嗬…”“參考什麼？”林灝晨收好東西，看著他，“你又看上什麼了？錢包？車？衣服？”“不是…是人，嗬嗬…”“不會吧，惡趣味？”“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你也去看看別的東西，買給澍雨…”程源壞笑一陣“走啦。”
    林灝晨拿程源沒有辦法，就跟著他去了，還好和澍雨說過不要等自己。其實這幾天都是這樣，每天都很忙，隻是早上去看他，太晚又不想打擾他休息，現在是十二月份，澍雨也需要充足的力量在春天讓古樹再開滿葉子。
    “灝晨，你喜歡什麼樣的人？”程源開著和林灝晨一樣的保時捷BoxsterRS60Spyder，試探著他。“我隻喜歡澍雨。”林灝晨有些不耐煩，他怎麼老是問這種問題。程源笑笑沒有說話，那就是喜歡嫩的，可愛的，剛好，前天夜店的老板告訴自己，收到了一個隻有十六歲的高中一年級的男生，純情可愛，好像是被家裏人賣來的，如果灝晨看得上，就買下來。程源計劃著怎麼讓林灝晨食髓知味，隻是身邊被計劃的人還毫不知情…
    林灝晨想著送澍雨什麼聖誕禮物，上次的是毛絨玩具的小熊貓，再上次的是八音盒，還有和自己一樣的戒指，因為不能戴在手上，所以用鉑金項鏈穿起來戴在脖子上。
    “就是這裏了，這個點人有點多，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買了。”程源把外衣穿上，車外麵的氣溫要比車裏低的多，“給你圍巾。”把自己的圍巾遞給林灝晨，程源拉起衣服的領子。因為林灝晨從小就怕冷風灌進衣服裏，今天又看到林灝晨的圍巾被咖啡弄髒了，就把自己的給他。“謝了。”林灝晨趕緊圍上，看看發紅的天空，明天會不會下雪？“你說買帽子給澍雨好不好？”“可以啊，他戴帽子應該會很可愛。”程源四處看看，果然看到了賣帽子的店，“我們去看看吧。”林灝晨笑笑，這小子，和自己還挺默契的。
    挑了二十分鍾，林灝晨才滿意的拿著白色小禮帽走出商店，把它放在車上才跟著程源到他說的酒吧裏。林灝晨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喝著程源幫自己叫的酒，然後發著呆，想著澍雨收到禮物時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灝晨，我們進去吧。”程源看看表，酒的後勁也差不多要來了。
    從酒吧的樓梯下到負一層，林灝晨跟著程源坐到了最前麵的位子。白色的“商品”台上圍著玻璃，“喂喂，這不是非法買賣人口嗎？”林灝晨小聲的跟身邊的人說“你不怕被抓嗎？”程源拍拍他，“沒事，這裏雖然是買賣人，但不是黑市，有的窮人把自己的孩子賣到這裏，再由這裏賣給有錢人家裏，來這裏買人的有錢人都有很好的素質，他們不會強行的限製自由，這些收來的人也要做全麵的檢查。來這裏玩的人也不會是地痞流氓什麼的，大家隻是規規矩矩做買賣而已。”林灝晨怎麼聽這都是人口買賣，“再怎麼也不能這樣啊…”他擔心的看看台上所謂的商品，都是貌美的男女，坐位上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都挑選著這些“商品”，有的甚至買小孩子來過繼。這時林灝晨的頭開始有些暈，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程源看到林灝晨的樣子就給在後台的老板發了信號。“下麵是十二號商品。”司儀這時給了程源一個眼色。“灝晨你看，就是這個。”
    林灝晨抬頭看台上的人，“澍……雨…？”男孩隻穿著淡綠色的襯衣，衣服有些長，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燈光下有些粉紅，有幾分像澍雨。程源聽到林灝晨有些無力的聲音，點頭示意要買下這個男孩。男孩長的俊秀可愛，不比澍雨差。雖然程源隻見過澍雨一次，但是這樣的打扮顯然是成功的。
    程源把醉倒的林灝晨和男孩帶到附近的星級酒店，開了一間豪華房間。“你叫什麼名字？”程源遞了一杯水給男孩，他穿的不是太多，臉凍得有些紅。“我叫夏琰…”男孩有些怕，雖然之前老板也教過一些，可是這種事…自己一點經驗也沒有。“真是不好意思，明天我讓灝晨給你買些衣服什麼的，今天晚上你就睡他床上，但是明天一早要幫我一個忙。”程源禮貌的笑笑，“灝晨是個好人，如果你喜歡他那就更好了，讓他也喜歡上你。不喜歡也
    關係，我也聽老板說過你的情況，不想跟著他，你可以來我這裏…隻是，那個是必要的…”/夏琰不安的點了點頭，看看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林灝晨。洗過澡後，夏琰和程源幫林灝晨脫衣服，擦身子，然後脫了衣服，和他睡在一起，程源也到另一張床上睡覺。
    夏琰有些不自在，他從小認床，喜歡抱著毛絨玩具睡，眼前這個人睡得很熟，不知道程先生為什麼要我做那種事…昨天還聽說被買去一定是用來給那些人泄欲的，看來我是比較幸運吧，有個好人買下我，隻是要我幫他嚇嚇這個人。/房間裏開著空調，沒有一點冬天的感覺。夏琰怎麼也睡不著，看著身旁熟睡的林灝晨，他皺起眉頭，這樣的事又有什麼意義，有錢的大少爺還真是無聊，竟然這樣燒錢…夏琰是個規矩的學生。因為父母早早就去世了，才會和舅舅住在一起，而舅舅又是個嗜賭的人，輸光了所有家產，把自己賣到那種地方。這樣一來，連學校也不能再去了…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夏琰倔強地用被子捂住臉。我恨他們，恨這些讓我變成這樣的所有人，總有一天，我要他們翻倍還給我……
    “澍雨？！”林灝晨把在自己懷裏的人拉開，“不是……”“怎麼了？”那個人揉揉眼睛，突然被離開暖和的地方，他不滿的嘟著嘴，又把林灝晨抱住。“你…你是誰？”林灝晨嚇得臉色鐵青。怎麼會又是這樣？！上次是程源開玩笑，這次呢？等等…昨天晚上，自己好像見到了澍雨…不會吧……這次真的，把這個人當成澍雨了？“灝晨，你醒啦。”程源從旁邊的床上下來，“你自己不記得了嗎？昨天晚上的事。”“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你不要和我開這種惡趣味的玩笑好不好？”林灝晨趕緊拉開抱著他的人，“你真是不厭，快點過來幫我。”
    程源穿好衣服，不緊不慢的說：“誰和你開玩笑，這種事情我會做第二次嗎？是你自己太想澍雨，才會這樣的…夏琰他可是個好學生啊，你要負責。”
    “對……對不起林先生……我…”夏琰照著昨天晚上程源教自己的話說，用被子把身子裹住“是我不好……”
    林灝晨顯然被騙到了。看著夏琰，林灝晨覺得自己真是該死，竟然把對澍雨的幻想實現在這麼個孩子身上…“別……是我…不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問出這樣的話，林灝晨的臉一下子紅了。
    “沒事…”夏琰在心裏暗罵這個人，裝什麼好人，被騙到說明他想過這種事，可惡的有錢人…
    “我會把他帶回家的…”林灝晨也沒辦法，自己做了那種事，總要…負責任吧…要是因為自己就毀了這個青少年，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會內疚的。
    “你可要好好照顧夏琰啊，真是可惜，可愛的人就這麼讓給你了。”程源暗自高興，太好了，隻要他們中間有這麼個人，灝晨的精力就會分散…對不起了灝晨，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