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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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在我腦海中盤旋十幾年的故事,我不確定我是否會完成它,也不能確定它是否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完美,但是至少現在我開始走出去第一步。
第一章初入神秘東關海
大海會給你提供無窮無盡的食物,但打魚人的生活卻沒有因此變得更加容易。木船漁網就是你在大海中求生的全部工具。想要過的更好些,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一種不要命的狠勁。好日子需要以命來搏,這就是打魚人賴以生存的秘訣。五蠻要去取部在東關海的水母網。說起這個水母網還是五蠻自己發明的,網的開口大,網中布置者些橫插的細網線,隻要有魚進來,那些細細密密的網線就會把它牢牢的縛住,沒有逃脫的可能,由於形狀看著像個水母就隨口這麼叫著。要知道一些經曆豐富的老漁民在發現了一個魚量豐富的海域是不會采取這種趕盡殺絕的捕魚方法,總會留著些魚給下年。可是五蠻本就是小漁村的孤兒,本就沒人告訴他這些,也太窮根本想不出更大的道理,仗著自己年輕,搖著自己的船穿過了小殼村日常捕魚的海域想著更遠也更危險的深海進發。五蠻不是不怕死,但是餓肚子的感覺實在是太凶猛也太難以天天忍受。
海浪越來越來大隨著五蠻離海岸越來越遠,村裏人不是沒有試過走的更遠而是沒有船能夠抵抗巨大的波浪,五蠻低伏著身體,趴著船底,緊緊抱著自己的船隨著海浪把他拋向高處,仿佛他的身體變成了船的一部分,五蠻感覺到又一個大波向他襲來,遠處的天烏蓬蓬的根本看不清,但是五蠻有一種漁民的本能告訴他有一個大波浪向他來了。緊緊的扣著船沿,用最大的水母網把自己綁著船上,這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大浪之下船很容易翻轉,那個時候人被船縛住壓在水底連個逃脫的可能都沒有必死無疑。可是那個時候五蠻隻想把自己牢牢的捆在一個地方來抵抗越來越大的顛簸。
最終大浪襲來,五蠻連帶著他的小船被巨大的海浪跑到半空中又直直的摔落在海浪上被擊成了碎片。
東關海就是小村不可侵犯的海上秘密。
而五蠻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這個秘密。原來五蠻落下的時候海浪擊碎了五蠻的小船,而水母網網住了幾個船身的碎片和五蠻自己,仗著船碎片的浮力機緣巧合的救了五蠻一命。當五蠻醒來的時候,海浪輕輕的撫著他的身體,身下是細膩的白色沙子。幾隻不怕死的小魚還在啄他的手背,下意識五蠻手在水裏一翻就抓住兩條小魚,扔進嘴裏嚼著才慢慢打量自己身處的地方。自己的身子正躺在海灘上,海灘後麵是一大片灌木叢和大葉子的樹木。不知道是什麼種類,反正五蠻從來沒有見過。支手解開纏在身上的漁網線,坐起身來,五蠻頭暈的厲害,張口就吐,連續惡心肚子裏麵有沒有食物五蠻感覺連內髒都快要嘔了出來,方才止住。五蠻可惜的看著兩條小魚還沒有被消化就消失在水裏。一把抹了臉上被激出來的淚,坐在水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水裏一陣翻騰,五蠻定睛一看才發現一群小魚在水裏爭搶剛剛吐出來的東西。水裏的小魚胖嘟嘟的,一點都不懼人,就在五蠻身邊爭搶著食物,五蠻雖然有點詫異這裏的魚不怕人,但還是下手如風迅速的抓住了幾條小胖魚,又扔進嘴裏。生存的本能讓他選擇不停的進食。而且這小胖魚肉質細嫩,身體裏麵還有豐富汁水,腥甜腥甜的,五蠻很喜歡。更重要的是這些小魚被抓了,剩下的也不散去,就由著自己吃了個肚兒圓。肚子裏麵有了食兒,力氣就又回來了,五蠻站起身來沿著沙灘走了一圈,發現這是個很小的島,邊上地上密密的鋪著沙子雪白雪白的又細膩,浸了水更是像那魚膏子一樣。中間就是圍著那些小灌木和大葉子樹,害怕裏麵有什麼害人的東西,自己體力有沒有恢複完全,五蠻就沒有打算往裏麵走了,走了一圈也累了,站在水裏一會兒就看見幾隻好奇的小魚向他遊過來,五蠻現在也能見怪不怪隨手將一隻抓住捏碎了散在身體周圍,看到小魚上來啄食就順手又捏碎幾隻把遠處又散了些,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陣水紋過來,幾隻大魚遊了過來。由於水麵清澈,五蠻更容易的就看到這幾隻魚長了一個大腦袋,依然是肥嘟嘟的樣子,遊得很悠閑,慢慢的啄食一些小魚碎,有一隻還撞了撞站著不動的五蠻。五蠻雙手其下胖頭魚遊得不快被一抓一個準,抓住一隻就把它們往沙灘上扔。一會兒七八條胖頭魚就在海灘上蹦躂了。五蠻拖著疲累的身子往沙灘上走,海浪上的撞擊還是傷了元氣,又都不知道自己昏迷幾天沒有進食,全仗著自己年紀輕又壯實才沒有立刻顯現出來。把胖頭魚洗洗幹淨,發現這些魚連個鱗片都沒有長,難道生來就是被人吃的?五蠻心裏雖然覺得這個地方的生物鬼模鬼樣,可是不吃就是死,吃也是死,寧願死的飽點。也就拋開了顧慮大口大口的咬起來。吃了四條,把剩下的死掉的胖頭魚又扔回到海裏。五蠻坐在沙子上望著眼前大海和海天交接處霧茫茫的天好好的發了一會子呆,拿起就自己一命的漁網盡可能的修補起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的亮,五蠻就醒了,雖然身體疲累可是心裏又害怕有什麼害人的島上怪物,匆匆的撈了幾條胖頭魚吃掉,活動活動身體,望了望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島中央的綠色植物,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到島裏探探。想要馬上出大海現在是萬萬不可能,但總要活下去,探探這個島的虛實才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在邊上拉扯了幾株小灌木,極有韌性,五蠻牙手並用才勉強扯斷了幾根,握在手裏想著要是遇到什麼怪獸不能束手就擒,總是要和它鬥上一鬥。越往裏麵走五蠻就越詫異,身邊都是一些低矮的植被還結著一些花花綠綠的果實,有些個大有些個小,五蠻很饞咕登咕登咽口水但又不敢吃。慢慢的向裏走沒有發現任何動物的足跡也沒有看到任何動物活動。林子裏麵很安靜,五蠻汗毛都統統立起來了。灌木慢慢的消失了,一些高大的大葉子樹木占據著大部分的地方。五蠻是漁民不會爬樹更不認識什麼種的植物。伸手扯了扯那些幾乎和五蠻身體一樣大的葉子,沒有扯斷甚至沒有在葉麵上造成什麼痕跡。五蠻身上的蠻性給激出來加上四周圍安靜的嚇人,五蠻受不了這種折磨,就想要弄出點動靜。一隻腳穩穩的踏著樹上,兩隻手抓出葉子的根莖,用力!媽那個祖宗親娘舅,還是沒用!緊緊抓住葉子莖,雙腳都踩上樹幹用整個身體的去拉扯葉子。還沒等五蠻反應,“啊啊啊啊”伴隨著屁股著地的劇痛,葉子吧唧一聲終於承受不住被扯了下來。五蠻疼得呲牙咧嘴自暴自棄的躺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將耳朵貼在地上聽著附近可有動物被他的叫聲驚擾,然而還是一無所獲。五蠻極其失望的仰躺在地上。剛開始還擔心著自己還能不能活命,而現在四周連個活物都沒有,要是五蠻念過書或許還能夠總結或者感歎這種絕對孤單造成無力和絕望。但是五蠻甚至連字都不認的,隻覺得內心憋著一口氣怎麼都不能夠紓解,五蠻最後隻能躺在島的中間嚎啕大哭,一抹淚反而糊了一臉水,伸手一看雙手綠油油的葉子的汁水,黏糊糊的,五蠻管不了這些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隻管接著哭。
日頭西斜,五蠻也哭累了,五大三粗的水生漢子從來沒有掉過淚,沒想到一次哭的這麼盡興,麵對未知的東西本就沒有多少人可以保持鎮靜。更何況五蠻隻是一個一輩子生長在小漁村的打魚人,五蠻拉著那個大葉子往回走,好不容易扯了下來晚上就當鋪墊子睡也是好的。又走回沙灘,雖然已經知道島內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但是作為一個漁民還是海邊讓他更加安全感。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把大葉子扔在沙灘上,五蠻下海撈魚。剛一伸手五蠻就感覺不對手上有什麼東西,抬手一看,原來是那些綠色汁水幹在手上。五蠻用力搓洗幾下居然搓不掉,再試一次結果還是一樣。五蠻用指甲用力抓撓手上的綠色,居然向甲殼一樣。五蠻愣了,腦子裏麵電光火石一樣閃過,迅速的奔回沙灘,拿起那片巨大的葉子,油光光的韌性極好,莖幹上被扯下的口子不在流水了,幹了一層綠色的甲殼。看看黑漆漆的灌木和樹林,五蠻按捺出想要立刻跑回樹林的衝動,狠狠的抱著大葉子結結實實在地上好好睡了一覺。
總算上天還是待他不薄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