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捌章·起床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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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子弟的功課是從朝食以後開始的,為了配合皇子們的時間,多半伴讀要入住皇宮,以免來回舟車勞累。但也可以回家,不過那個人家不想攀攀關係呢?雖然是伴著風險的。
我和太子已然是最後一個到的。皇子和親王們都等得不耐煩了,唯有恒親王依然泰然自若,安靜地讀著書。想必他是眾多親王中唯一一個可以和太子爭王位的人了。
老師是40左右的樣子,細眼長眉、頷下留長須,穿著深藍色的衣服,拿著竹簡的手很有力。
雖然是太子但也要向老師行禮。老師眼睛一撇,也向太子行禮,嚴肅地說道:“恕老臣直言,太子殿下來的甚遲,讓各位皇子等候多時,浪費了大好的學習時光。”老師直言不諱,不禁讓我心生佩服。
再看看太子,而是處變不驚,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看吧!讓你懶床,活該被說。
“老師請莫怪太子殿下。我初到皇宮,還不是很習慣,才起晚了,連累了太子,請老師責罰。”太子瞪大了眼睛瞅著我,我微笑著回應。
我攔下責任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人是太子,那人是老師。老師必定會向皇帝報告皇子們一切情況,如果這事傳到了皇上耳中,對太子是不利的。必定會影響太子在皇上心裏的地位,太子也才立儲不久。我身為太子的伴讀,自然需要輔佐,他的權力也關乎著我的地位。
二是因為,我攔下了責任,太子心裏必定會愧疚。以後‘起床’應該不需要人叫了,算是幫了叫太子起床的那些宮女。也幫了太子養成良好的習慣,有句話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如果太子還是懶床,那麼這人便不適合當皇帝,我以後便不必輔佐他,讓他隨波逐流好了。
老師不語,我轉過身說道:“各位皇子,對不起。”我深鞠一躬。太子想上前攔我,我使眼色讓他不要過來。
“咳咳••••••念你初來乍道,這次饒了你。”老師一邊擼著胡子一邊悻悻地說道。
“謝謝老師。”向老師深鞠一躬。老師甩了甩手,意識我會座位。
我們主要學儒學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以及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前世的積累和這世的鞏固,理解這些一點都不是問題。但絕不能太過於表現,我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嫉妒和麻煩。
對於我來說,‘樂’是我最喜歡的一項了。我第一次聽太子彈琴,那聲音卻是和我有天壤之別,很強烈,很強烈••••••另外就是恒親王的琴聲,我不好用什麼詞彙描述,但總覺得他隱藏了什麼。
到午休了,我坐在座位上調琴弦。突然一幫人圍了過來,我抬眼一看,原來是各位皇子和他們的伴讀啊。想必是為了課前的那件事來找我麻煩的。各位皇子在課堂上不好撅老師麵子,心裏自然是氣不過。
“各位皇子,有什麼事嗎?”:我裝不懂地問道。
“你耽誤了我們寶貴的時間,別以為有太子的保護,就這麼算了。”:二皇子說道。
太子保護我?別開玩笑了,他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這次的事還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再看看他現在人在那裏?早就去吃飯了。
“對啊,別以為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四皇子說著,邊露出一副‘有你好看’的表情。
“各位皇子想怎樣?”:我毫不在乎地說道。我畢竟是太子的伴讀,他們不敢那我怎樣。‘打狗也要看主人’雖然把自己比喻成‘狗’不太好,但是話粗理不粗。
“瞧瞧這張小臉,長得多好啊。”突然一隻手勾起我的下巴,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我嚇了一跳。
眾人也附和著,伴讀們看著皇子放得開,也跟著湊熱鬧。
“放開你的豬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眾人隨著那聲音望去。太子站在門外,風吹著他的黑發飛舞,那股無言的霸氣再熟悉不過了。
門外的一抹身影悄悄離去,依稀可以看見那人嘴角的笑意。
有一天你會忘記我,投身於新的愛情放縱在她或他的世界裏;有一天你會有一個美麗的妃子,可愛的孩子;有一天你會忙碌在群臣之中,忘記已經錯過的我;有一天你和我會擦肩而過,但卻辨認不出彼此;有一天你會偶爾想到我名字,卻記不得我的模樣;有一天你會終老病死,到死都不再想起我。————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