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中章 半生沉淪  半生沉淪(2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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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熟門熟路的,像是經常來的樣子。那是個地下酒吧,看樣子和平時的酒吧沒多大區別。藍天說裏麵坐著東張西望的就是出來做這種事的,男的也有女的也有,看上了談好價錢就可以帶走。
    我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平時接待客戶的時候也難免不了會用女色,但那大都都是夜總會媽媽們會安排好的,那些能出台那些不能全都明碼標價好的。
    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暗格的。我想走,卻被藍天攔住,他說,不出來樂樂怎麼能行。我隻能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叫了杯雞尾酒。他看中一妞,過去嘀咕去了。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人,如果不是藍天說了,壓根不知道會是談這種肮髒生意的地方。
    過了會,藍天摟著那妞到我麵前笑嘻嘻問我要不要一起?我鄙視了他一陣,他說:“你慢慢挑,我先走了,明兒個電話聯係。”
    我心裏暗罵他沒良心。
    藍天剛走,舞台上開始表演。一開始是頗有姿色,身材還不錯的女人在上麵賣弄風騷,後麵開始脫衣服。這些大都沒什麼看頭,一般演藝廳都是有的,我本來對女人不感興趣,自然對節目也不敢興趣。心想著,坐會兒困了就出去找個酒店睡了。
    時間越晚人越多,到後來,是越來越多的女人。我心裏有些嘀咕,這些女人大都有些年紀,看樣子氣質還很不錯,不像是出來賣的,倒像是來玩樂的。
    果不其然,到後麵的節目變成男人演繹。那些男人大都穿著丁字褲在台上扭動腰肢,我心裏一陣惡心,覺得他們這樣簡直就是丟了男人的臉,目光卻盯在台上,動不了,一陣口幹舌燥。
    心口一陣悸動,摸了一把下身,果然有了反應。我正準備離開,有個個頭不高的男生擠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問我:“大哥是不是要人陪。”
    我心裏身體都難受得慌,竟鬼使神差的又坐了下來。他一點都不害羞,坐在我身邊給我倒酒,手順下去摸了一下,上下動了起來。我難受得慌,問他:“怎麼做。”
    他說:“用手,用口還有身體或是包夜都是不一樣的,大哥想怎麼玩?”
    我說:“包夜。”摔下酒錢,拉著他直接去酒店。
    我漲得難受,沒等他洗澡直接脫了他的衣服。他很敬業的舔弄我身上,最後用嘴包住,我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泄了,加上他活兒很好,很快就不行了。
    他跑到廁所吐掉後回來,生怕我不上他,討好的去弄我那兒。他那樣一來我到不好意思起來,拍了拍他的臉說:“算了。”
    他緊張起來。我從錢包掏錢給他:“夠不,去吧,不做了。”
    他看了眼前說:“大哥,你這個是包夜的錢。”
    我說:“去吧。”
    他又連說了好幾個謝才穿衣服。臨走前我問他:“你多大?”
    他說:“十八歲。”
    我說:“真的多大。”
    他臉一紅說:“十六。”
    我偶了一聲讓他走了。關門聲響,我立馬跳到浴室洗澡,不知道我到底做的是什麼事。一閉上眼就想到剛才那孩子瞪著雙大眼睛看著我,心裏特別有罪惡感。
    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在此之前我是怎麼也不會將自己和嫖•客掛上邊的。這些年出入商場,我也斷然沒有嫖過。今天,我不但戴上了這頂帽子,還嫖了個鴨子。
    我昏昏欲睡,夢到很多年前到胖子,我早就想不起他的模樣,隻是覺得,我的所作所為和當年那個胖子對我做的,沒什麼區別。
    七點不到,藍天打電話過來接我。我們隨便在路邊吃了點路邊攤駕車回去,大家都有事。在車上,藍天問我頭天的事,我笑了笑,問他什麼時候開始鬼混了。
    他漫不經心說:“以前不是有段時間我從修理店出來之後一直跟著田益加嘛。那時候他就是做這種勾搭的,有好的貨色大部分都是給我們先玩了之後再去伺候別人。就是那時候。”然後扭頭看我一眼笑:“你沒有做過?”
    我靠在窗戶邊,用手托著下巴:“我覺得髒。”
    藍天也不說話了,專心的開車。可能是頭一夜沒睡好的關係,我靠著座椅上特別困,神智一直在遊走。迷迷糊糊間我聽到藍天說:“說實話吧小北,其實現在想想當年確實跟著田益加做了不少混賬事情,年紀太小,不懂。”
    我好想也迷迷糊糊答了他一句:“是呢,他也不容易。”
    清醒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和藍天對話。
    我倆剛跨進城就接到蔣曉麗的電話,打給我的。我不知道她怎麼會有我電話,自從和藍天離婚之後,她就離開了公司,除了又一次在西街遇到過她我就再也沒遇到。
    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憔悴。我問她怎麼回事,她支吾了好半天才說藍蔣病了,錢不夠,問我借錢。雖說我對藍蔣這些年確實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是我幹兒子,我讓她在原地不動,讓藍天開車過去。
    藍天知道是藍蔣病了,也沒說什麼,直接奔了過去。
    見到蔣曉麗的時候,我嚇了一跳,看起來至少老了十歲的樣子,沒有光彩也沒有以前那種氣質。她沒想到藍天會和我一塊來,看到藍天的時候明顯驚訝了一下,隨即裝作不認識到我麵前。
    我和她在病房外聊藍蔣的情況,藍天趴在門口看躺在床上的藍蔣。
    病情不算嚴重,死不了人,就是費用有點高。這些年蔣曉麗過得不是很好,這筆錢對她來說是相當的負擔。當我問到藍蔣生父的時候,蔣曉麗抬頭看了眼藍天,冷冰冰說不知道。
    我把錢拿給蔣曉麗,有客套了陣叫藍天走。他眼巴巴的盯著藍蔣,看樣子有些不舍,到了停車場都還魂不守舍的。
    我見他那樣也就看門見山問了:“蔣曉麗現在這樣是拜你所賜吧。”
    藍天歎了口氣說:“當初隻覺得不能那麼便宜他,所以確實動了點手腳。可是今天看她這樣,覺得還是挺難受的。雖說藍蔣確實不是我親生的,畢竟剛出生那會兒,我也是把屎把尿的帶著,剛才看著,心口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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