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六節 酒館裏的瑣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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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元會外,公爵的家臣正焦急的等待驅魔人,當他看到卡特出來後,立刻焦急的衝上去詢問她,“驅魔人,你見到艾亨哈特了麼?”
“我當然見到了。”
“交流還算順利吧?”
“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比較難打交道的人,不過後來發現她還算好說話。”
“哦?那麼她願意幫助我們了?”
“艾亨哈特不會親自處理這些事,但她給了我一些提示,請你回去告訴公爵,讓他找一下莫斯戴恩用過的東西,然後再找一些銀製的武器,如果沒有就趕快在武器上鍍一層。我需要一天的準備時間,請他後天再來找我。”卡特回複道。
“我會告訴公爵的,請問需要我送你回家麼?”
“不用了,我還要去一些地方,謝謝你送我來這裏。”
“一路順風,驅魔人。”
卡特與公爵的家臣分開後,來到了碼頭區的“鱒魚酒館”。由於當局的“限酒令”,在佩林,人們想買酒隻能去兩個地方,一個是貴族區的名酒商店,另一處就是碼頭區的“鱒魚酒館”。由於貴族區的限行政策,佩林的廣大市民都隻能在碼頭區的酒館購買飲酒,這導致“鱒魚酒館”的生意遠勝於貴族區的同行。
卡特走進酒館,映入眼簾的是坐滿顧客的酒桌。水手,工人,小店商人,在這裏沒有階級區別,人人都在開懷暢飲,年輕的女服務生穿梭與各個酒桌間,隨時為這些顧客端上美酒。在酒館的角落還有一處空出來的區域,那是專門為想找點樂子的男士們準備的打架的地方,每每有人在那裏打拳,總會有好事者設下賭局押注賭拳。
酒館老板名叫佛裏德,是一個有著金發和絡腮胡子的矮胖中年人,他和巴爾提莫大師是故交,當她看見卡特走進酒館時,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嘿,卡特,怎麼了?巴爾提莫今天可沒在我這裏喝酒!”
“你好,佛裏德先生,大師已經回赫爾墨去了,我想我在這裏可是找不到他的。”卡特走到台前坐下,對佛裏德說道。
“啊,我隻開個玩笑。大師的消息我早就從瑪格麗特那裏聽說了。”佛雷德捏了捏鼻子,略帶傷感地說道,“他突然走了,我這裏少了位忠實的顧客,還真有點不適應。”
“別難過,佛裏德先生,我以後會經常光顧這裏的。”
“嘿?難道你也對酒精上癮?”佛裏德瞪著卡特驚訝地說道。
“不,不,不,”卡特對佛裏德搖了搖手,說道,“我一般隻買些酒作為煉金藥劑的材料,要知道大師在的時候,酒總是消耗的很快。現在我接替了他的工作,雖然會減少酒的使用量,但是我還是要經常補充些材料才行。”
“哦,我懂了。”佛裏德捋了捋胡子說道,“那麼你今天想要買些什麼帶回去呢?”
“龍舌蘭。”卡特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佛裏德利落地從酒架上取下一瓶龍舌蘭酒擺到卡特麵前。
“一克朗一瓶。”
“真慶幸酒還沒漲價。”卡特一邊從包裏掏錢一邊說道。
“這年頭除了妓女就是酒的價格最為穩定。”佛裏德半開玩笑地說道。
“是啊,一切都是從白銀漲價引起的。”
“你說白銀這東西跟我們普通人民生活有什麼關係?但是自從它漲價後,什麼玩意都貴了,報紙上前幾天還提到洋蔥都被提到了白銀的價格,太瘋狂了!”
“商人們為了利益什麼都幹得出來,可最終倒黴的還是人民群眾。”卡特總結道。
“至少我不會像那些無良商人一樣哄抬物價,所以顧客們都喜歡我這裏。”佛裏德拍了拍胸膛,自豪地說道。
“隻要你少摻點水在酒裏就行了。”卡特微笑著說。
“噓!”佛裏德把食指立在嘴唇上,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聽到後俯下身子小聲地詢問卡特,“你怎麼知道我摻水了?”
卡特把臉湊近,用同樣小的聲音說:“我剛才經過幾個酒桌時,從他們的酒杯裏聞出來的,他們喝的是啤酒,要是以前的啤酒味道聞上去更激烈一些,而現在的啤酒聞上去味道淡很多。於是我猜測你給啤酒裏麵摻了水,進而推知你一定給所有酒都摻了水。”
“你們驅魔人的感官真是我的克星,”佛裏德擦了擦頭上的汗,繼續小聲對卡特說道,“別四處宣揚,我以後給你折扣。”
“行了,佛裏德先生,我隻希望你不要給我要購買的材料裏加太多水就行。”
“放心,我剛給你的龍舌蘭是百分百純正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勸你少兌點水,要知道老酒鬼的舌頭比我的鼻子靈。”
“嘿嘿,我懂!”佛裏德笑著說。
“我要……要揍……揍扁你!”
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剛才還沒人的“打架角”,不知何時已經站上了兩名醉漢,他們互相咒罵,互相捶打著對方,一群好事者照舊在一側開起了賭局。
“每天都有人這麼玩,隨他們去吧。”佛裏德看了看打架的地方,淡定地說道。
“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那也是警察管的問題,我不著急,隻要他們別把我的桌子砸了就行。”
這時角落裏傳來一陣起哄聲,剛才對打的兩個人都因為太醉而倒下了,觀眾們對這情況非常不滿,紛紛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真是混亂的情況,”卡特看了看“打架角”的情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我還是離開吧,這環境真是不好。”
“嗬嗬,你來多了就會習慣的,一路順風,卡特。”
卡特剛和佛裏德道別剛要離開,一轉身不小心碰到了一位醉醺醺的大漢,那名大漢對於卡特撞到他很不滿意,惡狠狠地盯著卡特。
“抱歉,打擾到你了。”
卡特立馬鞠躬致歉,她不太想因為這點小事而陷入爭執。
“別以為道歉就能讓我饒過你。”大漢咆哮道。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讓我離開?”
醉漢上下打量了一下卡特,一臉淫笑著說道,“坐到我的腿上陪我喝兩杯,我就讓你走。”
“對不起,我還有急事不能奉陪。”
“嗯?你這小妞不識好歹!看我不揍你!”大漢怒氣衝衝地喊道。
“兄弟們,我押這大漢贏!”一個酒客興高采烈地說道。
“我出一克朗也押這男的。”另外一個酒客往桌子上扔了幾枚硬幣附和道。
一時間,未盡興的好事者又在卡特周圍開起了賭局。佛裏德雖然吼叫著妄圖製止人群,但是沒人聽他的。
“哈哈,小妞,你看見了,人們都支持我,你沒勝算的,趕快投降坐到我懷裏,這樣還能保證你不受傷害。”大漢無恥地對卡特說道。
“卡特,別硬來,我去找警察!”佛裏德緊張地說道
“不,佛裏德,”卡特伸出一隻手示意佛裏德不要插手這件事,“讓我來處理這件事。”
大漢一見卡特沒有投降的意思,氣呼呼地就朝卡特撲了過來,旁邊的女侍者甚至被這一幕嚇得捂住了眼睛。但驅魔人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她隻是稍微一閃,然後用腳輕輕一拌,大漢便撲倒在地,周圍的觀眾不禁喝起了倒彩。這名大漢自然不肯罷休,爬起來便連續衝著卡特揮舞起了拳頭,不過驅魔人不但避開了這些拳頭,還很靈巧地閃到了大漢身後給了他屁股一腳,這名大漢身體失衡,再次趴倒在地上。
“小妞加油!幹翻他!”周圍的人開始歡呼起眼前的這名女子。
連番受挫,大漢又氣又急,他再度爬了起來,朝卡特撞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卡特一邊說一邊閃開撞擊,隨後順手用龍舌蘭的酒瓶狠狠敲了一下大漢的後腦,酒瓶沒碎,但這名大漢卻昏了過去。
現場頓時陷入了寧靜,接下來是一片歡呼聲。
“小妞萬歲!”那些押卡特的酒客們高聲呼喊道。
“按照規矩你該得到勝利者的獎賞。”一名年輕人走上來塞給卡特幾個硬幣。
“謝謝你們的支持。”卡特接過硬幣笑著說道。
“嘿嘿,”佛裏德在一旁小聲對卡特喊道,“再出更多麻煩前,趕快離開吧。”
聽到佛裏德這麼說,卡特立刻收好酒瓶跑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