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針對簡單的陰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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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很想去問簡單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又不能不管久美,那畢竟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妹啊,他猶豫著,不知道該走向哪個人。
不二不認識久美,自然沒這層顧慮,他走到簡單麵前,輕輕的扶起了她,看著簡單狀若癲狂的樣子,不二的心裏猛地一痛。
“簡單…”不二想說什麼,但是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怕簡單的答案會讓自己崩潰。
簡單整個人已經魔障了,她雙目無神的注視著前方,她也想為自己辯解,告訴所有人自己是被陷害了,自己才是受害者!可是她拿不出任何哪怕一點對自己有利的證據,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
她掙脫不二,一步一晃的走到眾人麵前,久美看見她過來便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迅速的撲進真田的懷裏,而真田則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她對著簡單忽的一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嘲諷。
“你們相信我嗎?”雖然不抱任何希望,簡單還是再問了一次。
整個房間一片寂靜。
簡單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很好!竟然沒一個人相信她!就連信誓旦旦說喜歡自己的真田和不二都不相信她!!愛情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TMD不可靠的東西!!就為了一個她還沒愛上的男人,她就被整成了這樣!而那男人竟然還抱著別的女人不信任她!!
她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努力的控製著不讓自己摔倒,這一連串身體和心靈上的打擊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走到門口,她慢悠悠的回頭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是法院的意圖謀殺罪的傳票,還是對我的打壓,你們盡管來,我接著就是…”停頓了一下,她背過身子閉上了眼睛,對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聲音中帶著顫抖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是因我而起,希望你們不要找木之本家的麻煩,謝謝…”
說罷,簡單不理會身後陷入深思的眾人,走了出去。
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細雨,簡單象個遊魂野鬼一樣漫無邊際的走在神奈川的街頭。被久美拉扯得淩亂的頭發,嘴角還帶著未幹的血漬,一身醫院的病號服早已經在和久美的拉扯中皺皺巴巴,再加上那蒼白的臉色和無神的眼睛,路人無不躲著她,甚至還有幾個人在身後偷偷議論著說這是不是從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嗬嗬,瘋子?!真正的瘋子現在被人疼惜著保護著,而她這個差點死在瘋子手上的無辜者反倒被當成了瘋子,老天爺!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讓我穿越過來就為了讓我被人折磨嗎?!
走到街心公園的長凳前,簡單停住了腳步,雨也越下越大,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雨水順著她的頭發和臉頰不斷的滑落。
簡單抬起頭來,任憑雨水瘋狂的打在她的臉上。她忽然想起大學時學《竇娥冤》時竇娥被冤枉即將被砍頭時的一段獨白: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她大聲的用中文將這段話喊了出來,喊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無力的暈倒在地上。在她倒地的瞬間,她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等到簡單醒轉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身上的病號服已經被換成了純棉的睡衣,她想起來,卻發現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砰的一聲又倒回了床上。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簡單你終於醒了。”竟然是柳!
看見簡單詫異的眼神,柳笑著解釋:“那天看你情緒不對我就跟了出來,誰知道你忽然暈倒了,我隻好把你帶了回來。”
簡單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幹啞的厲害,完全發不出聲音,柳趕緊在桌上倒了杯水快步的走到她身邊,看見簡單把水喝下去後,柳才說道:“你淋了雨,精神又不好,帶你回來時你就在發高燒,已經睡了兩天了,所以暫時說了話,現在好點了嗎?”
簡單點了點頭,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好多了,謝謝。你為什麼跟著我?你們不是都不相信我嗎?”
“我可自始至終沒說過不信你的話,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多少有些震驚,我還來不及反映你就已經離開了。”
“是告我蓄意謀殺還是別的什麼?我和那家的聯姻已經取消了吧?”簡單不想說出“真田”兩個字,那天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跡部和不二出麵壓下來了,木之本家並不知道這事情。沒想到不二竟然是旅遊業和傳媒業巨頭不二家族的嫡孫,至於聯姻,你還是真田的未婚妻,因為真田不同意取消這門婚事。”看著簡單驚訝的眼神,柳繼續說:“真田為了你和家裏人搞對抗,現在被罰禁足在家裏閉門思過。”
“跟我沒關係。”簡單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兩個人,她不是心胸狹窄和記仇的人,但是對於已經讓自己徹底失望的人,她沒有那份度量去原諒。
柳看出了簡單的心思,他明白這事情對她的打擊有多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為好友說句公道話:“簡單,你真的錯怪他們了!當時那種場麵,是個正常人都會產生懷疑,何況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久美再怎麼說也是真田看著長大的堂妹,她都哭成那樣了,在場的男人隻有他跟久美有親屬關係,他怎麼可能不去安慰下她?難道要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過去安慰她?”
“柳,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別在我的麵前說起他們。”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柳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裏默默的同情真田和不二兩人,這回看來是真的把簡單給傷惱火了,你們這下淒慘了。
“跡部怎麼會出麵?我和他並不熟。”簡單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嗬嗬,可是他跟某人是好朋友啊。”柳心說這可不是我提起的,是你問我才說的,簡單無視之,柳隻好繼續說:“對於他這個長在大家族裏的孩子來說,勾心鬥角栽贓嫁禍這些手段看得太多了,哪個大家族沒點陰暗麵?你要真的有心害人,怎麼會特意通知我和他們一起過去?難道還有凶手故意為自己找目擊者的?對了,簡單,你現在告訴我,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要詳詳細細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簡單閉上了眼睛,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次清晰的浮現眼前,久美按住她雙手的狠厲、說起跳樓時的冷酷、那一個清脆的耳光、刪掉她手機錄音時那不帶溫度的道歉、在真田懷裏對她露出的嘲諷的冷笑,還有真田抱著久美時溫柔的輕哄、不二看向自己時那難以置信的目光,她的恐懼、她的無助、她的失望,一幕幕都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一滴眼淚從簡單的眼角滑落,她幽幽的開口,對著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柳聽完後沉默了片刻,忽然上前將簡單摟在了懷裏,歉意的說:“對不起,你受委屈了…”
簡單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怒不滿和委屈一次性的發泄出來。
好不容易等簡單發泄完,柳胸前的衣服已經全被淚水打濕了,簡單歉意的對著不二說了聲對不起,然後不好意思的將身子縮回了床上。
柳好脾氣的笑了笑,也沒去換衣服,徑自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麼看來,那個真田久美一點都不簡單,這麼精確的計算,這麼縝密的頭腦,絕對不會是一個患有弱智的人做得出來的,要麼就是她一直在偽裝自己,要麼就是在美國治好了,這得要拜托跡部去查了,他家在美國有分公司,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等他那邊有了結果,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柳起身就準備去打電話,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對著簡單說:“你先好好的休息吧,這房子是跡部找的,你不想見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還有,你的睡衣是跡部家女傭換的,別誤會是我趁機占你便宜哈,我怕真田砍了我。”說罷,哈哈大笑的出去了,一個枕頭砰的砸到了門上,簡單坐了起來對著柳離去的方向咬牙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