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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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用魔芋修煉的芋衣。送給你大哥,它可以讓他飛起來。現在穿在他身上,可以當防身的衣物──我真的不跟你們走了,嗬嗬。”
“哇!華禹你真太大方拉!”金帆歡呼一聲。狠狠的抱了華禹一下。鍾言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華禹笑著推開金帆,手一揮,將耗去他大半妖力的芋衣披上了妖王的肩膀。
就算對這個妖王沒什麽好感,不過,他以後如果強大了呢?現在先給他點好處,以後,嗬嗬,可能自己就有無盡的好處了。嗬嗬。
華禹的芋衣……簡直就是一件宇航衣服……太空員穿的!穿上它……鍾言就像站在真空中!無重力的四處漂浮……無法控製自己的舉動……全身動作不協調聽令……象個笨熊一樣……
這個華禹,用意何在?
明明跟他談不來朋友。
鍾言悶悶的手舞足蹈。
“我們就這樣出發去妖域好拉!”金帆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鍾言的臉成了苦瓜了!不會吧,這樣去那麽遠的地方,是要了他的命啊!
“四百年一度的戰王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順老又要揪鍾言的耳朵了!”金帆一邊幫鍾言脫下芋衣一邊哀歎。
“……什麽是戰王賽?”鍾言湊過去,擠在華禹和金帆的中間。
“魔王公開接受各方妖魔挑戰的大賽。”華禹讓了讓位子,鍾言坐下去。
鍾言不想再聽這個討厭的家夥講話,他懶懶的合上眼睛,趴在桌上很快的就睡著了。
離別時,鍾言一直奇怪金帆為什麽這幾天總是笑得那麽燦爛,原來,笑得燦爛的深意在此啊。
這個華禹討厭歸討厭,不過,好像很了不得。
竟然用了一個叫送神容易的陣法,目標妖域第一層,一下子,就把鍾言和金帆送走了。
鍾言和金帆手拉手,剛從想嘔吐的黑暗空間中跑出來。
驚天一聲大喝,如雷灌耳。
“前麵的人停下!把妖器留下,我等乃妖域守護者,此地已進入妖域圍內,不得攜帶妖器。”
什麽人!聲音這麽粗!長的定沒有看頭。
“什麽時候妖域有了這等規定?我怎麽不知道。”金帆哇哇大叫。
“你們知道什麽,妖域最近闖入了大型魔獸,危險增級,魔王正派人在裏麵清理。聰明的妖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進去的。”說話的守護者後麵跟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以及四個長袍看不見臉的手下。
“這倒稀奇!妖域進了魔獸不更應該讓我們帶妖器入內嗎?”金帆振振有理道。誓不把芋衣讓出來。
“妖域是眾妖追尋妖器製煉妖器的所在,也是歸魔族管的。如果你們要進去,就要聽魔族的命令。”守護者毫不相讓的拒絕,語氣相當刺耳。
“是嗎?等你打贏我再說!”金帆挑釁道。
“那就來試試!”守護者顯然也憤怒了……氣憤中的金帆沒留意守護者揮器上前時對自己後麵的同伴使了眼色。另兩個守護者揮器也朝華禹奔去。剩下的四個身負長袍看不見臉麵的人靜靜地站在原空,右手掌於胸前。
金帆左突右旋,帶著想打群架的守護者遠離鍾言。
以免沒有妖力的鍾言被無辜波及。
慢慢的,他們離鍾言的位置越來越遠,打的不可開交。
四個白衣人唰地移形過去……對著鍾言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住,左手右手不斷抬起淩亂掌印飄舞於空中……藍色的的光……一道連一道將鍾言鎖在藍陣中……靡靡之音模糊的從他們的口中響起……光影環繞著鍾言……
這守護者根本是在跟他亂纏……
終於發現不對勁的金帆,吃驚地看到鍾言在一團光中,同他旁邊圍聚的人消失在了眼前……
芋衣輕蕩蕩的飄在空中……
三個守護者突然也消失了……
“大哥!!!!”
這是什麽地方……
太靜了。
金帆他怎麽樣了!為什麽他會在這個地方?靜謐的恐懼慢慢的湧上心頭。
“你醒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鍾言頭皮發麻的睜開眼睛。一張大大的笑臉揚在麵前。
“紗攝!”鍾言驚訝地脫口而出。
“嘻!金帆他怎樣,最近好不?”
“……我不知道。你抓我來幹什麽?”
“這裏是魔宮,你是老大命人抓的,未來的魔妃大人……”紗攝笑得像隻貓。
“我家魔王大人見過你一次就對你念念不忘了!真不知道你有啥特別的地方……我覺得金帆比較可愛啊!老大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紗攝笑嘻嘻注視著鍾言。
“……魔王?”鍾言沈默!
“……我沒有見過魔王。”
“就是君蜴!你忘了!我老大啊!”
“啊?!”鍾言詫異的看著紗攝。
“很奇怪呢?我都不知道老大怎麽會有心情再收魔妃呢!”紗攝摸了摸腦袋,又想了想,站了起來,“你在這裏等吧,等會兒老大回來你就能見到他了。”紗攝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掉了。
當魔妃?怎麽會這樣!金帆他們到底遇上什麽守護者了!
白色的宮殿牆壁上……腳地……椅子……所有的東西都潔白無暇……隻有鍾言像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不自然的站在裏麵。這裏是魔宮……
宮門處忽然旋風飛舞。一個人影慢慢的浮現……鍾言吃驚地看到一雙青色的眼睛。他沈著的踏著腳步朝鍾言走來。
青色,汙辱的殘色。
“……你是!”鍾言寒毛盡豎……
“君蜴。”
“……魔王……”
君蜴靜靜地坐在王座上……鍾言站在他跟前。
君蜴隻是看著鍾言,不說一句話。他的眼睛讓鍾言害怕,鍾言低下頭,他的身體在顫抖。遇見了!遇見了!
竟然是他!!!
沒想到,他竟然改變了自己的模樣和眼睛的瞳色,變成赤魔出現在自己跟前。
現在……
“這是我們第三次會麵了呢!”
鍾言的喉嚨滾動著,一聲又一聲的顫栗尖叫聲讓他壓抑下喉。冷顫的說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嗬嗬,太弱了,太弱了。
曾經侮辱自己的仇人出現在麵前,自己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嗬嗬嗬嗬。
肩膀忽然被用力的按下。鍾言吃了一驚,一個踉蹌,跪摔在了地上。
“是三次……”君蜴輕柔了表情,“第一次,你在我的床上……第二次,你在我的長袍上……第三次,你現在在我的腳下。你注定是我的俘虜。”
鍾言憤怒的抬頭仰視著他。
“過來……”
……
……
……
一次又一次無法逃脫的掙紮……
一次又一次鈍痛的貫穿……
汗水濕透了鍾言的臉……身後的撞擊還在不斷的持續……
“爽不爽?嗯?”魔王的呼吸近在眼旁……
劃空的水珠碎入鍾言的唇……
是眼淚嗎?
這麽鹹。像大海一樣悲傷翻滾的痛襲擊著鍾言的心髒……
銀色的項鏈在那個痛苦張大嘴無法吼出聲音的人額上飛舞。
雪白的巨床,兩個重疊的身體在猛烈的搖晃著!
像暴風雨中的小船。
那個人的眼神是那麽的銳利。
那個的人的臉是那麽的無助……
銀色護額……在那個人暈迷過去之前……一道光化入他的身體之中……
魔王的眼睛微微一沈,輕輕的眯起來。
君蜴……惡魔……惡鬼……我殺了你……
經曆了一場身體的浩劫,鍾言從噩夢中睜開眼睛。
“醒了!”耳邊傳來的聲音,立刻讓鍾言又陷入了噩夢的深潭……
“以後不準你睡在我身邊……”君蜴皺眉道。
吵死了。
誰願意和惡魔睡在一起啊!鍾言立刻想爬的遠遠的。可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可惡!
“你夢見誰了?”君蜴抱起無法動彈的鍾言。將他摟在腿上。伸指撫開他耳際的烏發,淡淡的說道,“你要殺了誰?嗯?”
“……”
鍾言黯然的閉上眼。
君蜴的手在鍾言腰間滑過,冷藍的魔光從他的手下流落。他的魔力霸道的擠壓著鍾言的身體……
“乖,說話,我沒封了你的嘴。”君蜴親昵地蹭著鍾言的臉頰。
“……你……聽錯了……”鍾言艱難的從緊咬的牙關中擠出話。滿心的惱恨。第一次啜棄自己的懦弱……該當機的身體。可怕的肉體折磨……精神無法抗拒的傷害。
“哦……”君蜴的口氣聽不出喜怒。他的手離開了鍾言的腰間。顯然不想再追究下去了。鍾言滑落了床間……
鍾言瞪著君蜴光裸的背披上長袍。在他轉身過來之前,馬上看向另一邊。一件薄物忽然蓋到了鍾言的身上……假好心。
腰間的受虐依然讓鍾言疼痛難忍。眼睛望向君蜴肩後的地方……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在君蜴的身後,一個光溜溜的頭伸著長長的脖子露著半顆腦袋,浮在窗沿上……
“清水,你是皮癢嗎?”君蜴頭也不回。翻手間,恐怖東西的兩隻白眼珠骨碌骨碌地滾到了鍾言跟前……
天殺的!惡心……鍾言用力的咬住牙齒。
君蜴轉過身。
“王……”魔怪一個騰身,跪在了君蜴跟前。空洞的少了兩個眼珠子的臉,詭異地瞧著鍾言。魔識使然。
“沒有下一次。”君蜴冷冷的吐道。
隨著話音降落,魔怪伸手要去收回來的兩顆眼珠在鍾言臉前暴碎,濺噴在鍾言的膚上。
鍾言厭惡的跳開。
魔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緩緩的垂了下去。
“……是。”魔怪身影如沙般,消逝不見。
髒、腥!什麽鬼東西!鍾言快吐了。鼻息間都是奇特的臭味。
“老鼠的味道怎麽樣?”君蜴忽然俯下了身,嘴角有一抹諷笑。
老鼠的眼球!!!鍾言的胃一陣翻騰……
一團黃白相間的看不出模樣的嘔物從鍾言嘴裏噴湧而出……倒在魔王的光裸的小腿上。
君蜴滿臉怖色地掐住鍾言的脖子,髒物從他的指間滑落……他的眼瞳裏,幽幽地跳躍著兩簇青色火焰。
要死了……鍾言慘白了臉不斷的咳嗽起來……
君蜴凝視著眼前苒弱的小臉,煩躁地站起來,手揮出力……鍾言被“砰”地甩到了地上。
“去端水來!把這裏清理幹淨!”
“……”
“不要想逃跑,水在出去後第一個入口轉彎。
“……“
鍾言一拐一拐的站起來。想有骨氣的站在原處……
該死的懦弱卻讓鍾言緩緩地抬起了腳走路。
難道弱小就要服從強大嗎?
連自己的身體也有意識地屈服!
恨……
迷宮般的走廊……
不愧是惡鬼住的地方,連一條走廊都是陰險萬分!
左拐又繞,鍾言在一個轉彎處站住了腳。
……一個轉彎還有七個不同的入口。
走第一個入口……
鍾言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後……沒有眼珠的清水從地上遊幻成形。
他的手一揮……七個彎彎曲曲的小道忽然移形換位。
方才鍾言走過去的那個地方。郝然是第六個入口……魔池禁地……
“哈哈哈哈哈!”
……
這條路怎麽越走越窄誒!從窄石門鑽出身體,眼前是一大叢一米高的巨草植物。
沒有什麽路可以走了……
鍾言撥開草葉,吞吐地踩在葉梗上。
“咯!……咯!”的枝折聲清脆的揚起。
草枝的清香撲鼻而入……
再走一步鍾言跨出了地。站在了一處平地上。
眼前渾然是一潭清幽的湖水。
視線所到之處……一匹巨大的野狼正臥在對麵,陰森森的盯著鍾言……
魔池的看守者巨戰狼。
神啊!鍾言現在唯一的奢望是讓自己消失吧……讓那個虎視耽耽的怪物消失也行啊!
鍾言的手一抖,一捧湖水朝它甩了過去……
巨戰狼立刻昂頭怒吼!它立起身飛快地沿著湖岸奔跑起來……
“別過來啊!”鍾言嚇的撒腿就跑……
“救命啊!!!”
……
“清水,你在這裏做什麽?”紗攝經過,看著老鼠怪清水立在禁地入口前。兩隻耳朵尖尖的豎起來。
“……路過。”清水冷冷的應了一聲。消失了身影。
“……”
“紗攝。”
“呃!老大!!”君蜴忽然出現在了空中。紗攝抬頭高興的叫道,“魔妃大人呢?怎麽沒出來?”
忽然一聲巨獸的吼叫從遠處傳來。蕩漾在走廊的回音壁上。久久不絕於耳。
紗攝驚詫地轉過頭,看著前邊的入口。
誰闖進魔池了!
君蜴的臉一閃,立刻消失在了空中……
鍾言被撲倒在了地。渾身掙紮。卻被重重的巨狼身體壓住。
巨狼的前爪踩在了他的腹上,狼口一張,朝他的腿根咬了下去……
可怖的骨肉分離,硬生生的一塊腿肉被巨狼的利赤撕下……鍾言煞白了臉,咬破了唇,硬是含住了眼淚。
巨戰狼津津有味的啃食著新鮮的肉食。
鍾言受創的腳抽搐地抖動著。
“沒人來救我……沒有人……”
透明的水滴滑落鍾言的臉龐。
黑暗的迷霧彌漫著他的眼睛……
“……沒人……沒人……”沒有思想的頭發在一陣癲狂的氣流中瘋狂成長……像尖銳的棒器將巨狼的身子頂起……拋向空中……
如黑色綾帶吊緊了巨戰狼的脖子,狠狠的將它摔向地麵。
……
口角淌著鮮血的巨戰狼在空中吼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柔軟的狼毛身子就地滾了幾圈……絲毫沒事的扯斷了烏發。
巨戰狼精神抖擻的立起身,對著突然站在半空中的鍾言威吼……
迷霧喪盡……
鍾言的眼在紛亂長發的飛舞後,露出了白色的……一望無底的兩口深潭。
“……”巨戰狼毫不畏懼的衝上去。
孤寡的發像開弓的箭。朝它射去。纏住它全身。
像牛筋扣在皮肉上。
巨戰狼仰身掙紮……烏發越發縛緊……
在一道劇烈的轟炸聲裏……巨戰狼的身體在空中化為了碎片……
飄飄灑灑的在鍾言麵前落下,映在他白色的瞳裏,像一場黑色的飄雪。冰冷而美麗……
鍾言的身體從空中軟軟的傾落……
黑雲般環繞成團的烏發緊緊的托住了他。落到了地上……
他的腿,一滴滴液體鮮紅地淌了下來……血肉模糊。
紗攝從地上遊幻成形。
君蜴的腳忽然出現在血的上空。
他右手一揮……一隻巨形的魔狼重新臥趴在池邊。
他垂眸,凝視著地上的烏發披身的……他的魔妃……
“魔後!魔後……”一隻巨大的老鼠奔進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他的尖嘴一張一合的鼠叫,長長的胡須拖地而行。
“清水……”宮殿門後,一處紗帳後,傳來一聲溫潤的男聲。
鼠怪打地一滾,化成了妖形,奔入了帳內。
“魔王帶回來了一個小妖,要把他封做魔妃了!”鼠怪焦急叫道。帳內隻有一團魔雲在緩緩沈浮。
“哈哈,不過,他去魔池了……”鼠怪勾起嘴角。一個小妖是鬥不過巨戰狼的,等著讓人給你收屍吧哼哈哈哈哈!
“魔池!”雲團裏的人怔了一下。
魔王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鍾言倚在床頭,愣愣的看著腿上金色的魂鏈。魔王將自己的魂鏈戴在他身上讓他治傷,不怕他把它毀了嗎!看著扯也扯不掉,與自己肌膚相吸的東西。鍾言忍不住想笑。這算什麽。能把他鎖在這裏嗎?
看來,要殺這個君蜴容易多了。
鍾言看著自己變了一個模樣的雙手。鍾言隱隱的用力,手指上立刻浮起了灼灼的銀華之光。
鍾言的腦海裏憶起那隻魔怪灰飛湮滅的畫麵……自己忽然變長的頭發。鍾言落寞的揪住了長至腳腕的烏發。
這,是……妖力嗎?
他竟然突然有了怪怪的力量……
空曠的昏暗的石殿中,一抹纖影幽幽浮現。
“含淚!唉……”紗攝看見池塘邊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坐了過去,二話不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幹嗎!”含淚看了紗攝一眼,又低頭忙活。
“我在替我們老大擔心啊!”紗攝縮了縮脖子,可憐的吸了一口氣。
“老大做事你還不放心啊!”
“誒……”問題大條了!魔宮要雞犬不寧了!
“我要請調宮外……你在幹嗎啊!”紗攝想出一個辦法後,心情舒暢的湊近含淚的手。
“請調報告你還不知怎麽寫咧!”
含淚白了紗攝一眼。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荷葉:“我在用荷葉編織花籃,要把魔宮最美麗的幽藍荷花送給魔妃大人。”
“他會喜歡這個?”紗攝滿臉懷疑的盯著含淚手中名為“花籃”的一堆破爛草葉。
“當然了!”含淚自信滿滿的笑道。細心地把荷葉抽好。她瞧了一眼還湊在一旁的紗攝,不由的嬌笑:“快去寫你的請調報告啊!”
“……呃……等會再去。”紗攝瞧著含淚的模樣,猶豫的抓了抓腦袋。
“哼!隨便你了。我要去采花了……你別跟來啊!”含淚提著荷葉籃飛到了空中。
“切!誰愛跟著你了!”紗攝朝含淚的身影做了個鬼臉。爬到了一旁的假山上。對著含淚往花潭裏去的背影發呆。
含淚編成麻花的兩條長長的辮子在她的肩後搖晃。
誒……
含淚好象是魔宮裏唯一一個女身的魔怪了!究竟她是什麽魔怪怎麽沒人知道啊!
……
很奇怪誒……這麽大的魔宮怎麽就一個女身魔怪了……美人都跑那裏去了……
想到美人……紗攝的眼前不禁浮起了金帆那雙古靈精怪的眼眼,以及他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利嘴……
魔妃在這裏……他一定也會來的……
哈!!到時候一定要用自己真正的實力痛快的跟他打一場……
“喂!含淚!!”
花潭上空,正在伸手摘下一朵花苞的手抖了一下……含淚費盡心力瞧著的寶貝頓時被她摔到了地下……
含淚氣憤的扭身朝著噪音傳來的方向瞪去。
“我不走拉!”紗攝雙手環著嘴巴大吼,“我決定不請調宮外拉!!!”
“……”
“你,什麽時候來的?!”
躺在床上的鍾言吃驚的想要爬起來。
“嗬……”君蜴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鍾言被魔王按到了床上。他的臉正俯在鍾言的上方。
“本王決定……要給你一個獎賞……你一定會喜歡的。”
“讓我殺了你?”
鍾言咬牙切齒。
“……讓你生一個小魔王。”魔王微笑。
“你瘋了!”鍾言目瞪口呆的看著君蜴。
“恩……我是有點不平靜了。”君蜴勾起了淺淺的嘴角。將鍾言抱在了懷裏。站了起來。
“現在我們就去……一個生小孩的地方……”
救命啊!他還要在這個黑不隆冬的東西裏淹多久啊!詭異的魔性之池!難道他的人生總是要跟這個魔池分不開嗎!
從來沒聽說過接一次吻,然後淹在水裏當水鬼就可以生孩子的啊!
這個弱智的魔王!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