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投身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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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聽完後,右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說:“說說那個隱族是怎麼回事。”林祁曜接過話道:“那隱族本不叫隱族,叫羅刹,喻其強悍的能力和剽悍的族風。百年以前羅刹族就是富可敵國,他們的能力和加上有兩姓忠心耿耿的家奴,在江湖上成為禁忌的江湖之王。羅刹族長也是英明,他們從不趾高氣揚,一直都低調行事。可哪敵得過錢財的誘人,當時的武林各派和朝廷的兵馬合力攻打羅刹族居住的村莊,羅刹族拚命抵抗,整整三個月武林各派和朝廷的兵馬始終沒有前進一步,羅刹族也是損失慘重。後來羅刹族族長和眾人商議,以一半的財富和百年不踏入江湖為條件達成協議,簽下約書,武林各派和朝廷兵馬相繼離開,羅刹族族長帶著剩下的族人進入深山,再沒有在江湖中出現。此後聽說羅刹族改名為隱族,遵守著百年不出世的約定,一直留在大山裏。但據聞三年前百年之約已到,隱族之人恐不會安分守幾,繼續乖乖呆在深山之中。”角對林祁曜的猜測十分讚同,否則什麼不好叫偏叫隱族,那是要記住曾經的恥辱和教訓,這樣一族人怎會安分守幾?
“那個樂莊呢?”角抬起頭,下巴離開了右手,“這武林中最神秘的要數樂莊了,你們對它了解多少?”林祁曜扁扁嘴,全杪也搖頭,角瞪大眼,全杪點頭說:“不要說了解,便是知道也是猜測而來;別說我們不知道,就是擎馭幫也不知道。樂莊在江湖聞名,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它的情況。江湖中人也是因為十年前的事,才開始注意樂莊的,百般打探卻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得到。十年前有兩人因為走投無路誤進樂莊,前去追殺他們的人自然也跟著進了樂莊,然後失去了他們的消息,後來那些殺手全被廢去武功破了丹田扔出來。那些殺手全是擎馭幫陰樓的好手,一些小門派連十人的合力剿殺都抵抗不了,而那次卻去了一百多人,最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傷了他們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多少人。江湖恐慌,聯合對樂莊進行圍剿,在樂莊外等了約一月,除了誤進樂莊的人沒有人受到傷害。後從莊中走出一著粗布衣衫的老者,遠遠地他告訴眾人隻要不隨便踏入樂莊,不在莊中搗亂,莊中人是不會傷害他們的。樂莊人從入莊時便與外界的恩恩怨怨沒有關係了,終身不得踏出山莊一步。武林眾人雖然放下戒心卻從此關注樂莊的一切,樂莊也真如老者說的一般隻進不出,而且許多武林名宿和大惡人最後都去了樂莊,武林各門各派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除了這些,我們對樂莊一無所知。”角扁嘴:“這麼說來樂莊絕對是一個不能碰觸的隱疾咯。對了,擎馭幫的殺手那麼厲害為什麼還派了百人之眾追殺那兩人,他們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林祁曜臉都皺在一起,全杪麵露尷尬,角見了更是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林祁曜索性豁出去,粗聲說:“是兩個江湖敗類,原本是江湖上的有名的大俠,受江湖中人敬仰。誰知後來他們兩個大男人搞在一起,你說惡心不惡心?”角看林祁曜一臉悲壯赴死的神情,疑惑地說:“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他們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他們的事,與你們有何相幹,你們為什麼要置別人於死地?”林祁曜張大嘴,全杪皺著眉頭問:“你不覺得惡心嗎?他們破壞倫常。”角上上下下打量二人,然後說:“為什麼要覺得惡心,倫常隻能代表大多數人,又不是全部,否則分桃斷袖從何說起?而且他們忠於彼此,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出太多。你們幹嘛不罵那些偽君子而罵他們?你們肯定是太閑了,那你們可以去殺那些偽君子啊,去幫助那些窮人幹活,到時你們就沒有那閑工夫管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的事兒。”林祁曜驚訝地問:“蕭兄弟你怎麼會這樣想?”角瞥了他一眼:“為什麼不可以,我就是覺得他們比玩弄女人之後還裝出一副正義嘴臉的偽君子好了太多。”全杪猛地咳嗽起來,林祁曜的嘴張得更大了。全杪忍著笑,漲紅了臉,低聲說:“蕭兄弟高見,是我們落了俗套了。”說完就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角一臉不滿地瞪著他,全杪於是笑地更大聲,角轉過頭就看見林祁曜也在笑,哼了一聲不看二人,望著昏睡的羽。看見角的孩子氣,兩人放聲大笑。
“羽,你醒了?太好了。”角看見羽動了一下,興奮地撲了過去抱住他,羽努力睜開眼睛,衝著全杪和林祁曜抱歉地笑了一下,兩人笑笑走出房間。“角,抱歉,讓你擔心了。”羽溫和說,角抱著他拚命搖頭:“都是我自視過高,沒有小心才會讓你受到傷害。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角,你看著我的眼睛。”羽嚴肅地說,角抬頭,眼眶微紅,羽無聲歎氣,認真地說:“角,那不是你的錯,我是一個男人,不用你像照顧女人一樣照顧我,我能照顧自己,你是太擔心了。”“我才不會像照顧你一樣照顧女人。”角嘟囔,羽無奈地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是舅舅嗎?”羽岔開這個話題,角點點頭,扁扁嘴說:“舅舅好可怕哦,淩一很厲害。那些女人即害怕舅舅,又要偷看舅舅,而且還臉紅,可惜舅舅目不斜視。”羽好笑地看著他說:“你怎麼不對著舅舅說,隻敢在背後說舅舅,下次見到舅舅我要告訴他。”角連連擺手:“你可不要害我,舅舅好可怕的。”不知道想到什麼,角吃吃地笑,羽伸手敲了他一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才沒有,我是想起我們出來前,娘親看到一個才貌雙絕的姑娘,想要為舅舅提親。那姑娘想要先見舅舅再做打算,誰知舅舅剛到,那姑娘就對娘親說:‘公子天人之姿,小女子貌陋德淺,不敢高攀。願公子早日找到一個堪與般配的姑娘,那時小女子一定前來觀禮,而且會真心求菩薩保佑你們永結同心。’嗬嗬嗬,舅舅無往不利的容貌被那姑娘嫌棄了。”羽看著他捏著嗓子,扭扭捏捏的學姑娘家說話,哭笑不得的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你現在厲害了,居然敢笑話舅舅,你皮鬆了不是?”角連忙求饒,羽又擰了幾下才放過他。角又把江湖形式告訴他,羽看著角說:“我們本不該和外界有太深入的關係,奈何我們身在局中,命不由己。而且這時娘親讓我們出來,也許與現在的狀況有關係。”角笑著說:“我們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至於其他事情以後再說。”角揉揉腰,接著說,“我隻知道若我們被欺負了,等著我們的絕不是安慰和幫助。而是被舅舅凍死,和娘親折磨以及丟進空山的待遇,我可是不願再嚐試一次了。”羽看著角怕怕的表情,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角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對了,舅舅怎麼會剛好那時出現在‘靜嘯山莊’?”羽突然問,角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不知道啊,不過應該是娘親讓他來的,你說除了娘親誰有那個能耐可以讓舅舅疾行千裏來救我們。”羽搖搖頭:“沒有。”角抬著下巴一副得意的表情,羽伸手捏他的下巴,角馬上可憐兮兮、眼巴巴地看著他,羽被他氣笑了。
角坐在床上一臉感慨,搖頭晃腦地說:“出來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無知,才深深體會到娘親有多厲害。這些天我終於明白了,寧願得罪整個武林,也不要冒犯舅舅;寧願冒犯舅舅,也千萬不要讓娘親惦記你。得罪全武林也就是個死字,冒犯了舅舅那是死的難看,讓娘親惦記著你,那絕對是寧願瘋掉,隻求一死。可惜娘親不愛殺人,他們所求落空。還是做娘親的孩子好,至少舅舅也會顧及一下我們。”羽樂了,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腦袋。角連著被子擁著羽,嘴角上揚。
林祁曜和全杪走進林祁曜的房間,林祁曜帶上門,兩人坐在桌子旁,林祁曜認真地看著全杪。全杪看著他說:“他們絕不是簡單的人,看他們的氣度,他們的內力充沛,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多日相處,他們不是假裝不懂,是真正的不了解武林中的一切。我本以為他們是隱族或樂莊的人,今日我們告訴他江湖形式,看他懵懂的樣子,應該不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林祁曜不在意地說:“管他們是誰,隻要不是他們的陰謀就行了,我是真心想要和他們交朋友的。”全杪突然笑了:“是我想得太嚴重了,一切讓時間來證明。我也是真心喜歡他們的。”林祁曜一拳打到全杪的肩上,兩人相視一笑。“家裏人不知道有沒有想借著這次陰謀算計家裏人的,畢竟他們不甘心,這是一個好機會。”林祁曜聽了點點頭:“我家更麻煩,你家就是本家和分家之爭。我家可是三姓人之間的爭鬥,而且本家和分家也明爭暗鬥。如果真有人窩裏鬥,我絕饒不了他。”看著林祁曜陰狠的表情,全杪一愣,想到自己的處境,也明白此時內亂絕不能存在,突然理解了林祁曜的決定。